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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又商議了一會兒,大家昨日就沒有睡覺,都疲勞至極,陸庭芳兄弟告辭離去。老爹也離開了書房,隻有羅信一個人坐在書房内,靜靜地整理着思緒。半響,朝着外面呼道:
“來人。”
梁大柱開門走了進來:“公子,有和吩咐?”
“陸元一家安排的如何?”
“已經安排妥當,他正在外面等待公子。”
羅信聞言,心中暗道:“倒是一個懂規矩的人。”
便對梁大柱道:“讓他進來。”
“是。”
梁大柱離去,隻是不一會兒,便見到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向着羅信跪下道:
“老奴拜見公子。”
羅信神色微動,随即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陸元,你在二叔的府中并不是家奴吧?”
“不是!”陸元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我和陸老爺是出五服的親戚,按輩分我是陸老爺的侄子。”
“那你起來吧,既然你在陸府不是家奴,在我這裡也不會讓你做家奴。不必以家奴的身份拜我,我們以後就是雇傭關系。”
“不,老奴自從走進羅家的門,就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還請公子收留。”
羅信默默沉思了一會兒,望着跪在身前的陸元輕聲道:“陸元,你可想過你的家人?如此一來,你的家人也都入了奴籍,你的兒子将不能夠參加科考。”
“老奴……沒有兒子,隻有三個女兒,都已經出嫁,如今隻有老奴夫妻二人服侍公子。”
羅信心中知道陸元這是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才如此做,便站了起來,上前伸手将陸元扶起道:
“陸叔,你沒有必要如此做。我知道你心中有忐忑,害怕我不信任你。我羅信既然将你從二叔那裡要過來。就是需要你的幫助。這奴籍之事還是作罷。”
“噗通!”
聞聽到羅信如此說,陸元便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老奴忠心耿耿,還望公子成全!”
羅信望着眼淚已經流下來的陸元,心中便是歎息了一聲。知道如果不答應陸元。他的心根本就放不下。一旦他的心無法安定,勢必會和自己離心離德。但是,如果真的讓陸元為奴,随着時間的過去,說不定他會漸漸後悔。畢竟陸元在陸府之時也是自由之身。隻是在形勢所逼之下,不得不采取這個方式取得自己的信任。
一個自由身,并且在陸府并沒有犯什麼錯,隻是受到了牽累,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過不下去,賣身為奴,相信他做了陸府這麼久的管家,身家不說富有,小康絕對沒有問題。這樣的一個人,在一時環境逼迫之下為奴。将來心中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一旦堆積的這種怨氣,在将來對他羅信就是一個威脅。
而羅信卻是斷然不會埋下這個威脅的種子,這讓羅信不由為難了起來,默默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低頭抽泣的陸元。
略微尋思了一下,再次伸手将陸元扶了起來,真誠地說道:
“陸叔,我将你從二叔那裡要來,是看重你的能力。而你願意到這裡來,也有着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你大兄之事,感覺到在陸府做事已經不合适。又怕我不信任你。才放棄自己的自由之身,願意為奴。”
“公子……”陸元愕然地望着羅信,他沒有想到羅信會和他如此開誠布公。
羅信擺擺手道:“我也知道若不允你為奴,你必定不會安心做事。但是我若這樣做了。你心安了,我卻心不安了。”
“公子……”
“陸叔,這樣吧。”羅信打斷了陸元的話道:“我們以十年為期,陸叔可以為羅家為奴十年,十年之後卻一定要還陸叔自由之身。”
“公子……”
“陸叔,如果你這樣還不答應。羅信隻能夠認為你我無緣。”
“我……”陸元在緊張之下,連“老奴”的稱呼都忘記了。
“陸叔,十年之後,羅信但有所成,自然也不會虧待陸叔。你在我微末之時前來幫我,我總不能夠讓你一輩子為奴。十年的時間隻是為了讓你心安,十年後,我相信就算沒有了那一紙契約,你我也會親如一家。”
“老奴……謝過公子!”陸元泣不成聲。
羅信伸手拍了拍陸元的肩膀道:“你先去找我娘,府中的事情都是由我娘在管理。但是我這個家越來越大了,人也是越來越多了,我娘并沒有管理這麼大一家的經驗。你以後就是羅家的管家,凡是要操心。”
“是,公子!”陸元擦了擦眼淚,向着羅信躬身施禮。
“去吧!”
“是,老奴告退!”
望着陸元離去的背影,羅信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嘴裡嘟囔道:
“管它風吹雨打,先會周公去也!”
羅信實在是困極了,昨日白天科考了一整天,晚上又商議了一夜,這諸事一放,他的眼皮就睜不開了,将衣服三下兩下脫去,鑽進了被窩,很快就沉沉睡去。
午夜。
多年習武的羅信猛然驚醒,身上的肌肉繃緊,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險,微微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條黑影正悄無聲息的挑開門簾走了進來。如同一隻黑貓一般,若不是羅信莫名的心中驚悸,根本就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羅信微微眯起雙眼,屋子裡漆黑一片,他隻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向着他悄悄地靠近。羅信畢竟是一個習武之人,并沒有驚慌呼叫,而是默默地眯縫着雙眸等待着對面的靠近。
房内内的空間并不大,很快那個身影就來到了羅信的床前,這個時候羅信已經能夠分辨出眼前的黑衣人是一個女子,凹凸有緻的身材暴露了她的性别,但是卻看不出眼前是究竟是誰,因為她的臉上蒙着一條黑巾。那個女子後背背着一柄劍,但是卻立掌如刀,朝着羅信的脖子砍了下來。
羅信猛然動了起來,一式太極拳中的如封似閉封住了對方的手刀,随後一式左攬雀尾纏繞住對方的手腕,向着懷裡一帶,同時身形借勢從床上坐了起來。同時一式右蹬腳朝着對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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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