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主教顯然是個中老手,捆.綁珍妮的繩索打法簡直花樣百出,幸虧依蘭達原本就是打水手結的好手,這種繩結的捆法隻要看一看就能學會。
珍妮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在馬修主教翻飛的雙手下被捆成了一個五花大綁然而賞心悅目的……粽子。
珍妮本來以為被自己被捆起來隻是因為情.趣,畢竟哪怕她無比不甘心,可形勢比人強,很顯然那個該死的茉莉已經完全吸引走了主教大人的目光,她也就隻好退而求其次……可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這愚蠢的女人很顯然還沒搞清現在的狀況,還在“唔唔”地叫着企圖掙脫束縛,可很顯然這并沒有用。
珍妮的内心是崩潰的:她是過來勾.引馬修主教的,可絕不是像現在這樣!
依蘭達異常淡定的看着馬修主教捆珍妮,臉上甚至還能擺出一副極為不以為然的神情,就像馬修主教那即便在塔蘭朵思都能排的上号的捆.綁技術實際上就是一團垃圾。
這份高貴冷豔反而讓馬修主教更加對她有信心了一些,畢竟正常人光是看到他的手法就眼花,更别說還能像依蘭達一樣冷淡地指出了他哪裡動作最凝滞。
開玩笑,給人打結還能難過給一艘風暴中的船?
自從跟在艾爾身邊之後,依蘭達别的沒學到,艾爾的裝腔作勢,處變不驚倒是學了個七八成。
明明她對這些壓根半點都不會,可至少從外表看起來還是一貫的高貴冷豔,壓根看不出半點怯意。
啧……要是能讓馬修主教心甘情願地被綁上就好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本來隻是一閃而過,可很快就牢牢地賴着不走了,之前她本來想着的是憑借武力打敗馬修主教,然後再給他灌上一點教廷秘制的吐真劑……
她還擔心這玩意好歹出自于教廷,說不定馬修主教都已經産生耐藥性,到時候再說出一些什麼故意誤導的可就不好了。
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她雖然自己不玩,可教廷這麼糜.爛,對艾爾感興趣的人又那麼多,多得是人想把這縷教廷之光拉下雲端。
既然要防人做手腳,當然還是要或多或少有點了解……偏偏教廷裡頭也不知道是因為為什麼,也許是越是身處号稱最聖潔的地方,人反而越向往堕落,以至于這個感興趣的人又特别的多。
……這也就導緻了即便艾爾沒有刻意去教,可依蘭達也總還能知道一個大概。
比如……對于主奴來說,主的命令就是一切。
她信心滿滿地在心中盤算着,可卻好像壓根沒發現自己從跟腳上就發生了錯誤……那就是s.m和主.奴壓根就是兩碼事。
“茉莉。”
捆完珍妮之後,在手下的白皙肉.體熟悉的嗚嗚聲當中,馬修主教似乎找回了一點剛才在視覺的沖擊力下帶來的下意識臣服當中的理智。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終究是視覺動物,對于符合眼緣的美人兒總是會有格外的寬容,對于符合自己癖好的那更是完全無法忍耐。
依蘭達并沒有回答他,她手中敲着鞭子的動作和剛才馬修主教的如出一轍,可落在他眼中,卻别有一番讓人心悸的味道。
每一下,仿佛都敲在他的脊椎上,勒令他臣.服和聽從。
女海盜抱着雙臂,下颔微微揚起,傲慢地看着他,她本來就身材高挑,馬修主教在男人中也不算矮,可現在竟然跟穿了高跟鞋的依蘭達也隻能達到一個平視。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片刻之後,馬修主教忍耐不住了,朝着依蘭達就走了過來。
他才剛擡腿,一鞭就精準地抽在了他面前,鞭梢擦過他的臉,精準地砸在了他的鞋尖前。
“放肆!”
臉上忽然一痛,馬修主教下意識伸手去摸,沒想到竟然摸到了濕意。他把手拿到眼前,手上赫然是殷紅的鮮皿!
“你!”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腦中兩種情緒在激烈地鬥争,一種是叫嚣着讓他趕緊跪下臣.服的情緒,另一種則是這賤.人怎麼敢如此大膽的忿怒……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步步逼近,馬修主教努力按捺住自己想要跪下的沖動……他之前玩了那麼多男男女女,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都隻是被他玩弄的對象,可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個兩個……主導起來簡直給人超凡的快感。
那種什麼都不用想,任何壓力都不必承擔,塵世的煩惱都抛到腦後……極緻的痛苦之後極緻的放松,整個大腦都一片空白的暢快感……
但那些人,都是身居高位。隻有常年在人上的人才會有那樣的氣質,面前的這個貧賤的女人,憑什麼,憑什麼來做他的主宰!
高跟鞋的腳步在他面前停下,依蘭達幾乎和他鼻子對着鼻子,從這個角度看去,對面的女人那雙綠色的眼睛顔色變得越發的深沉,仿佛最濃郁的祖母綠,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凝滞。
“你以為你是什麼。”
對面的女人冷淡地開口,看他的眼神簡直像在看路邊的垃圾,說出的話異常的居高臨下。
“你……”馬修主教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覺得膝蓋越發的軟了,腦海裡的臣.服念頭已經喧嚣塵上,逼的他迅速做出屈服!
