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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當你獨立完成這一思想體系之後,你的學識便會有着極大的提升,到那個時候,就算不能夠奪得狀元,參加殿試卻絕對沒有問題。¥f,.著書立傳的過程本身就是對一個人學識提升的過程。
另一個方面,你如今才幾歲?不過是十二歲,就算過幾年你先出一本書,那個時候的你也不到二十歲。如果有為師的名字在上面,你認為士林會相信這書是為師寫的,還是你寫的?他們會認為把你的名字寫上,不過是為師想要幫你揚名罷了,這書一定就是為師寫的。
如此一來,對你的仕途又有何幫助?
豈不是與你著書立傳的目的相悖?
為師已經不能夠出仕了,又何必争這個虛名而斷了你的前程?而且這個虛名原本就不屬于為師,而屬于你羅信。”
羅信默然,他知道老師說得全對,但是卻覺得如此虧欠老師太多。陸庭芳自然是看出來羅信的神色,便笑道:
“信兒,為師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的成功就是為師的成功。”
說到這裡,神色一肅道:“如果你不答應,為師便不會幫你一絲一毫。”
羅信的臉上混雜着感激和無奈道:“學生明白了。”
“這就好,哈哈哈……”陸庭芳放聲大笑。
陸庭芳仿佛是找到了人生的寄托,幹脆就不回家了,就住在了羅信家裡,他也不打擾羅信,在羅信的院子裡找了一個房間住下。在羅信讀書思索的時候,他絕對不去羅信的書房,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着羅信寫出來的書稿,然後寫出自己的評語和意見。
不僅他不進羅信的書房,還嚴令魯大慶不允許讓任何一個人進入羅信的書房,就是蝶兒和春花都不允許。還嚴令魯大慶不允許将羅信寫出來的一頁紙流出去,就是羅信扔的廢紙也要送到他那裡,由他決定如何處置。
這件事情遭到了蝶兒和春花極大的不滿,她們兩個就是羅信最為貼身的人。如今陸庭芳卻防着她們,這讓他們如何受得了?
這一日。
當羅信回到卧室,春花端着水盆蹲在地上給羅信洗腳,蝶兒依舊在被窩内給羅信暖床。通常情況下,在羅信洗腳的時候。蝶兒便會從被窩内小心翼翼地爬出來,然後臉紅紅地匆匆跑到外間。
但是,這次卻是不同。
從一進屋羅信就看到了春花撅着小嘴,隻是羅信的腦海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體系之中,沒有搭理她。
“公子……”
耳邊聽到蝶兒的聲音,羅信便從沉浸中清醒了過來,轉過頭一看,便見到蝶兒正穿着一件大紅肚兜跪坐他身旁的床上,撅着嘴,流着淚。
“吧嗒。吧嗒……”
聽到了水滴聲,低頭一看,洗腳盆内泛起一圈圈漣漪,春花正在流淚。羅信便有些迷惑,自己家裡并沒有多少人,誰會讓她們兩個遭這麼大的委屈?
“這麼了?”
“公子,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蝶兒委屈地輕聲說道:“如果我們做錯了什麼,公子可以懲罰我們,我們改。”
“你們沒做錯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情?”
蝶兒便抽噎着說道:“陸老爺不讓我們進公子的書房。”
羅信心中便明白了,這是老師害怕蝶兒和春花兩個不懂事。把自己廢棄的收稿流出府外,不由對老師的細心敬佩。但是蝶兒和春花兩個人也是自己貼身的丫鬟,不能夠讓心中有了委屈,便嚴肅了起來。
蝶兒和春花見到繃起來了臉。小臉就變得蒼白,怯怯地望着羅信,眼中閃現着惶恐。羅信沉聲道:
“公子現在在著書立傳,别說是你們,你們沒有看到我老師都從來不進入公子的書房嗎?一旦你們不小心将公子的收稿流出府外,那豈不是耽誤了公子我的大事?
老師這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應該感激老師。”
蝶兒和春花兩個人此時心髒跳得厲害,剛一聽到羅信在著書立傳,她們兩個就激動得幾乎窒息。她們也都是自幼在陸府長大,就算沒有認得多少字,卻也不是一般家的丫鬟能夠相比的,自然是知道著書立傳那都是飽學之士做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家公子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開始著書立傳了。
而且這不是瞎寫啊!
如果是瞎寫,陸老爺怎麼可能這麼重視?沒有看到陸老爺都搬過來住了嗎?
公子這是要騰飛啊!
作為羅信的貼身丫鬟,她們兩個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緊緊地和羅信聯系到了一起,羅信的成就越高,她們兩個未來的生活也就越好。若不是羅信年齡小,放在其他人家她們兩個這樣的貼身丫鬟說不定早就被收進了房裡,未來就是羅信的妾室。兩個人立刻低頭道:
“奴婢知道錯了。”
“知道就好!”羅信依舊沉着臉道:“公子我著書立傳的事情今日可是告訴了你們兩個,這是公子信任你們兩個,你們務必要記住,此事不能夠外傳。”
“奴婢記得,一定不會外傳。”蝶兒急忙說道。
“奴婢就是父親也不告訴。”春花也立刻開口。
羅信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一時順手朝着跪着的蝶兒那翹臀拍了一巴掌,隻穿着底褲的臀部就是一陣蕩漾。
“呀!”
蝶兒雙手捂着屁股,雙眸水汪汪地看了羅信一眼,滿臉紅暈地下了床,惶急地奔了出去。
羅信撚了撚手指笑道:“彈性不錯。”
蹲在羅信面前的春花“嗤嗤”地笑着,将羅信的腳洗完,擦幹,端起水盆站了起來,飛快地看了羅信一眼,低聲道:
“奴婢的彈性也很好!”說完,便滿臉通紅地轉頭跑了出去。
羅信神色一愣,随後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外間響起來兩個丫鬟的嬉鬧之聲。
羅信每日依舊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内,當羅信每次寫出一些東西之後,便也會來到陸庭芳的房間,陸庭芳便會将羅信上次給他的文章拿出來說出自己的意見,随後就是爺倆個的争論,有時候兩個人争論的十分激烈,臉紅脖子粗,而羅信一旦沉浸進了争論之中,便仿佛回到了後世和同事之間争論的氣氛,早就忘記了站在他面前正吹胡子瞪眼睛的人是他的老師陸庭芳,也瞪着眼睛,甚至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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