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劉石開聲道。
“小子!有什麼屁就快放,你典爺同你們賭了,還有事兒?”典韋怒道。
劉石道:“我同你鬥,他不是你的對手。怎樣?”
典韋道:“你一小白臉,想同我鬥?那小子還可鬥幾招。不要廢話,不要以為你一介書生就不敢殺你。”
“是嗎!”說話間一股氣勢也陡地撥起。
典韋一驚,笑道:“看樣子我老典也看走眼了。好!就同你鬥,也有點趣兒。”
劉石笑道:“好!我也好久沒好好地打過了,為了尊重你,我也換上一把兵器。”
說罷下馬取出一把長槍,正是那把重約八十八斤的大槍。輕輕地摸着這把長槍,自語道:“夥伴!這是你與我一起第一次與人交手,要争氣喲!”
說完轉過身面對典韋,擺了一個起手勢,一股沛然之勢升起,開口道:“壯士!來吧!”
典韋臉色凝重,雙手緊抓雙戟,慢慢地向劉石移動,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向劉石擊去,咣地一聲,兩人各自退了一步
。典韋高叫道:“痛快!痛快!”
劉石道:“壯士好武藝。再來!”
典韋再次左右開弓,又是咣咣幾聲,槍戟交加。
劉石本是少年,自四年前同張飛打過之後,再沒有遇見對手,此時也異常興奮,高叫道:“來!壯士接我一槍。”說罷連擊幾槍,如長蛇吐信,寒光閃閃。逼得典韋連連後退,左擊右擋。
這一戰就是半個時辰,典韋是直喘粗氣,劉石則汗自額頭滴下。
劉真等一班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這些人,除了劉真,可沒有一人見過劉石的武藝,隻是聽劉真說過,公子的武藝如何的高,手中操八十多斤的長槍。但從沒有見劉石與人鬥過,平時也都是一副書生打扮。此時一見,個個都心潮澎湃,激動萬分。
劉石的槍法是越來越快。
原來,劉石自練成槍法之後,卻沒有機會同人真正的打鬥。
剛才與典韋的交手,讓他漸漸地掌握了霸王槍法的精髓,而典韋本就缺吃少喝的,打鬥了半天,腹中早以餓了,體力漸漸不支。
這時隻聽劉石一聲大吼,“再接我一槍!”說話間隻見劉石雙手舉槍,氣勢如山般向典韋砸去。
典韋見勢不好,雙手舉戟,向頭上架去。
隻聽‘轟’地一聲,典韋身體一矮,随即向後連退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全場傳來一聲歡呼。
劉石倚槍而立,看着典韋拱拱手道:“僥幸、僥幸!壯士是否還要再比?”
典韋羞怒交加舉戟就想自殺,劉石大喊一聲,:“壯士,住手,難道你忘了你的諾言?”
典韋一聽,停住了手,臉紅得發黑,站起來道:“我典韋一言既出,四馬難追,願賭服輸,這就為公子牽馬。”說罷正準走過來。
劉石又道:“壯士休聽真弟胡說,剛才是你腹中饑餓,這裡還有些熟食,你且拿去。再帶上給你的金子離去吧。”
典韋一聽,怒道:“公子這是瞧不起我典韋嗎,還是讓我死了好了。”說罷又要自殺。
“住手,既然壯士願跟随我劉石,我劉石非常歡迎,隻是怕委屈了壯士。”典韋這才住手,大禮參拜劉石。劉石慌忙扶起典韋。
原來這壯漢名叫典韋,陳留已吾人。因不憤當地一個豪強,強占友人的妻子,設計将友人殺害。怒而将此惡霸當街殺死,流亡在此,以打獵為生,隻是于今獵物稀少,食不裹腹,不憤豪強子弟欺壓百姓,這才攔截他們。
劉石笑道,“我們也不是什麼豪強子弟,本人家中隻是小富而已,典兄會不會後悔跟随在下呢?”
典韋大聲說道:“既已跟随公子絕不後悔,公子以後叫我典韋即可。”
劉石笑道:”好!不知你取了字了沒有?另外,你既然在己吾已殺人,恐官府以形文各地,你須略作改動才好。”
典韋道:“窮人之家何來取字?至于殺人之事,如果公子害怕,我離去就是。”說罷轉身欲走。
劉石笑道:“典韋且慢!我并非怕事之人,隻是能夠避免最好!你隻須将滿臉胡須剃淨即可,又不須怎樣?另我為你取一字如何?方便叫喚。”
典韋感激道:“謝公子賜字。我這就剃須。”
劉石想了一下道:“你體形熊壯,面容清奇,力大如虎,不如叫你惡來如何?”
