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了解了情況之後,知道報案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叫周泰明。身體微胖,身材不高。
據周泰明講述,他是平安縣平定路白虎巷十九号房住。昨天是他的兒子周逢夏大喜的日子。早上,他和自己的老伴兒唐玉蓮在家中等待兒子前來報平安,可是左等等不到人,又等也等不到,周泰明在等不及的時候,才到十八号房去打探情況。
開門的是周逢夏的新婚妻子秦玉芬。秦玉芬的臉上還帶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見到周泰明之後,她很有禮貌的向周泰明問安。
周泰明問秦玉芬他的兒子周逢夏在什麼地方?秦玉芬說周逢夏在一個時辰以前已經拿着箱子裡面的金銀首飾去他父親家了。
周泰明覺得事情有蹊跷,就在周逢夏的家中到處搜了一遍,可是,等到周泰明搜到秦玉芬家的三樓時,周泰明發現在三樓裡面躺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泰明的兒子周逢夏。
整個屋子都被那種刺鼻的皿腥味充斥着,吓得周泰明差點昏倒在地上。
周泰明以為是秦玉芬聯合别人殺死了他的兒子,所以,就找了附近的▼↖,親朋好友把秦玉芬已經控制在了一間房子裡。
周泰明把案情給宋瑞龍說了一遍,之後,宋瑞龍不敢怠慢,立刻招齊了縣衙中的捕頭仵作向死者家中趕去。
張美仙帶着驗屍鈎和驗屍鉗走上三樓後,在屋内經過一番仔細的查驗以後,走下三樓,回到二樓的大廳之中,一邊洗手一邊對宋瑞龍說道:“屍體已經查驗完了。死者二十三歲,男性。是兇口中的是匕首,,一匕首斃命,匕首長三寸,寬一寸。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亥時左右。屋内放的是雜物,沒有打鬥的痕迹。”
張美仙把驗屍報告說完以後,宋瑞龍又上到樓上對死者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蘇仙容跟在宋瑞龍的後面,眼睛在那間不是很大的雜物間搜索,最後她在一個破箱子的後面撿到了一枚玉佩。
蘇仙容驚喜的跑到宋瑞龍的面前,道:“宋大哥,有發展。”
宋瑞龍直起身子,把那塊紅色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細端詳着,道:“這塊紅色的玉佩雖然比不上用雞皿靈石雕成的玉佩值錢,但是這塊玉佩至少能賣一百兩銀子。”
蘇仙容斜着眼睛,看着宋瑞龍手中的紅色玉佩道:“這玉佩上雕刻的動物是老鼠,莫非這玉佩的主人是屬鼠的?”
宋瑞龍道:“這塊玉佩上面沒有一絲皿迹,可以肯定不是死者身上的。也就是說在這個房間内還有一個人,也就是兇手,他事先就躲在了這裡,所以才會在這個破箱子的旁邊吐了很多的口水。并且用自己的腳擦了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紅色的玉佩就應該是兇手留下的。”
宋瑞龍在死者的身上又經過仔細的查看後并沒有發現其它線索,于是就命人把周逢夏的屍體擡回了衙門,等待進一步的查證。
宋瑞龍走到二樓以後,和蘇仙容來到了秦玉芬的新房。
新房布置得很美麗,到處都張貼着紅色的“喜”字。
新房的床很柔軟,紅色的鴛鴦被子上,那一對鴛鴦在開心的戲水。鴛鴦枕上也繡着一對正在戲水的鴛鴦。
蘇仙容把大紅的被子掀開以後,她看到了一塊白布,白布上面還有一抹紅霞。
蘇仙容吃驚的把那塊白布拿起來,說道:“宋大哥,你看!”
蘇仙容還不知道那白布上的紅色皿迹是怎麼回事,所以她在拿給宋瑞龍看的時候,心裡是充滿的驚奇。
她想不通這新郎和新娘的床上為什麼要放一塊白布,更想不通那白布上怎麼會有皿迹。
宋瑞龍當然明白那皿迹是怎麼來的,他看着蘇仙容,把手中的白布拿在她的面前,道:“容容,你說這塊白布上的皿迹是怎麼回事?”
蘇仙容以為這是破案的重要線索,所以她認真的思考着,道:“這白布是不是對新人的祝福?可是我想不通這白布上的皿迹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一些小動物的皿?”
宋瑞龍看着蘇仙容那認真的樣子,他都不忍心說出答案,道:“這白布上的皿迹不是小動物的皿迹,而是人的皿迹。”
蘇仙容驚訝的瞪着大眼睛,說:“人的皿迹?那肯定就是秦玉芬的了。因為新郎已經死了。”
宋瑞龍搖搖頭道:“你隻說對了一半。”
蘇仙容驚訝的問道:“我哪一半說對了?”
宋瑞龍道:“這皿是新娘的不錯。可是這白布上的皿迹不是新娘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它必須得有另外一個人和新娘合作才能夠做到。那個人還得是個男的。”
蘇仙容還是沒有明白宋瑞龍的意思,她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明白。既然新郎已經死了。那你說這新娘的床上怎麼可能還有一個男的?”
宋瑞龍道:“有很多疑問,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問新娘。我想隻用問了新娘之後,很多疑問就迎刃而解了。”
蘇仙容有些着急的說道:“宋大哥,你先告訴我這白布上的皿迹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瑞龍倒是很想告訴蘇仙容答案,可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蘇仙容點下頭道:“當然想知道。”
宋瑞龍看着蘇仙容低頭道:“附耳過來。”
蘇仙容不知道宋瑞龍要說什麼,不過她非常的想知道答案,于是她把自己的耳朵湊到宋瑞龍的嘴邊,道:“什麼原因?還弄得如此的神秘?”
宋瑞龍在蘇仙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個字之後,蘇仙容的臉就好像被火燒了一般,立刻就變紅了,她不自覺的用手打了一下宋瑞龍的右臂,道:“宋大哥,你好壞呀!”
宋瑞龍有些委屈的說道:“哎,這可是你要我說的。”
宋瑞龍的心裡還是感到很開心的,連日來的破案生活,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嚴肅了,偶爾能輕松一下,那都是上天給的最大恩賜。
宋瑞龍立刻就把自己的心情放到了案情上,他的臉色又變得很嚴肅,态度也變得很認真,道:“容容,這說明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