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钏回到啟祥宮,将金士康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于王貴人知道。
“你怎麼跟他說實話!你不會瞞着他将那件事打探出來嗎?”王貴人怒道。
“啟禀貴人,他是那種原則性很強的人,絕不可能與我說的。他說季大人明令讓他們保持緘默!”文钏道。
“那你可還有其他法子?”王貴人道。
“奴婢覺得不妨在他的師弟身上下功夫。金士康有個師弟,叫做東方不凡。他可比士康要喜歡吹牛多了。”文钏從金士康嘴裡不止一次聽到有關于東方不凡的事情。
“哦?果真?”王貴人問道。
“當真!據奴婢所知,士康其實對這個師弟不是很滿意,常在奴婢面前說他的不是!”文钏道。
“那這個東方不凡可有什麼把柄被你相好的捏住?”王貴人挑眉道。
“那倒沒有。士康說他的師傅比較偏愛師弟,以後肯定會提拔他來接班的。為此,士康沒少在奴婢面前發牢騷呢!”文钏道。
王貴人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對文钏道:“如果本貴人有辦法讓你相好坐上季長明的位置呢?你去轉告他,如果他能效命太子殿下,以後誰來做這個欽天監的總監司,那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還有文钏你,以後可不用出宮嫁一個販夫走卒。想想吧,你是院子嫁給欽天監總監司,還是出去随便找個人嫁了?”
文钏聽到這裡,也明白了王貴人是想将他們全部都綁在太子那條船上。
可是,她的确也沒有選擇!
“貴人,奴婢其實擔心真讓金士康做了總監司,隻怕他就瞧不上奴婢了。”文钏道。
“你倒也不笨!你放心,你是本貴人的心腹丫鬟!他若敢負你,那那就是不想當總監司了!”王貴人道。
文钏答應了再去與金士康說,果不其然,他也隻猶豫了片刻,就同意與太子合作!必經太子可是未來的皇帝,而自己已經越來越比不上師弟在師傅面前的臉面和地位。
王貴人得知後,大為震驚,連忙與自己的兒媳婦說了,讓她去跟太子妃說。
太子得知康熙那麼重視弘曆的原因後,氣得一把将自己書桌上的書籍全部掀翻在地!
“太子息怒!”太子妃石氏道!
“哼,他到底有沒有将我這個兒子放在心上!連孫子輩的人都選好了,那還将我置于何地!”太子道。
“太子,既然我們知道了弘曆的重要性,太子可以将他鏟除于無形之中。”石氏道,“在這宮裡頭,可不隻有我們不喜歡那個弘曆!”
太子眼裡剛剛還暴怒的神色立刻就消糜于無形了。他比以前更容易暴怒,更加懷疑康熙對他的态度。
“你說得不錯,惠妃,榮妃都不喜歡他。孤的那位好大哥,還有三哥,豈可甘心!”太子淺笑道。
“不錯,隻要把這個秘密透露出去,他們都會想辦法除去那個孩子的!”石氏道,“雍親王可真是好福氣,兒子被皇阿瑪那般看重,又賜給他圓明園,明擺着沒将太子您放在眼裡!”
“哼,孤以前一直沒看到他的野心,原來藏得這麼深!”太子氣惱道。
“太子,妾身覺得不能直接與她們說,最好不要讓人知道我們将這個秘密告訴他。他們可都沒安好心,巴不得您再被皇阿瑪廢!”石氏道。
“當然!此事我們決不能讓人知道咱們知道!”太子道。
“那找誰将這個消息傳出去呢!”石氏思忖道。
“不如用密信的方式告知給他們知道呢?他們絕不會傻到自己去與皇阿瑪說自己收到了這樣一份密函。”太子道。
“太子所言極是!”石氏道,“如今這個秘密恐怕不光是咱們在打探。他們可都在疑惑皇阿瑪為何對弘曆那般看重!”
不過幾日,和碩親王與怡親王都收到了一封密函,上面寫着關于弘曆與弘晝乃文武曲星宿下凡的命格。而弘曆的額娘阿瑪反而不知道。
康熙不知道,自己一心想重點培養的弘曆現在已經成為了衆人眼裡的絆腳石。太子、和碩親王、怡親王,還有其他觊觎皇位的人都将他當作眼中釘。各方勢力在宮裡本就是盤根錯節。他們紛紛開始往弘曆身邊伺候的人靠近。不過康熙管得緊,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人能自由出入乾清宮。所以,弘曆一時之間還是安全的。
頒金節臨近,也就意味着冬季已經又要來了。宮裡頭開始準備頒金節的事情。德妃和宜妃又開始忙着準備宮宴,康熙也忙于接近各地進京續職的官員。
二格格初次回京省親,她們夫婦随着年羹堯一塊兒入京了,就住在年家在京城的年大伯父家裡。二格格一回來,便去正院拜見了福晉,然後才去拜見了年氏和蘭琴。
可是,蘭琴還不在府裡頭,原來四爺因為弘曆的緣故,總覺得虧欠蘭琴的,所以便讓她帶着孩子們去圓明園住。如今她已經去住了小半個月了,還沒有回府。
四爺每日也是從朝堂上出來後,就去了圓明園,雍親王府倒是回得少。
二格格得知這番情況,就知道蘭琴仍舊是這雍親王府裡最得寵的女人,年氏雖然掌管了府裡頭一半的權利,可人家好像壓根不在乎,帶着孩子在圓明園過得很是快活。
烏雅氏雖然也能分得四爺的幾分憐惜,但總是不成氣候。她最近忙着和求子湯,想要盡快懷上四爺的子嗣。福晉雖然可以出來活動了,但是四爺并沒有将管家的權利還給她,這樣說明了福晉真地成了一空頭稱号。
宋氏武士耿氏都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一時之間,雍親王府裡倒是甯靜得很。可是,這種甯靜到底能持續多久呢~二格格的回京省親,倒是打破了這種甯靜。四爺聽說二格格回來了,就特意傳了一道旨意回來,令年氏、宋氏、武氏、耿氏以及烏雅氏與二格格一道到圓明園小住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