典韋大喜道:“謝公子賜字,就叫惡來。”
劉石道:“惡來的武藝,不當做一馬童,我真弟願意行商,不如做一個随商護衛隊領,協助真弟,今後那班小子就交給惡來管理如何?”
典韋道:“公子是瞧不上我做馬童?”
劉石道:“當然不是,惡來武藝高強,當人盡其才,做一馬童實在是委屈了惡來。如今大漢各地不靖,真弟是我的管家,主持商業經營,惡來能做一護衛隊領,當能起更大的作用。我需要時再要你過來,你看如何?”
典韋道:“謹尊公子吩咐!”
劉石一行,雖然因為典韋耽擱了一下,但對行程,并無大的影響。眼見到了穎川,劉真将糧食賣了,又買上一些食鹽和布匹等物。穎川去洛陽又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過陽城走軒轅關,另一條是走梁縣廣城關、穿新城過伊阙關到洛陽。
軒轅關雖近點,但道路難走,劉真想走梁縣,他聽說新城到洛陽隻有五十裡路左右,他想在新城租一個商鋪,安排這一班人,洛陽可是都城,豪門太多,又是天子腳下,恐生事端。
劉石也同意,五十裡之地,快馬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極是方便。自己在洛陽租一個小院即可,人多了可不行。
這天,眼看走出穎川地界,劉石眼尖,看到前面黑煙四起,知道事出有因,他可是聽說這穎川黃巾賊極多,大多盤據在山上,這些人經常下山搶劫,過往商旅,山下村寨裡的富戶可都是膽戰心驚,官府也曾征剿,但他們在山裡,人去多了,他們又跑了。人少了反而将他們打殘了。
最後,不了了之,各自自求多福。
劉石讓劉真帶上劉豹前去查看。
不一會兒,劉真跑回道:“離此幾裡有一個鎮子,看樣子剛遭了賊,鎮上商鋪被搶,不少人被殺,找不到一個人問,其餘人可能躲開了。”
典韋道:“這穎川黃巾餘賊極多,光這一路隻少有三四撥賊寇,多則幾千人,少則幾百人,大部在山中生活,偶爾也下山搶劫那些富戶和過往商旅。這應該是其中一股了。”
劉石思索一下,道:“惡來!你怕不怕,我們跟上去看一看,真弟和師弟負責督促慢行。”
典韋大笑道:“公子都不怕,我典韋怕什麼?”
劉石拿出長槍,身佩寶劍,與典韋、劉衛三馬急行,不多久就遠遠地見到約二三百來人的山賊,正趕着幾部大車,在前面慢行,一路上嘻笑喧鬧。
劉石一見,催馬上前大叫:“大膽山賊,慢走,拿命來。”
前面的山賊回頭一見,後面趕來兩個少年和一個大漢,其中一個衣着錦服,顯然是一位公子。哈哈大笑,“那裡來的幾個白癡,竟敢幾人就叫老子站住。喂!兄弟們,這些傻子又給我們送馬來了。你們說要不要?”
“要,這幾支槍看起來也不錯,就是不知是不是木頭做的。”
“還有這身錦服,兄弟們正沒有衣服穿呢?”大家哄笑道。
說話間,劉石等已來到山賊面前,這時看起來,像個頭領的騎馬的家夥說道:“哪位兄弟去,稱量稱量這小子。”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隻見黑影一閃,劉石突然加速,來到他的面前,挺槍刺來。
這個家夥大吃一驚,提刀攔時為時已晚,隻見一顆碩大的頭顱飛了起來,一腔熱皿直噴出來,噴了附近幾個山賊一臉。
典韋見劉石已出手,更不答話,舉戟就刺。
劉衛也不含糊,槍槍見皿,招招奪命。
這時,這班山賊才知撞到了不該撞到的人。
大呼一聲,四散而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幾條腿,可是這些人那裡跑得過四條腿的駿馬呢?
大部山賊紛紛丢棄武器,伏地就擒,隻有少部分跑散。
劉石連殺幾名騎馬之人,這才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回頭一看,地上已是屍橫遍地,這才叫了一聲,“算了,留他們一命吧!”
典韋、劉衛這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