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考試的考場就設在國子監的校場裡,因為這次科考一連考三天,為了公平起見,每個考生這三天都要待在自己的考場内不得離開。
考生們提早就來到了國子監,三五成群或是獨自一人,無不神色肅穆,小心緊張地排隊往裡走,走到門口還有侍衛搜身檢查。
秦漠也在隊伍中間,被推着向前進。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打,秦漠吓了一跳,轉頭一看,原來是青松書院的陸長空。雖然二人在青松書院是對手,但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後,不知不覺中也成為了朋友。
陸長空笑着對秦漠說:“秦兄可準備好了?聽說這三天是一步都不能離開考場的!”
秦漠一笑,回了一句:“我自幼都是吃住在書院,區區三天,小事一樁。”
陸長空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倒是無所謂,我一想到要在小小的房子裡面待三天,真是要命。”
門前放行一人,秦漠往前走了一步,安慰道:“也就是三天而已,陸兄熬一熬就過去了,陸兄才學過人,一定能在這次考試中脫穎而出的……”
陸長空很喜歡聽這句話,自信滿滿的拍着兇脯:“那是,寒窗苦讀十幾載,隻等提名金榜中。”
侍衛發現二人在交談,指着這邊斷喝:“你們兩個不要再說話了,排好隊跟着往裡面走……”
陸長空吐吐舌頭,對秦漠說了一句:“秦兄,等你我上榜之日,再請秦兄豪飲一番……”
秦漠笑着點點頭,恢複原貌,深吸一口氣,邁着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考場。
說是單獨的考場,也就是在校場中間用木闆割出許多個小隔斷,每間小屋子裡擺放了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還有考試必備的筆墨紙硯。屋子的門是一半,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也算是透光通氣。
秦漠進來後,就把自己的東西擺放整齊,耳邊聽到不時有人抱怨。秦漠苦笑,一場考試而已,哪有那麼多繁瑣細節,隻要能吃能睡即可,瞬間心裡輕松不少。
“這麼小的屋子,怎麼方便?”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侍衛道:“都說了,會給你們每個人發夜壺的,反正不能離開考場就是了……”
考生都把腦袋探出去看熱鬧,秦漠一猜便知是陸長空。果然不錯,陸長空攔住一個小考吏不依不饒:“那吃飯呢?”
“自然是有人送來,在考場吃啊……”考吏道。
陸長空一聽,跳起來抓狂:“什麼?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不行不行……”
考吏掙脫不了陸長空,道:“你就放了我吧,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再說這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待遇,你有何不滿的?”
陸長空沒有絲毫要放走他的意思,秦漠見狀隻好站出來,勸道:“陸兄,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都是奉命行事……”
陸長空松開了手,那個小考吏馬上離開,陸長空對秦漠說:“罷了,秦兄都說了,我就勉強三天,等考完了,能面見皇上時,我定要提出建議,這樣考試簡直是折磨……”
看熱鬧的人都散去,秦漠笑着對陸長空一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