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格格早已~你不準對我們格格有非分之想!!”念雪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大聲拉住念雪的胳膊,對着那名被稱為“主上”的男子厲聲說道。事關蘭琴,念雪真可是護到極緻。
“格格~~”男人念叨着這兩個字,勾唇一笑,“姑娘看來是皇室宗親的女兒?疑惑已經是哪個皇子的侍妾?”
念雪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蘭琴的身份,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覺得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相當危險,可是格格居然還若無其事。
“本姑娘是誰跟你沒有關系,他說你想跟我聊聊,聊的就是這個嗎?”蘭琴雖然好吃,但是終究是小姑娘,幾塊實打實的鵝肉下肚後,又胡亂吃了幾筷子魚和生蚝就有點飽了。
“鄙人瞧着姑娘與一般的大清女子很不一樣,敏脫的那種小伎倆居然被姑娘看穿了,雖然隻是雕蟲小技,但姑娘的見識,在下還真有點好奇。”男子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那個吓唬蘭琴的大漢。
果然都是一夥兒的,他們然道是江湖行騙的,專門到各地巡遊行騙麼~可是看這人的氣質,倒是很自負,不可能是江湖騙子呀~~
“呵呵,本姑娘平日喜歡看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的雜書,湊巧在書上見過這種刀的設計技巧而已。先生可還有話要問?”蘭琴突然覺得看不透面前這個男子的身份,直覺上有點危險,還是盡快離開才好。而且,自己還想去看看别的熱鬧,跟這個奇怪的異邦人有啥好聊的。
“姑娘,在下對姑娘是覺得一見如故,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陪着姑娘一起逛逛這大清頒金節的廟會?”男子似乎看穿了蘭琴的心思。
昏,這是怎麼啦,此人是要纏上我了嗎?
“你這人怎麼這般不知禮數,我家格格一個女兒家,怎麼可以跟你們這等異邦人走在一起,要是被人瞧見,可是要毀我家格格一身清譽!”念雪見男子越來越無禮的要求,急的隻好這般說道。
“哎呀,念雪,我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你扶着我去上個茅廁吧~”不等男子作答,蘭琴突然一摸肚子,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痛苦。
“格格,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端端的嘛,這怎麼肚子疼了?”念雪一把摸着蘭琴的肚子,緊張地問道。
隻見蘭琴朝着她微微眨了一個眼睛後,便繼續叫囔着肚子痛。
“格格,走,我扶你出去。”念雪自然會意,連忙繼續裝作很着急,一把扯起蘭琴就想往外走,可是男子的幾個随從似鐵闆一般堵在出口。
“快閃開,我要上茅廁,你們還不讓開,我要是解決在這裡,你們願意麼?”蘭琴見敏脫他們堵在門口,似乎沒有男子的允許,是不打算讓她們離開的。
“敏脫,讓她們去方便吧。”果然,這句話起了效果,男子雖然看不到蘭琴此刻臉上的表情,要是看見了一定會後悔說出這句話的。
敏脫似乎真怕蘭琴果真在這裡解決生理需求,一聽男子的吩咐,立刻就閃了開來。
蘭琴在念雪的攙扶下,下了樓梯,待她們回頭看看那幫人沒有跟上了,立馬就直起了佝偻着的腰身,急切地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快走,念雪。”
念雪雖然知道蘭琴故意裝肚子疼肯定是有原由的,但是沒想到她是打着這個主意的,心道:格格何時變得這麼機靈,不過現在不是問她的時候,還是趕快走吧。
兩個小丫頭立刻腳底抹油,還特意從後門走,免得讓樓上的人看到她們走,蘭琴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好了後門在哪裡。此時,她拉着念雪急忙往後門沖去。
後門的必經之路是酒肆的廚房,所以她們兩個沖進去的時候,蒸汽騰騰的廚房裡的夥計們見突然進來兩位貌美如花的小女子,個個眼裡都露出一抹貪戀的神色,隻看得蘭琴和念雪一陣心慌。
“姑娘,這裡是廚房,你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一個大胖子腆着大肚皮好心提心道。
“我們要從後門離開,麻煩師傅給我們指條路,前門有人要追我們。”蘭琴見這胖子看起來心善的樣子,便露出一股害怕至極的表情,就連一旁的念雪見了,都不得不歎服自家格格的表演能力簡直超絕。
“那你們跟我來吧。”說完,他便拿着大勺子敲了敲竈台,囔囔道,“看什麼看,快幹活。都跟沒見過大姑娘似得,一幫兔崽子。”
顯然,這個胖大廚應該是這裡的主廚,蘭琴默默對他後勃頸的橫肉投去一瞥,隻見他超大而厚實的後背,簡直是蘭琴穿到這大清朝所見過最胖的人了。
胖大廚帶着蘭琴主仆穿過煙火撩燒的廚房,将她們送到了後門,便一臉橫肉地說道:“小姑娘,你們就從這裡走吧,記住,以後不可到處跑,特别是跑到廚房來。”
蘭琴連連點頭道謝,然後便拉着念雪的手趕緊離開了。
“格格,你還真機智,知道用這個辦法逃出來。那幫人實在有些可怕,奴婢瞧着他們好像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呢。”念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今日蘭琴的表現可是讓她心緒大起大伏了好幾次。
“呵呵,念雪,遇到事情,要多轉幾個腦筋,不可認死理,一條路不行,咱可以換條路走,是不是~”蘭琴側臉看着念雪道,但突然發覺她的臉色悠然變了,雙眼死死地盯着前面。
蘭琴連忙順着她的視線往前面一看,隻見蒙鬥和敏脫正雙手抱拳地站在前面的拐角處。
“你們,你們怎麼在此?”蘭琴強做鎮靜道。
“格格上茅廁,怎麼上到這裡了?”蒙鬥似笑非笑道。
蘭琴一拉念雪,轉身欲往回走,隻見那個男子帶着另外兩個大漢已經從後面走了上來,顯然也是從廚房出來的。
“你一開始就懷疑我?”蘭琴臉色難看地看着那個嘴角還挂着一絲笑意的男子說道。
“大清的女子原來也這般狡猾,果然與我草原上的女人不太一樣。”男子星目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