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親耳聽見的。那個女子與她的女婢說的。說淑珍夫人慣會裝。”春琴道。
伊爾根氏疑惑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弘時這些時日開始往烏拉那拉淑珍那邊走動了。弘時跟伊爾根氏的借口是子嗣。
自己與弘時成親已經有半年了,可是肚子還是不見動靜。這讓伊爾根氏便有些愧疚,弘時這個時候說是為了緩解她的壓力,才去烏拉那拉淑珍那邊的。
其實,這種蹩腳的謊言一聽就知道是狡辯,可偏偏伊爾根氏居然信了,甚至還覺得自己沒能給弘時懷上子嗣而不敢質疑弘時去妾侍那邊。
“夫人,那個淑珍夫人從進門來就在您這裡立規矩,顯得很是恭敬。可現在奴婢覺得,她或許根本就是裝的。”春琴見伊爾根氏一副懵懂的樣子,急忙道。她知道伊爾根氏性子軟弱,隻好自己将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
果然,伊爾根氏聽春琴這般說,疑惑道:“淑珍看起來很是溫良,怎麼會是裝的呢?”
春琴見自家主子這性子,心裡歎息一聲,隻好道:“夫人,人都不會将自己的新心思放在臉上,讓你看到呀。如今二爺突然重視那邊起來了,然道不是她做了什麼手腳?”
伊爾根氏頓時就沒有主張了,她萬萬想不到烏拉那拉淑珍在自己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慣的溫柔謙讓全部都是假的。
“春琴,去請二爺回來。”伊爾根氏來回走了幾步後,便坐了下來,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
“夫人,現在二爺正在那邊呢。您要做什麼?”春琴道。
“就說我不舒服,請二爺回來。”伊爾根氏堅持道。
春琴見伊爾根氏很堅持的表情,以為她心裡有了主意,便連忙點點頭,出去了。
那廂,弘時正與淑珍在說話。五格讓雪櫻不僅僅給她帶來了藥材,自然還帶來了弘時所想要的消息。
“二爺,夫人,大夫人那邊的春琴來說,大夫人請二爺過去。”秋雯站在外面隔着門闆道。
“爺,要不,先回去看看大夫人?”淑珍心中冷笑,但面上不露分毫地說道。
“不必,還是先看完嶽父的信。”弘時正拿着五格的來信,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想伊爾根氏。
“就說二爺等會兒就回去了,讓大夫人稍等片刻吧。”淑珍對門外的秋雯道。
春琴得了這樣的話,隻好先回去回話。伊爾根氏聽春琴學了一遍回話,頓時就焦躁起來。
“他明明跟我說,根本不愛烏拉那拉淑珍的!”伊爾根氏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安,最好終于忍不住,起身就往外走去。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春琴連忙跟了上去。
“我去見他。”伊爾根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就想被夫婿突然背叛的正室一般,恨不得立刻去揪住小妾的頭發,狠狠地打一通。
“夫人,您現在如何能去見二爺。”春琴連忙拉住伊爾根氏道。
“我都說不舒服了,他居然還不回來。一定是烏拉那拉氏那個賤人,迷惑住了爺。”伊爾根氏完全喪失了平日的甯靜和柔順。
“夫人。一切等二爺回來再說。二爺如今正在那邊,您這樣闖過去,二爺會怎麼看您?”春琴連忙勸道。
伊爾根氏漸漸冷靜了下來,她也是因為被弘時寵幸到現在,完全不明白弘時怎麼會突然轉向。可是春琴的話,使得她不得不冷靜下來,如果就這樣沖過去,弘時是不是會更加厭惡了自己?
“春琴,扶我回房!”伊爾根氏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那廂,弘時看完了五格給自己的來信後,便對淑珍道:“一切就照着嶽丈這樣的安排進行吧。”
淑珍微微一笑道:“爺,你快回去看看大夫人吧。妾身将你留在這裡過久了。”
弘時覺得淑珍很是賢惠懂事兒,自己雖然不怎麼喜歡,可是通過這些時日的接觸下來,覺得她也不是那麼刻闆。
“好,我去看看,你的喉嚨好都了,繼續多吃幾副藥吧。”弘時道。
待他走出了烏拉那拉的屋子後,便立刻信步朝着伊爾根氏的屋子去了。
弘時走進伊爾根氏的屋子時,她已經睡下了。
“夫人到底有什麼不舒服?”弘時見伊爾根氏躺在床上,不由得真地以為她果真是不舒服。
“夫人她……”春琴有點語塞,不知道如何跟弘時說伊爾根氏的心病。
“爺,你回來了。”伊爾根氏醒了,然後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弘時的一隻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