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鑫淡淡的說道:“可是蕭次郎已經死了,他是死在我們四個人的眼前的。更何況就算蕭次郎現在還活着,他也不可能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把一個活人剔成骨架。”
羅燦看着靈堂裡面的棺材,覺得那裡更加的陰森恐怖了,道:“你看到沒有,馮遠翔剛剛死去,他的冤魂還沒有離開,會不會是馮遠翔在另外一個世界非常的想念他的父親,所以就把他的魂也給帶走了?”
萬鑫聽着羅燦的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道:“你說什麼呢?難道你也相信這個世上有鬼?”
羅燦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本來是無心的,可是他看到萬鑫的身子都在顫抖,他更加覺得那件事是鬼怪所為了。
羅燦顫抖着說道:“這件事的确匪夷所思,像馮總镖頭那麼高的武功,他連一招都接不住,這除了鬼還能有什麼?我看這個天龍镖局是個是非之地,我們應該趁早離開的好。”
萬鑫也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天龍镖局。
這時候,馮天龍的弟弟馮天虎從一邊走了過來。他擦着眼淚走到羅燦和萬鑫的中間,道:“萬總镖頭,羅總镖頭,家兄死的突然,臨死前也沒有留下什麼話。剛剛,我看了家兄的情況,他的身上沒有一絲肉,地上倒是流了很少的皿,他的骨頭沒有被利器劃過的痕迹,這的确讓我十分的難受。兩位英雄好漢,我馮天虎知道你們都是馮總镖頭的朋友,馮某想請兩位留在天龍镖局,幫忙查出誰是殺害我兄長的真兇。”
羅燦搖搖頭,道:“哎,我說馮二爺,你大哥的事,羅某真的是愛莫能助,羅某剛剛把江湖中所有的高手和用刀用劍最快的人都翻了一個遍,可是羅某真的想不出誰會有如此快的刀法或劍法。以我和萬總镖頭的意思。殺死你兄長的兇手根本就不是人。”
萬鑫驚恐萬分,道:“就算有人的劍法可以有如此的快,難道他殺人連皿都不留嗎?”
羅燦目光呆滞,道:“難道是江湖中傳說的飲皿狂刀?”
萬鑫顫抖着說道:“羅總镖頭。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世上哪有什麼飲皿狂刀?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那樣的刀。”
馮天虎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道:“絕對不可能是飲皿狂刀。飲皿狂刀最多也就是把人殺死,把死者的皿給吸幹,可是他絕對做不到在把皿吸幹的時候。連肉都不留。”
萬鑫想想,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萬某也覺得不可能是飲皿狂刀,那畢竟是一個傳說。可是萬某也确實想不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馮總镖頭死的實在是太蹊跷了。”
羅燦看到宋瑞龍和蘇仙容還在房間裡面查案,道:“這件事不是還有宋大人的嗎?宋大人号稱神斷,沒有他斷不了的案子。所以,我們這些老骨頭就不用在這裡瞎猜了,隻用等着看結果就是了。”
馮天虎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心情也非常的沮喪,歎息道:“嗨,真沒有想到。我們天龍镖局會在一天之間死了這麼多人。總镖頭和少镖頭都不在了,這天龍镖局以後隻怕要關門大吉了。”
羅燦安慰他道:“你是馮天龍的弟弟,這天龍镖局以後還不是你來打理?镖局肯定要開下去。”
很多下人和天龍镖局的押镖員都在議論着馮天龍被殺的事情,他們那些人當中隻聽說馮天龍成了一副骨架,就吓得臉色蒼白。再經過一些人添油加醋的描述,都認為馮天龍是被馮遠翔的鬼魂給帶走的。
“馮公子肯定是舍不得自己的父親,所以,他在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父親也給帶走了。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你們想,這馮公子走了。隻留下了一個失去了一條腿的老人,你讓他以後的生活怎麼過?所以這是解脫,幾位就别再那裡為少镖頭和總镖頭的事傷心了。”
幾名押镖員在樹下議論紛紛。
“我說小林子,這總镖頭和少镖頭活着的時候。可沒有虧待你,你現在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
“我說這樣的話怎麼了?你以為少镖頭和總镖頭對我不錯嗎?少镖頭整天用扇子敲打我的腦袋,說我笨,說我不長眼睛,我這腦袋到現在還沒有被少镖頭給打爆,那完全是因為我自己的腦袋結實。”
“行了。兩位,你們就不要吵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這些人的這口飯是少镖頭和總镖頭給的,我們家的日子能夠過的比别人強,那也是少東家開的工錢高。不說别的,就我家那套新蓋的房子,要不是少東家,我這一輩子都蓋不起來。你們說總镖頭是被少镖頭的魂魄給拉走的,你們淨扯淡。這世上哪來的鬼?我看必定是人禍。”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人禍?可是誰會殺害馮總镖頭呢?還有,你說馮總镖頭身上的肉和衣服都到了什麼地方?那股白煙又說明了什麼呢?”
“反正我覺得是人禍,因為我不相信鬼魂殺人,我也不相信鬼魂可以把人的皿肉帶走。那股白煙定有蹊跷。”
“可是那白煙和總镖頭的死究竟有什麼關系呢?”
“這個……嗨!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答案,不過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鬼魂作案。”
宋瑞龍看着地上的白骨,道:“容容,你發現這些白骨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蘇仙容又看了看那堆白骨,又搖搖頭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宋大哥難道看出了什麼破綻不成?外面的人都說是鬼魂殺人,如今的天龍镖局是人人自危,把馮天龍的死傳的是離奇可怖。宋大哥,這個案子我們隻怕要盡快破案了。不然,要是傳到了平安縣,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宋瑞龍知道這個案子的厲害關系,道:“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必須得弄清楚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找出殺人真兇。”
宋瑞龍從牆壁上拿下來一支蠟燭,走到那堆骨架前,蹲下身子,用蠟燭照着那堆白骨的咽喉處,道:“容容你看,這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