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走後,總管指着婆子,對着身邊的人說:“看什麼看,還不快把她擡下去。”
他們的吵鬧聲驚動了高管家,高管家過來時,正好看到了那個婆子被人擡出去,于是問道:“怎麼回事?”
膳房總管想要隐瞞,便回答說:“沒什麼高管家,隻不過就是那個婆子突然心口疼,我就讓人把她擡出去找大夫。”
高管家在宮裡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自然發現了事情的蹊跷之處,他看着膳房總管說:“你想瞞我!”
高管家神情嚴肅,吓的膳房總管一抖,直接跪了下來,說道:“高管家饒命!我說,我說,隻不過是剛才側福晉的貼身侍女來膳房提膳,被這個婆子打了,回去那丫鬟跟側福晉告了狀,側福晉就親自來讨要說法,奴才就教訓了那個婆子,讓側福晉消氣。”
高管家吃驚,說:“你這個膳房總管是怎麼當的?居然會出這種事!這次扣你三個月的月錢作為懲罰,再有下次,直接趕出府去。至于那個婆子也不用找郎中了,直接趕出去,這麼沒有規矩的奴才,不能留在貝勒府。”
總管連忙諾諾稱是,哪裡還有半個不字。
高管家接着說:“貝勒爺快回來了,趕緊準備好膳食。”
“是。”膳房總管連忙讨饒道。
膳房的人趕緊忙活了起來,高管家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沒出什麼岔子便離開了。
弘曆回府,剛剛到大門口,家裡的管家高管家就要跟弘曆彙報,“貝勒爺,奴才有事禀報。”
弘曆不解,“什麼急事,不能等本貝勒到了書房再說。”
高管家說:“貝勒爺,今天側福晉的丫鬟祖英跟膳房裡一個婆子打了架,之後側福晉還親自去了膳房提膳,奴才覺得此事還是跟貝勒爺禀報一下。”
“為何打架?”弘曆問道。
“聽奴才說,是膳房的幾個粗使婆子無事,閑在一起說了側福晉的幾句閑話,正好被側福晉身邊的丫鬟祖英聽到了。這個丫鬟見她們議論主子,一言不合就動了手。”高總管道。
“那個與側福晉丫鬟打架的婆子發賣出去。其他參與嚼舌根的全部扣下三個月例錢,再犯,就都發賣出去。”弘曆皺眉道。雖然他自己可以不寵幸烏拉那拉氏,但是也絕不了縱容下人說主子的閑話。
高管家連忙應了。他心裡有些嘀咕,這貝勒爺對那位側福晉到底是什麼心思。
弘曆站在大門,沉思了一會兒,想起了那個令自己曾經心悸的烏拉那拉雪櫻。當初她的美麗确實入了他的眼,但是無奈她是烏拉那拉家的人,是皇後的侄女,自己不想娶她,但是母妃命令他不得不遵從,可是如今她入府差不多一個多月了,自己還沒有與她圓房,她盡然也沒有來找自己,今天她的貼身丫鬟被人打了,要是換作其他女人肯定早早就來找她哭訴了。
這個烏拉那拉雪櫻真不像普通女人,弘曆又站了好一會兒,便擡腳往東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