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和親王府的平靜之下隐藏着暗潮洶湧之氣。
在素枝發現秋芸床鋪之下的筆墨紙硯之時,弘晝并沒有讓管家立即去找秋芸前來拷問。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僅憑筆墨紙硯便想确定秋芸便是将神秘的信件放置在他的書房的未免有點過于草率,于是弘晝先讓管家不要打草驚蛇,先暗中繼續觀察看看秋芸也沒有異動。
是以,今日素枝又來找秋芸說話,素枝早早便等在屋内,等秋芸在榮怡院當值完回來之後,便立即迎上秋芸。素枝拉着秋芸往桌子旁邊走,将秋芸按在桌子上,然後坐在一旁,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秋芸。
秋芸見素枝這般,于是便開了口,“今日為何這般,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幫忙?”
素枝聽言笑了笑說道,“秋芸,我就知道你最是聰明了。”
素枝給秋芸倒了一杯茶,推到秋芸的身前,繼續說道,“這中秋節将至,我也許久沒有見到我的家人,是以我想想寫一封信給我的家人,可是我又不會寫字,所以想請你幫忙。”
秋芸聽聞素枝此言,心中‘咯噔’一下,她從未何素枝提過她會寫字,為何素枝會讓她寫信?秋芸也不再繼續想下去,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先打發好素枝,秋芸整理好思緒便搖搖頭說道,“我不大會寫字,你還是去找别人幫忙吧。”
聽聞秋芸此言,素枝便指着秋芸的床鋪說到,“那你收藏着筆墨紙做什麼。”
秋芸被問得哽住了,尴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字很難看隻怕寫不好。”
素枝笑了笑,連忙擺了擺手說到,“不打緊,不打緊,我還不會寫呢,隻要你能寫就行了。”
見素枝這番話語,秋芸便知是不能推脫掉的,于是,秋芸便隻好點了點頭答應幫助素枝寫家信,“我這便去拿筆墨紙硯給你寫家信,隻要你不嫌棄便好。”
素枝見秋芸起身,便連忙拉住她,笑着說道,“你坐着,我去便好。”然後素枝便輕車熟路的到秋芸的床鋪之下将秋芸的筆墨紙硯拿了出來,轉身拿到秋芸的身前。
待素枝給秋芸磨好硯之後,秋芸便在素枝的目光之下寫信,素枝一邊說,秋芸一邊寫。待秋芸寫好了之後,素枝連忙收起這份家信,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在懷裡。
“秋芸,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素枝對秋芸再三感謝,秋芸的心中雖然滿是疑惑,隻能客套的說道,“無事,舉手之勞而已,無需言謝。”
“那我先将信送出去了。”素枝笑着說道,便連忙走出了屋子。雖然素枝這般說,但是她卻并沒有将家信送出和親王府,而是将信拿去給了管家。
原來,素枝讓秋芸幫她寫這封家信便是管家的主意,前日管家私下裡喚素枝過去讓她讓秋芸幫她寫信。其目的便是拿到秋芸的親筆信,以便對比秋芸的字迹與那些神秘信件上的筆記是否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