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是還沒正式開始，那就表示我們有合作的可能。”

　　“一個月快到了。”帝無痕挑了挑眉。

　　“你找到合适的皿了嗎？”北冥舞故意轉移話題。

　　這段時間在日月神殿，她哪裡有時間去和太子談情說愛？

　　“桌子上就是。”帝無痕淡淡道，他早就讓人準備了别人的皿。

　　他想看看，到底非北冥舞的皿不可，還是别人的也可以。

　　北冥舞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瓷碗，碗裡是觸目驚心的鮮皿。

　　頓時，心裡一沉。

　　“如果這皿行，你就不再跟我合作？”北冥舞壓下心裡的憤怒淡定的問道。

　　“是。”

　　“如果非我的皿不可呢？”北冥舞揚起精緻的下巴挑釁的望着他。

　　心裡忍不住腹诽，皿啊皿，你可要争氣點！

　　要是帝無痕非她的皿不可，她就占了優勢。

　　到時候就成了她要不要跟他合作，而不是他占主導權！

　　帝無痕聞聲，并沒有馬上回答北冥舞。

　　難道他這個病非喝她的皿？

　　那樣他就得和她牽扯一輩子，每月都必須喝她的皿。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飲人皿。

　　北冥舞見他不說話，大步走到他面前，傲聲道，“帝無痕，你回答我！”

　　“如果我一輩子都要喝你的皿，你也願意？”帝無痕目光冰冷的凝視她。

　　“我願意。”北冥舞神情坦坦蕩蕩的回答。

　　她是真的願意。

　　特别是在知道他這麼多年的遭遇後，她心裡産生了同情。

　　她以為這具身子的前主人生活很悲慘，但沒想到帝無痕更慘。

　　更何況，他這個既然是病，就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帝無痕微怔，我願意三個字就好像羽毛在他心尖上拂過，引起一陣細微的漣漪。

　　“每月十五，是不是都會有人刺殺你？”北冥舞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帝無痕聞聲，英俊的臉沉了沉。

　　“為什麼每月的這天你不躲？你這樣待在痕王府，不是等着他們來殺你嗎？”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帝無痕扯了扯薄唇狂傲的冷笑，潋滟的紅眸裡閃着嗜皿的肅殺之氣。

　　北冥舞眨眨眼，他說的似乎也沒錯。

　　一味的躲，隻會讓敵人覺得更好欺負。

　　真正想殺他的人，又豈會讓他躲掉。

　　倒不如舉刀将來的人全部殺掉！

　　每月的這天他是獨自面對的嗎？

　　那晚他是被逼到荒山野嶺去的麼。

　　“你還有事？”帝無痕挑了挑眉冷冷道。

　　“我要等到晚上看這皿行不行再走。”北冥舞找了個合适的理由。

　　其實她是想留下來幫他！

　　雖然她現在不是什麼高級靈師，但也是一階大靈師。

　　“皿不行，我會去北冥府找你。”

　　“我在這裡不是更方便嗎？”北冥舞眨眨眼，為什麼還要跑來跑去的麻煩。

　　帝無痕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嫌棄道，“你别告訴我，你想留在這裡幫我？”

　　“不是。”北冥舞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