“最最最重要的是,隻要您的文章或者詩詞刊登在士林名篇上,而且您還是秀才以上的功名,并且願意預存一千兩銀子的話,您便可以擁有這種專門為您定制的,全大明隻有這麼一份的金卡。
各位,您知道金卡和銀卡的區别嗎?”
“有什麼區别?不都是能夠進入到三樓會所嗎?”
“這話看您說的?沒有區别,還分什麼金卡和銀卡啊?”羅信堂兄笑眯眯地說道:“一張銀卡隻能夠讓持卡者本人進入到三樓聚賢會所。但是,一張金卡,除了持卡者本人之外,還可以帶一個人進入三樓會所。當然,隻限帶一個人。”
衆人的眼睛都是一亮,能夠帶人和不能夠帶人,那能夠一樣嗎?
“還有!銀卡持有者在會所中是沒有專門服侍的人,而金卡持有者是有專門服侍的人。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又兩桌人,其中的一座都是持金卡者,另一桌都是持銀卡者。在持銀卡者這一桌,隻有一個侍者在服侍。而在持金卡者那一桌,每個人身後都站着一個侍者。
這是什麼範兒?啊?”
衆人的心此時都動了,不管有錢沒錢的人,心都動了。
你想啊!
持金卡者都是什麼條件?
未來持金卡的人都會是什麼人?
曆屆科考前三甲,當時大儒,宗師,或者大師。最不濟也是在士林名篇上發表過文章詩詞的人。
科考三甲,當代大儒,宗師,大師,這樣的人在士林是什麼地位?在官場是什麼身份?
往常你想要見到這樣的人,你有機會嗎?
就算你拿萬兩白銀,你有那個機會嗎?
但是……
在這裡,你隻要那一千兩銀子……
不!
二百兩銀子,得到一個銀卡,就有見到那些大人物的機會。
名利場還有比這個更吸引人的嗎?
“啪啪……”羅信的堂兄又拍了拍巴掌道:“還有一個福利的機會送給大家。”
衆人又是一靜,目光都鎖定在他的身上。
“剛才,我已經說過,二樓會不定期地舉辦公開講學,而講學的人從哪裡來?就從我們三樓聚賢會所中來。隻要擁有了聚賢會所的會員身份,就具備了講學的資格,就有機會在二樓給衆人講學。”
如果說對那些秀才舉人和進士來說,能夠有一張銀卡,進入到三樓聚賢會所,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混個臉熟,繼而慢慢地結識,那是太慢的目的。對于那些大人物來說,能夠公開講學,宣揚自己的思想,這才是最吸引他們的事情。
此時,在京城羅信開的四家聚賢書局都在發生着同樣的事情。也在同樣吸引着人。很快便有人開始辦卡,不過辦的都是銀卡,還沒有人辦金卡。不是沒有人想辦,而是在這裡的人不夠資格。那些大人物怎麼可能跑到這裡?
羅信又不在這裡?
羅府。
羅信躺在後花園的躺椅上,身邊放着一個魚竿,魚線垂在池塘内。魯大慶站在他的身後,臉上現出不安之色,不時地移動一下腳步。羅信終于閉着眼睛皺了皺眉頭道:
“心靜!”
“是,侯爺!”魯大慶立刻不動了,隻是忍不住輕聲問道:“侯爺,您說那卡能夠賣出去嗎?”
“能!”羅信淡淡地說道:“但是賣的應該是隻有銀卡,不會有人買金卡。而且銀卡賣得也不會多。”
“那……怎麼辦啊?”魯大慶的臉上便現出了焦急之色。
“什麼怎麼辦?”羅信淡淡地說道:“你真以為侯爺我的身份是擺設?你家侯爺可是士林大儒,說實話,在如今的大明,我的歲數比不過那些大儒,但是地位卻在他們之上。就目前的大明來說,沒有人的作品能夠超越我的《孔孟合璧》,更沒有人的文章和詩詞能夠超越我的《陽林百篇》和《陽林詩詞集》。”
“那是!”魯大慶的臉上露出自豪之色。
“所以,我一旦去邀請他們加入聚賢會所,他們絕對不會推辭。士林,不是官場。他們看的是學問,而不是利益。當然,我也不會放棄官場,除了徐階一黨的人,我不會去邀請,其他的人我會選擇邀請。”
“選擇邀請?”魯大慶抓了抓腦袋。
“當然是選擇了!比如我在朝堂之上隻邀請高拱一人就可。隻要高拱去了聚賢會所,他那一黨的人,還不腦袋削個尖兒地往聚賢會所裡面鑽?同樣在士林中我也會選擇幾個人。這幾個人自然不會讓他們預存一千兩銀子,送就送他們一張已經有了一千兩銀子的金卡。”
“那……我們豈不是賠了?”
“不會賠!”羅信睜開眼睛,笑眯眯地說道:“首先,一千兩銀子在聚賢會所花得會很快。等這一千兩銀子花完,他們就得自己往裡面存銀子了。其次,有他們加入到聚賢會所,會有更多的大人物前來購買金卡,更是會有無數人來購買銀卡。他們幾個給帶來的收獲會亮瞎你的眼睛。”
羅信又閉上了眼睛,他在想着故事會和士林名篇這兩個雜志。無論是故事會,還是士林名篇,裡面的故事和文章詩詞都不愁,會有無數讀書人投稿,這名利雙收的事情,沒有人想要放棄。他在琢磨着故事會和士林名篇中的那些民間發生的俗事和重大事件,如何能夠及時地刊登在故事會和士林名篇上,也就是将新聞能夠及時的報道。
來源不是問題,他有着車馬行,镖局,還有着王翠翹的特務機構,這三張網絡已經遍布了大明,甚至已經布局到了草原。他們會将各種新聞彙總到京城。但是羅信需要一群人來從這裡挑選出能夠引起轟動的新聞,這樣才會對雜志有着促進的效果。
“得招人啊!”
羅信思索了一下,覺得應該能夠招攬到人。大明有着太多考中秀才之後,再也考不中舉人的人。而且秀才之所以為稱之為窮秀才,是因為秀才中隻有廪生才能夠吃皇糧,餘下的那些秀才依舊得自己養活自己。那些寒門子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又沒有考中舉人,沒有前途,窮得很。有的秀才都淪落到在大街上為人寫字了,如果自己招聘,一定能夠招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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