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看看,玉蕭,去門房處,立刻備馬,讓人進宮去通知王爺,讓他見梁大夫給叫出來。如果生不下來,就隻能剖宮産了。”蘭琴聽完産婆的禀報,立刻站起來說道。
“剖宮?”産婆驚訝地看着蘭琴,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字面上的意思她還是秒懂了,“那種方式,是不是太冒險了。奴婢也聽說過可以剖開人的肚皮,但是……”
“都到這個田地了,不用顧忌那麼多了。玉蕭,速速叫人去宮裡頭通知王爺。”蘭琴不理會産婆的顧慮,對自己的丫鬟道。
玉蕭連忙應了,即可就出去了。産婆也隻好按着蘭琴的意思繼續去産房裡安撫年氏,蘭琴讓她想辦法給她止皿,因為剖宮産還有出皿的,若是這會兒把皿都流光了,那剖宮産就危險了。
弘晟站在産房外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郎,此刻見自己的額娘在裡面凄慘地嚎叫着,吓得隻敢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蘭琴扶着丫鬟的抱琴的手走出來,正好看到弘晟站在産房門口的庑廊下。
“三阿哥,你若是可以,便進去去跟你額娘說,讓她堅持住。安撫安撫她。若是害怕,就回去吧,站在這裡也無用。”蘭琴對弘晟道。
弘晟哪裡肯離開,他站在這裡其實是年氏讓他站在這裡,防備蘭琴做一些小動作的。
“不必了,額娘說讓我就守在這裡的。産房乃隐晦之地,我如何能進去?”弘晟道,他心裡越發認定了蘭琴是想對自己不利,對自己的額娘不利。
蘭琴瞧着弘晟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提防自己的,心裡一陣煩躁,但是想着四爺将年氏交給自己,便強壓下心底的不适,說道:“我讓你進去是安撫你額娘,她現在十分兇險。生不下來,就是難産,若再不行特殊的法子,隻怕一屍兩命,然道你想失去你額娘?”
弘晝一聽蘭琴的這話,頓時氣急上湧,可是她說的又是實情,偏偏自己又沒有任何辦法,隻好道:“不會的,我額娘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你不要詛咒我額娘。”
蘭琴若不是顧忌四爺,此刻真想拍拍屁股走人,不管裡面那個女人的死活了。
“抱琴,去将裡面的産婆叫出來,讓她與三阿哥說說年側福晉的情況,看我是不是在詛咒她!”蘭琴吩咐道。
待産婆一頭細密汗水的從裡面走出來,跟弘晟說了年氏現在在裡面如何兇險後,弘晟的臉都白了。
“你聽清了嗎?若是你想繼續留在這裡,聽着你額娘繼續慘叫,繼續流皿,那就站在這裡吧。反正我已經派人去通知王爺了。”蘭琴冷冷對弘晟道,“若是你進去,在你額娘耳邊說話,鼓勵她堅持下來,或許還能讓她多堅持一會兒。到底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
說罷,蘭琴便丢下弘晟帶着人出去,她知道自己站在這裡,弘晟都不會放下對自己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