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爺跟着方詹沿着昨夜幾下的路線,一直找到了藏月樓。藏月樓又是燈火一片,從裡面似乎還傳來陣陣絲竹聲樂。
十七爺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景,更不确定十四爺是否在裡面,十七爺在方詹耳邊低語幾句,方詹便提着膳食盒獨自上前了,十七爺躲在外面的隐蔽位置,關注裡面的一舉一動。
方詹沉住氣走到門口,深呼吸後輕輕敲了敲門。
咯吱一聲,門開了,守門的婆子探出頭左右看了看,鄙夷的盯着方詹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方詹愣了下,硬着頭皮一咬牙推開婆子直徑走了進去。
“哎喲喂,你給我站住!”婆子一聲怒下,方詹陡然停下腳步。婆子上前當着方詹的面吐了一口碎沫,陰陽怪氣道:“别以為你們幾個在教主身旁伺候就了不起了,我跟着教主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出生呢……”方詹屏住呼吸不做聲,從紗幔中斜視了一眼婆子。
婆子見方詹沒有作聲,竊笑一聲罵道:“都是伺候人的丫鬟,說到底還不是低賤的命,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做給誰看呢……你又不是教主,狗眼還長到了頭上了……”方詹猛然轉身,吓的婆子連連後退。
“你……你幹什麼……小心我告訴教主……”原來守門的婆子平時沒少受這些丫鬟的氣。她剛才問一句,是不想等那個丫鬟回來,又得來開門。見到丫鬟不做聲還以為昨夜教主一頓責罰,今天收斂了許多,便壯着膽子罵了幾句。
婆子顯然很害怕丫鬟,怯怯的縮了縮身子,方詹裝作女子的姿态微微對着婆子欠身,站起來轉身理直氣壯的離開了,看的婆子目瞪口呆,半晌反應不過來。最後還是鄙夷的對着方詹的背影碎道:“呸……狗眼看人低的下賤奴婢……”方詹也不理會後面婆子的譏諷,提着食盒往裡面去了。
關詹不知道這蒼月樓的地形,也不清楚朱婉清與十四到底住在哪裡。他隻能憑着主觀判斷去找。
穿過一段回廊,聽到前面有樂器聲,方詹猶豫了下還是提着膳食盒慢慢走了過去。
透過門外的紗幔,裡面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出來,幾個女子飄逸的身材輕盈舞動,不時傳來一陣歡歌笑語。方詹循着聲音推開了門,裡面一間大屋子,三五個穿着彩色服侍的女子正在舞動,旁邊有一群女子敲打吹奏。
沒有人注意到方詹的到來,方詹遠遠的看到屋子中央有個大羅漢床,透過紗幔實在看不起坐着的是什麼人,男子的人一直背對方詹,方詹隻好往裡面走。待關詹将食盒提進去,繞過裡面的人,靠近床邊,才清楚的看見隻見一個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與一個男子相擁靠在羅漢床上。
女子妩媚的在男子懷裡蹭了蹭了,捏起一顆葡萄笑吟吟的送到男人的嘴裡,男子盯着舞蹈笑眯眯的擁住女子,張嘴接過葡萄時卻含住了女子的手指,惹的女子嬌羞一笑,推搡幾下兩人又擁在一起。
方詹一步一步靠近,待男子轉頭瞬間,差點叫出聲。
那男子正是十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