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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龍在觀察着金無邊表情的變化,可是金無邊似乎很平靜,一點都不緊張。
金無邊緩緩道:“不知道宋大人在楊定昌那裡問出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宋瑞龍歎息道:“一無所獲!”
金無邊道:“宋大人,我們金世閣可是最冤枉的。那隻斷手差點把我們的金字招牌給毀了,因此,小民希望大人可以早日把幕後的黑手給找出來。”
蘇仙容道:“金閣主,賣給你們斷手的人不是已經被人殺害了嗎?金閣主還想追查什麼?”
金無邊的情緒有些激動,道:“這……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大人,小民和那個乞丐沒有一點關系,他為什麼要陷害我們?肯定是有人想嫁禍給我們金世閣。這不用說就是楊定昌派人幹的。”
蘇仙容正色道:“金閣主可有什麼證據?”
金無邊無奈的搖搖頭道:“沒有。要是有小民早就和大人說了。”
“笃笃笃……”門外有人敲門。
金無邊看着那扇門,道:“誰?”
“爹,是我,滿堂!”
“是滿堂呀!你有什麼事?我和宋大人正在說正事,沒事,你先等一等。”
“孩兒也是來說正事的。孩兒知道一件事,正在想要不要和宋大人說,既然宋大人在此,孩兒就想過來說說,不管對案情有沒有幫助,孩兒想知情要報才是對的。”
宋瑞龍道:“讓他進來吧,說不定金公子的一句話,就能讓本縣把所有的案子都理清楚。”
金無邊看着書房的門,道:“進來吧!”
金滿堂走進書房,走到宋瑞的面前,給宋瑞龍行了一個大禮,道:“小民叩見大人。”
宋瑞龍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宋瑞龍看到金滿堂起身後,他很随和的問道:“金滿堂,你不是說有事要對本縣說嗎?”
金滿堂道:“大人。【ㄨ】小民想起來了,那個叫小尖蝦的乞丐,小民在七天前見過。當時那名乞丐的臉上還髒兮兮的,就好像抹了一層鍋煙灰。他的頭發是散亂的。比鳥窩都亂。他的身上穿的衣服已經爛得不能蔽體。那股惡臭的味道,比茅廁裡面的味道都臭。”
蘇仙容插了一句,道:“說你和它之間的恩怨。”
“是!小民當時看到小尖蝦就在金世閣的門口坐着,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和一個破碗。碗裡面還有幾文錢。他無論見到誰都把那個破碗拿出來,讓路人給他錢。可是很多路人看到他以後。就躲的遠遠的,就連我們金世閣的客人都因為那個乞丐,連我們金世閣的門都不進了。小民當時為了金世閣的生意,就帶着王川,劉谷出去和他理論。誰知那乞丐不但不走,還說這地方又不是我們金世閣的,憑什麼不讓他在那裡要飯?還說,如果想讓他走,隻有一種法子,那就是給他十兩銀子。買斷他這一年的在這個地方要飯的權利。大人您說有這樣的人嗎?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金無邊瞪着金滿堂,道:“不就是十兩銀子嗎?你給他就是了!”
金滿堂拉着嗓子喊道:“爹——要是十兩銀子可以把事情解決了,孩兒當然願意花那個錢,可關鍵是就算孩兒把那十兩銀子給了那名乞丐,可問題依然存在。”
金無邊疑惑道:“這我就不懂了。你不是說那乞丐隻要十兩銀子嗎?難道他不知足?”
金滿堂搖搖頭道:“當然不是。單單是那名乞丐,自然好對付,可是如果是楊定昌的話,那可就難對付了。”
“楊定昌?”金無邊重複着,道:“難道楊定昌也參與了那件事?”
“正是。楊定昌給了那些乞丐十兩銀子,讓他們在金世閣的門口鬧事。如果小尖蝦走了,楊定昌肯定會找其他的人過來的。所以孩兒就……”
金無邊道:“所以你是怎麼對待小尖蝦的?”
金滿堂把拳頭握緊了,道:“拳頭,我是用拳頭打得那些乞丐不敢來的。”
蘇仙容道:“你繼續說。這件事和小尖蝦的死有什麼關系?”
金滿堂道:“小民打了小尖蝦,這就算和他結怨了。前天,小尖蝦穿着嶄新的衣服,打扮成富家子弟,這讓小民和那個小尖蝦完全沒有聯系在一處,所以就被他蒙蔽了。這小尖蝦一定是對小民對他毆打的事不滿,所以就拿自己的手來報複我們金世閣。還請大人為我們金世閣做主。”
蘇仙容有些不高興了,道:“我說金公子,那小尖蝦已經死了,你讓我們大人如何為你做主?”
金滿堂道:“小尖蝦雖然死了,可是指使小尖蝦的人還活着,請大人明查。”
宋瑞龍看着金滿堂道:“金公子,你先起來。這件事,本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如果真的是玉緣軒的人在背後指使小尖蝦那樣做的,本縣一定會讓玉緣軒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金滿堂激動的看着宋瑞龍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宋瑞龍突然從手中拿出來三根針,讓金無邊看着,道:“金閣主,不知道金閣主認不認識這三根針?”
金無邊從宋瑞龍的手中拿過來一根針,放在面前認真的看過之後,道:“大人,這針的針孔是圓形的,和普通的繡花針是不一樣的。”
蘇仙容道:“這種針根本就不是用來繡花的,它是用來繡人的。”
金無邊臉色一陣蒼白,道:“蘇姑娘這是何意?”
蘇仙容毫不客氣的說道:“金閣主隻怕最清楚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了。金閣主可以根據不同的需要繡出不同的人來。比如說,金閣主想繡出三名不會說話的人,金閣主隻用把這些針上淬一些能讓人昏迷的藥就可以做到。如果金閣主覺得繡三個不會動的人不過瘾的話,金閣主還可以繡三個永遠都不會說話的人,有時候,也可以繡幾個瞎子。”
金無邊的臉上一陣熱一陣冷,道:“蘇姑娘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繡過什麼人一樣?”
蘇仙容道:“難道金閣主就沒有繡過什麼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