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事被廣大的京師百姓所議論,不過沈安卻是一如往常地在府邸裡面打了一套拳法,經過這些日子裡面來的不斷訓練,加上自己從來沒有松懈過對功法的修煉,沈安現在的身手,幾乎可以說算是一個二流高手了。
這個二流高手的定義是沈安自己給自己定義的,在這之前他找了府裡面的幾個家丁,使着楊虎傳授的拳法,把足足十幾個家丁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當然沈安也不敢托大,又去錦衣衛那邊找了幾個人對戰,沈安一個人赤手空拳對戰五個同樣是赤手空拳的錦衣衛,竟然不落下風,隐隐間有平手的意思,到後來那五個錦衣衛似乎也是極為精明之人,一人賣了一個破綻讓沈安獲勝了,這倒是讓沈安覺得頗為無趣。
不過之前沈安确實是讓五人全力配合起來攻擊的,前面的戰鬥倒也沒有作價,至于最後幾個錦衣衛露出破綻的事情,沈安也就沒有去多想了,誰叫咱現在官大呢?
和五個錦衣衛的戰鬥,讓沈安感觸頗深,同時也積累了不少戰鬥經驗。
而現在,沈安在試着練習刀法以及槍法這些運用兵器的功夫,即使有楊虎在一旁指導,沈安也感覺頗為不順手。主要是這兵器不比拳腳功夫,拳腳乃是随心而動,容易掌控一些,而使用兵器則是有許多的限制了。
“楊護衛,我這練功的速度怎麼樣,這耍的這幾招還行吧。”沈安收好長刀,轉而詢問一旁抱着雙臂的楊虎。
楊虎灑然一笑,說道:“侯爺耍的這幾招看起來還不錯,有些形意,不過還是沒能掌握到精髓,還得多多勤加練習。方能熟練使用。這幾招可不是那些大路貨色,這些都是當年恩師教授給我的,加上我自己在生死打鬥之間摸索出來的感悟融彙在裡面,實用性很好。”
“勤加練習?楊護衛不是說真正的功夫隻有在經曆親身的生死打鬥才能磨砺出來嗎,單單是自己練習也可以?”沈安再次問道。
“理論上自己勤加練習是可以進一步掌握的,不過沒有自己曆經打鬥獲得經驗迅速和有用。”楊虎解釋說道。
沈安點了點頭,這個他也是有切身的感受,近來和錦衣衛之間的切磋磨練,沈安進步飛快,一身拳腳功夫至少五六個普通人是近不了身的。
沈安的體質也有着很明顯的改變,似乎是由于修煉林海棠給的那功法,沈安又是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内蘊含這一股巨大的潛能有待開發。
楊虎走過去給沈安進行指導,沈安聽完後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繼續開始練習刀法。
姜英武披頭散發,失魂落魄地席地而坐,身後的雲先生突然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此事不用放在心上,反正到時候到狩獵的那天,這個天下也就是您的了,您那個時候還會在乎太子這個稱号嗎?那個時候,舉朝上下,文武百官,無不要稱呼您為一聲:陛下!”
姜英武黯淡無神的眼睛突然恢複了些許神采,他轉而看向雲先生:“雲先生,你确定狩獵那天我們能夠成功嗎?我現在經受不起任何的失敗了,再也不能有一點的差錯。”
雲先生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傅一山:“殿下您看一山,最近渾身上下透露出的氣息是不是更加的厲害了,倒時候隻要一山成為仙人,成功?那不是信手拈來嘛。”
說完他又指了指許世文:“您看許閣老,可是一心一意地擁戴殿下,哦不,陛下您呢,屆時狩獵之日,内閣首輔便換了許閣老,六部尚書全換成咱的人,這天下這滿朝文武,誰敢說一個不字?”
許世文身體一個激靈發抖,尤其是在聽聞雲先生稱呼姜英武為陛下的時候,他内心之中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震動。
雲先生見此眉頭一皺,還是說道:“狩獵之日即将到來,若是陛下真的想成為陛下,那麼現在可得考慮清楚了,我們得先做好準備才是,您看,兵部尚書大人在那邊已經等不及了呢。”雲先生指了指紅光滿面的兵部尚書,也不知是和原因,兵部尚書似乎很激動,對于謀反這一件事情突然上進起來。
姜英武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然後目光堅定地看向雲先生:“時至今日,到了這步田地,那麼就依雲先生所言,改朝換代吧!之前的承諾仍然有用,若是得了天下,我便許雲先生的教派成為國教,許雲先生你成為姜國的國師!”
被雲先生的一席話語蠱惑,加上現在局勢确實不好,姜英武終于是妥協,決定謀反。
“為了不走我那四皇弟的老路,希望雲先生能夠多多謀劃此事,做到萬無一失,待我登基之日,君臨天下,少不了雲先生的好處。”
雲先生淡淡地笑了笑:“這個自然,之前我也說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邊,狩獵的地點就在北邊的白馬坡,白馬坡那邊的泗水關駐紮得有五萬鎮北軍,屆時隻要拿着兵部尚書仿制出來的兵符借用勤王的名義,殺到白馬坡,殺一個措手不及即可。而且到時候皇上身邊肯定帶着有黑甲衛,屆時讓一山在從内部瓦解對方,更加穩妥一些。”
姜英武點了點頭:“那就按照雲先生所說的那麼辦了,狩獵之日,便是謀反之時,不過此事我們還是得先計策和好生謀劃一番才是。”
雲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許世文卻是忽然後退幾步。
“殿下,謀反一事一旦有些差池,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那可是要遺臭萬年,成為千古罪人的啊,殿下三思。”許世文撲通一聲跪下,身體顫抖,顯然對于謀反一事他并不贊同。
雲先生當即就是面色一寒,不禁如此,就連不遠處的傅一山都是猛地睜眼露出滔天的殺機,誰要斷他成仙的路,他就讓誰死!
姜英武微微皺眉,他好不容易才堅定下來的謀反之心,在許世文的話語下又有些搖擺不定起來。
“許閣老,你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都是說好了要一起輔佐殿下改朝換代,登上帝位的嗎?”雲先生陰測測地問道。
“雲先生,我退出,我許世文要退出!你們放心,我退出之後立刻帶着家人退隐田間,絕不會洩露一絲一毫今日所謀之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