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終是不忍家族被滅,與沮縣縣長商議後舉城投降,并且向劉石提供了一個消息,閻行奉韓遂之令,帶軍一萬前來救援下辨。劉石即刻回兵下辨,并調兵在下辨與漢陽之間設伏,張網以待。
韓遂接到漢陽求救書信,大驚,彙集大軍自金城趕來,剛好在漢陽遇上彭脫,韓遂據險而守,彭脫累攻不克。正在這時,武都派人來報,劉石親率大軍自散關而來,武者危在旦夕。
武都一失,漢陽将承受兩面夾攻之勢。韓遂不敢耽擱,急令閻行帶兵一萬前來救援。行至半路,隻聽一陣鼓響,閻行大驚,急令大軍速退,正在這時,劉石領軍出現。
閻行一看,想退已來不及了,大喝一聲:“殺!”将馬一催,就向劉石撲來,極為幹脆利落。
劉石将馬一踢,迎了上去,兩人槍矛相接,雙方身子一晃,閻行戰馬一滞。
劉石道:“閻行!走不了了,下馬受降吧!”
閻行也是一名勇士,其勇力與馬超近似,見劉石竟能将自己攔住,大吃一驚,叫道:“來者可是劉石?”
劉石道:“正是!既知我名還不下馬受降?”
閻行突然大笑道:“果然不錯,難怪馬超在足下手中吃虧。不錯!不錯!但就想叫我投降,卻還是不夠格,别人怕你,我閻行卻不怕你。來!再戰過。”
說罷将馬轉了一個圈子向劉石再度奔來。
劉石雙眼一縮,将馬輕拍一下,“好!能與馬超齊名,果然不錯!”說完也沖了上去。
又是一陣悶響,雙方各自退了幾步,閻行見劉石不弱于自己,知道不好,又見自的輕騎也被阻于一塊狹窄之地,兩邊又是山林,前面有劉石攔着,顯然是無法通過了,暗思了一下,調轉馬頭就走。
隻是這麼多人擠在一塊,如何跑得快?
劉石望了閻行的背影一眼,也不追趕,大喝一聲:“降者免死!”
這西涼輕騎大部份都是羌人,如何肯降?
劉石将手一揮:“殺!”
首先沖了上去,突然幾隻利箭向劉石飛來,劉石用長槍一掃,盡情打落,身邊的親衛大吓,分出幾人,沖着發射利箭的方向撲去。接着又是幾隻利箭飛出,有兩名親衛跌落下馬。
這時,劉石身後的人也發現異常,立即組織盾牌手向該地圍去,隻見在離此不遠處,約有千人,正形成一個箭陣,見盾牌手圍過去,立即似下雨般地飛出無數的箭矢。
劉石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氐人!”
“重騎何在?”劉石叫道。
隻見後面閃出幾百匹全身披着重甲的騎士,緩緩地走出來,這些人不光是全身,就是馬兒也被一層铠甲裹着那些箭陣中人,眼見這重騎壓過來了,開始驚慌起來。
正在箭陣後面的西涼輕騎,見狀立刻派出輕騎前來阻止,不料這重騎看不不看對方一眼,隻是将左手向輕騎一指,立刻飛出幾支弩箭将騎士射下馬來,有的重騎任憑對方的馬刀砍下來,隻是身子晃了晃。随後一刀将來人砍倒。
這些輕騎大吓,急忙退走。
“殺!”極冷皿的聲音。
幾百重騎,舉起刀,狠狠地砍下來,随後一陣陣慘叫,箭陣的人開始逃起來。
劉石眼光一利,“殺!”輕騎立刻似狂風卷過,向四處奔走的箭手殺去。
這幾百重騎是劉石專門對付箭陣而設計的。好雖好,隻是速度太慢,如果遇到重武器者,除了弩箭可以防身外,就隻能等着挨打了。這也是美中不足之處。此次聽說韓遂部曲中多氐人部卒,這些人箭法利害,故此帶在身邊,不想正好排上用場。
閻行的一萬輕騎終是被他逃出大部,其餘盡皆被俘,就是閻行也給劉風身後的箭陣射傷。
在所俘獲的人中,有一人引起了劉石的注意,此人姓姜名冏,精通兵法,武藝高強,原是冀縣功曹,據說與馬超是世交,其妻是馬超的堂妹,馬騰與董承因救天子出逃失敗,被曹操滅家,消息傳到西涼。
本來曹操已密令韋端将與馬騰有關的人全部誅殺,以絕後患,涼州長史楊阜與姜冏關系極好,擔心他受到牽連,而姜家也是涼州大族,就将他派出武威公幹,結果韋端還沒對馬超下手,馬超早得到三弟馬鐵逃回報信,一怒之下,殺死了韋端。
楊阜為與韋端報仇,與韓遂合謀,将馬超遂出了西涼,韓遂還将馬超的妻小斬殺,姜冏回來知道後,對曹操懷恨在心,更對韓遂斬殺馬超妻小極為不滿,隻是如今韓遂勢大,不敢出聲。
此次随軍出征劉石,就已暗暗留心,并将妻小轉移安置。
剛好遇到劉石埋伏,就帶領自己所在的一曲人馬投降劉石。
劉石接報大喜,與賈诩商議後,密令姜冏帶着部份輕騎西涼部卒,假裝突出重圍向下辨逃去,劉石帶人尾随而追。
趙靈、李俊不查,打開城門,姜冏入城後,立即占據城門,迎劉石入内,李俊大驚,慌忙帶着部份親信逃往氐人部落,趙靈投降。
劉石任姜冏為中郎将,領軍一萬守下辨,帶領趙靈、郭援、劉風趕往漢陽。
韓遂聽說武都已失,劉石正往漢陽而來,大驚,急忙率大軍前來阻擊。
成公英道:“劉石奪漢陽必經酉縣,此地有一處狹窄之處正合伏擊,因報他伏擊我們之仇。不過劉石狡詐,可讓閻行假敗,引其入内。”
韓遂大喜,按計行事。
劉石正行走之間,賈诩道:“此去冀縣必經酉縣,有一處恐曹韓遂伏擊,主公早作準備!”
劉石大驚,道:“如何是好?此地可有小路?”
賈诩笑道:“我少時曾從此地往返長安多次,正好識得一條小路,主公可安排一部精銳,繞過酉縣,轉到韓遂背後,前後夾擊,雖不能擊垮韓遂,必能令他吃一個大虧。或者直接攻取冀縣,隻是這冀縣本是涼州刺史駐地,城池極為堅固,恐難拿下,一旦韓遂發覺,極早回援時,還可能吃一個小虧。”
劉石笑道:“我們不光要讓韓遂吃一個大虧,還要想法擊敗他!”
賈诩疑道:“主公的意思是?”
“你忘了?我們帶來了三千陷陣營。到時,我在前面吸引韓遂,讓劉風、胡車兒帶領二萬步騎、三千陷陣營繞過酉縣,在韓遂背後設伏,而他想伏擊我們,必埋伏在大路兩旁的山林之中。到時我們事先放起一把火,看韓遂如何應對?,等韓遂退走時,胡車兒先殺出,韓遂必然大吃一驚!等韓遂以為中了埋伏,急忙奪路逃走時,劉風趁勢殺出,一舉摧毀韓遂軍心,令他大敗而回。”劉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