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隻見一輛馬車徐徐駛過,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隻有兩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知道這是兩匹上上好的汗皿寶馬,一下子便顯示出馬主人尊貴的身份。
隻見這兩匹馬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着地面,濺起陣陣沙霧。馬車不緊不慢的走着,走過悠長而古樸的小巷,慢慢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又一輛馬車從街道的另一端駛來,停在同一個地方。
添香樓前,
兩輛車車内的主人急匆匆的下車。
“哎呦!王老爺,原來是你啊,難道你隻身前來也是為了這事?”
“誰說不是呢,難道……李大人來這也是為了這事?”
“可不是嘛,這要是咱麼的生意受到了一丁點的影響,我們這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下載可不比從前咯,十三行的生意可沒有以前好咯!”
王老頭擺了擺手,正色道:“哎呀李大人啊,您就别逗我了,你還不知道我來這是所謂何事啊?還不就是那勞什子潇湘樓的事嘛!”
“哈哈哈哈,王老真是快人快語,那我就不瞞你了,我今天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這潇湘樓也真是可惡,這不是欺騙百姓嗎,你說這世界上哪裡有免費的午餐啊,你說這是不是欺騙善良的百姓?這哪裡比得過我等安安分分做生意童叟無欺的?這不是要了我等安安分分的百姓的命嗎?”
“哎呀,誰說不是呢,走走走,快進去大家商議一下該怎麼辦。”
“對對對,快走快走!”
隻見周家的家主周老正端坐在正中間,一言不發。
而下面的人卻竊竊私語。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了,對着周老說道:“哎呀周老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小子現在鬧騰的挺歡,而且又是皇家的人,您老可拿個辦法出來啊。要是就這樣下去,那我們愛怎麼在這洋山鎮上立足啊!”
這時,京城裡餐飲行業實力最大的添香樓的的大老闆馬上就站了起來,這添香樓的掌門人吳老是吳氏氏族的領軍家族。實力不容小觑,所以也是今天大會的會場提供者。
隻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站在窗前,一言不發,望着遠方,似乎在想些什麼。
這是一間裝潢華麗的屋子。屋子裡坐着一大幫人,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
“哎呀,張大人我們這裡就屬你最德高望重了,你拿出個辦法來啊!這勞什子潇湘樓影子都還沒看到,就有了這麼大的人氣,您看啊,就我的那棟小茶館,裡裡外外進出的人全都在談論着個潇湘樓,哎喲喂。我現在都要靠販賣這些個神話一樣的的假消息才能過得去啊。這勞什子什麼鬼樓,臉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就引起了這麼大的風波,這要是等它開業了,那我等……還有生意可做嗎?”說話的就是這潇湘樓的大老闆,吳家老闆。
“是啊!吳老闆說的對啊!”一個賊眉鼠眼的松江人有些緊張的說道,因為他在一炷香之前才決定把賣給客人的雞肉換成病死雞,這成本節省一半呢!
“對啊!”但是這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就像是老僧坐定一般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聽着身旁的議論。
“對啊!誰說不是呢,真是急死人了!吳老闆啊。您還好點,您這可是京城裡最大的店面啊。這要是在我家的那一畝三分地上,哪還有我的那個的活路啊。”說話的是在京城八大胡同裡衆多宵夜小鋪的一家,本來是沒有機會來參加這樣的會議的。但是因為這個九門提督是他姐姐的弟弟的女婿的妹夫的大姨夫的妹妹的哥哥的小妾的遠房親戚,又送了一大筆的費用,所以這才厚着臉皮進來了。
所以在這裡最緊張的就是他了。
不過他也說出了衆多大小商人的心聲,隻是一下子的時間裡打架都與相熟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老态龍鐘中氣十足的聲音緩緩說道:“都别吵了!”
這時,剛才還是猶如油鍋一樣的店面此時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說……他搞這個免費吃需要花多少錢?這要是在多去幾個餓了好幾天的大漢。再出現幾個鬧事的。這個時候要是官差來檢查的話……這話又說回來,我可是知道這潇湘樓都還沒有開始動工,想必,咱們這京師的土地大部都掌握在咱們的人手中把,所以……嘿嘿,到時候大家都給我繃住咯,老朽看這潇湘樓的幕後老闆還不跳出來,嘿嘿,到時候老朽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說到這裡,老人隻是笑了笑,捋了捋臉上的胡須。一副老僧坐定的樣子。
“哼哼!不知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插手我京城裡的生意,也不看看老朽是誰,哼哼!老朽還沒死呢!這次定叫他有來無回!皿本無歸!”
“好!讓這小子有來無回!”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家便紛紛喊了起來,所有人就像菜市場裡買菜的大嬸大罵一樣。
……
就在隔壁的一個生意還算不錯的茶樓裡,張寒越扮作一個帥氣的公子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微風吹過,吹其他帥氣的臉龐,悠閑地望着這茶樓裡來來往往的人群。
忽然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他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他的臉上的笑忽然變成了諷刺似得笑容,就像十二月的飛雪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哼!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哼哼,看來是做老爺做了太久了,早就不知道這個這個世界上還有有一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張寒越将有些遮擋住眼睛的頭發往旁邊捋了捋,抖了抖絲綢錦服上的灰塵,又望了望刺眼的陽光,不自的說道:“天氣不錯啊,好久沒有出來了,這皇宮裡什麼都好,就是進出太嚴了,皇權集中的太過誇張了。”說着說着,張寒越微笑着望向了坐在一旁的顧炎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