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雲樾給堵的無話可說,可是他臉上的不甘心卻依然十分明顯。
秦悠然再次無奈,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從不在小事情上浪費時間的霸道帥氣優秀無比的王爺麼?
眼前這男人根本就隻是一個愛計較的幼稚鬼。
“行了,趕緊回去吧,我累了,再說了,你明日,不,再過幾個時辰,估計你就有的忙了。”今晚火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接下來雲樾肯定又得有很多事情做了。
“悠然你是在關心我嗎?”臉色陰沉許久的雲樾突然跟久旱逢甘霖似的,眼神透出一抹期待。
不是兩個字已經到嘴邊,秦悠然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随便你怎麼想吧。”
扔下這句話,秦悠然是真的不再回頭大步走人了,雲樾二話不說跟上。
――秦悠然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大概是雲樾特地吩咐過了吧,所以都沒人來打擾她,讓她可以自由自在的睡覺。
睡了大半夜,昨晚大半夜的又出了那麼多力氣,秦悠然醒來的時候餓的是前兇貼後背了。
感覺自己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她趕緊起身洗漱,之後便出門想去膳堂那邊吃東西,從西院經過小花園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這……她沒眼花吧?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小花園那頭不知道正在做着什麼的那個男子,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分明就是昨晚她在火府見到的大總管。
那人怎麼來到這裡了?
而且他身上穿着的,分明是雲樾的手下特有的護衛服裝。
她真的是眼花了吧?
秦悠然再度懷疑自己,然而這時候,另外一個響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自我懷疑。
“楊明,那邊那邊,你幫我把那邊那朵也摘了。”
說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前惹的秦悠然吃醋,後又惹的雲樾吃醋的火鳳。火鳳依然還是那一襲紅衣,分别标志性的也非常搶眼,不知是紅衣顯人精神的關系還是火鳳精神就是很好,這樣看她,倒是一點也沒有昨晚的虛弱了,也絲毫沒有剛
受到嚴重内傷的人該有的樣子。
秦悠然站在不遠處看她,她正坐在小花園的石桌旁休息,嘴上則是喋喋不休的指揮着楊明摘花。
兩個人都出現在這宅子裡,肯定不是她眼花了。
隻是,火鳳跟楊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秦悠然滿心疑惑,邁步走了過去。就在她快走到火鳳面前的時候,火鳳也看到了她,一看到秦悠然,火鳳就坐不住了,她起身,跑去将楊明手中摘了一捧的花兒捧在手中,接着便快步跑到秦悠然面前
去了。
“秦公子,你醒了。”火鳳笑面如花,完完全全的将她心中的開始從臉上表現出來。
“額,火姑娘,你怎麼會在此處?”實在是火鳳對她的态度過于熱情醒了點,若是沒有昨晚雲樾說的那些話,她倒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有了雲樾昨晚那麼一鬧,現在再看火鳳,她心裡若說是沒有半點不
自在的話,那絕對是假的。
畢竟,正如雲樾所說,火鳳并不知道她是女子,在火鳳眼裡,她可是個男子來的,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态度熱情……
不是她自戀,而是,事實真的很可疑啊。
“我暫時搬進來這邊住了。”火鳳說完,用手中的捧花擋住自己的臉,嬌羞一笑。
嬌羞這兩個字,本來是很不适合用在火鳳身上的。
火鳳作為一個江湖女子,身上自然也有江湖女子一貫的豪邁作風,不拘泥于小節。
平日裡豪邁習慣了的一個人突然跟大家閨秀似的嬌羞起來,說實話,看起來真的很為何。
盡管火鳳長的很美麗,但她的美是那種豪邁型的美,跟大家閨秀真心搭不上邊,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暫時搬進來住了?”是雲樾的意思?
秦悠然正這樣想着,火鳳便當即為她解答了心中的疑惑。“火府已經不安全了,我現在的身份比較尴尬,不能讓武林盟那幾個老頭知道我還活着,暫時進來這裡養傷是最安全的,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要打擾你了秦公子,武林大
會開始之前,我都會一直住在這邊了。”
“這是安王的意思?”“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說起安王,雖然她是聽命于安王的人,火鳳提起他卻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她看了看周圍,突然神秘兮兮的走到秦悠然身邊:“秦公子,有
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她特意降低了音量,隻有她跟秦悠然倆人才能聽到的音量。
“沒什麼不當講的,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那我就說啊。”火鳳神色一喜,很快卻又再度換上一臉神秘,她道:“我覺得吧,你們家的安王爺有些小氣。”
“這話從何說起?”秦悠然驚訝。
雲樾小氣嗎?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别人嘴裡聽到。
當然,她自己個人的話是覺得雲樾在某些方面是真的有些小氣的,例如因為她給火鳳喂水就生氣什麼的……這可以說是很小氣了。
莫非……火鳳知道這事兒了?
想到這裡,秦悠然看火鳳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
接着在秦悠然略帶怪異的眼神裡,火鳳便将雲樾的‘小氣事件’一一道來。
原來,這次搬進宅子的事情是火鳳自己要求的,并且還是懇求了雲樾許久,雲樾才最終答應讓她住到北邊的院子去,并且還勒令她不準随意去西邊的院子。“你說這安王爺是不是很小氣了?我來宅子這邊是為了養傷,我養傷是為了接下來的武林大會,而且他也說了讓我注意點,不要讓武林盟的老頭子發現我還活着的事情
,結果,讓他幫忙讓我進來這宅子裡住,他卻是各種拒絕。”
“好像我一住進來就能把他吃垮了似的。”“就隻知道對我下這個命令,那個命令,現在我不過是想進來找宅子尋求一下保護而已,他拒絕的跟什麼似的,求了半天好不容易答應了,還讓我整天待在北院不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