“告訴我,你覺得自己是什麼。”依蘭達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她停頓了片刻,冰涼的鞭.梢在馬修主教的面頰上滑過,極為帶有屈辱性地拍了拍。
“卑賤的奴.隸,跪下!”
最後兩個字出來的時候,馬修主教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膝蓋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連脖子似乎都有千斤重,壓根無法承擔擡頭的壓力。
他的面前是依蘭達的高跟鞋以及誘人的黑色長襪,他企圖順着長襪往上看的時候,依蘭達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脖頸上,充滿了威懾的意味。
“聽話。”
這一聲讓馬修主教的腰都有些發酥,下意識匍匐在地面,不敢再擡頭往上多看一眼。
“乖,這才是條聽話的狗。”
依蘭達口中說着冷冰冰的訓誡,實際卻在趁機四處打量這房子的内部情況,她之前本來猜測這裡估計就是馬修主教的一個銷金.窟,根本不會在這裡放什麼重要的東西。
畢竟這裡隻有舉辦舞會的時候才來,而馬修主教又不是常駐安倍裡,真要有什麼東西的話當然也不可能儲存在這裡。
可是……這一切的猜想都停止在她發現角落有可疑的情況下。
她曾經在艾爾那裡看到過這種類似的暗記,那是教廷人慣用的手法,必須要本人預留的特殊方式才能打開,有着充分的安全性。
馬修主教操縱了這麼多起肮髒的罪惡,安倍裡這裡又是他的一個中轉站,真的會什麼都沒有?
教堂那裡也未必可信,畢竟不是還有萊達神父這麼個鮮活的例子就這麼擺着?
如果是這樣,這裡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緊緊趴在地上的感覺并不好受,馬修主教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讓他一時在地上趴着還行,可時間久了,這裡又為了某些特殊的用途沒有鋪地毯,地下的陰寒順着地磚滲透上來,讓人覺得簡直從骨頭裡都在發寒。
他剛想擡頭,高跟鞋的鞋跟就這麼踩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依蘭達微微用力,在他的後腦勺碾動,“真是大膽,誰讓你動了?”
鞋跟在後腦勺不斷地挪動,扯着頭發甚至有些疼,可馬修主教卻仿佛從這種屈辱的動作當中得到了異常的快感,甚至全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是、是……請您懲罰我,請您懲罰我!”
想得美!
這種時候懲罰其實是獎勵。
依蘭達嫌惡地皺了皺眉,可腳下卻繼續用力,“把衣服脫掉,我讨厭你這一身假惺惺的打扮。”
“高貴?你憑什麼高貴?脫了這身衣服你還不如一條狗!”
馬修主教就怕她不下命令,現在這種越是屈辱的姿勢他反而越發的興奮,額頭重重地摩擦着地面,似乎已經破皮了,他能感覺到似乎在依蘭達的大力下頭腦都有些要被踩穿的炸裂感,“輕點輕點要炸了……”
“還敢反抗?”依蘭達壓根沒停他的,腳下越發用力。
馬修主教渾身都顫抖起來,他邊劇烈喘息着邊努力脫下自己的衣服,不多時就脫得清潔溜溜……在依蘭達的目光之下,除了寒冷,他感受到了濃烈的羞恥感。
不多時,他經常顫抖着,身下彌漫出一股騷味,竟然興奮的失.禁了。
依蘭達:“……”
“請……請主人責罰。”馬修主教被強烈的羞恥感沖昏了頭腦,跪着就打算抱住依蘭達的腿,被後者嫌惡地一腳踢開。
“滾到那邊去,把自己捆起來,不聽話的奴.隸要受到教訓!”
她的聲音極其嚴厲,馬修主教被一腳踹翻之後壓根不記得什麼叫反抗,什麼叫理智,乖乖地像條狗一樣爬到了另外一張床上趴好,充滿期待地看過來。
“主人……請懲罰你的奴.隸,把我好好的捆起來吧。”
依蘭達:“……”
她甚至覺得,如果現在馬修主教身後有一條尾巴,那一定已經搖成了風火輪……真是哔了狗了!
她面無表情走過去,拿起一邊的繩子,用最複雜的水手結打法把馬修主教跟一邊的珍妮一樣捆成了一個人肉粽子。
在這途中,馬修主教還不時發出享受的□□聲,好像在感受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
沒想到茉莉竟然會這麼新鮮的打法!捆出來之後一定很美!明天不殺她了!要把她帶走!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享受!
撿到寶貝了!真的撿到寶了!
等到依蘭達在他身後打好最後一個結,他非常期待地努力回頭,口裡卻被塞進了一枚藥丸,然後再塞進了一個口.球。
她給我吃了什麼?!
然後他驚恐地看着依蘭達竟然又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又是一副華麗美豔的參加宴會形象。
是要衣冠整齊地來羞辱我嗎?馬修主教隻覺得腦海中開始有些混沌,羞恥感帶來的快感和興奮卻更加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