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白裡瀾造反
“皇上,您真是決定要去淩城了嗎?”皇甫禦身邊的親信忍不住問道,畢竟淩城的路途雖然不算遙遠,卻是偏僻。
更何況如今的淩城實力相當強大,親信還是有些擔心道,“若是去了,那麼就證明從此淩城就要淩駕于我們西霖國之上,盡管淩城不是國家,可到底我們就成了附屬了。”
眯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親信,皇甫禦吐口氣,“那麼,西霖國的情況你了解嗎?”
“皇上?”聽到這話,那親信也是皺了皺眉頭,“西霖國說白了是在您的手裡才開始起步,東有強檔的陵蘭國,雖然說您與陵蘭國的國君有着那一層關系,可政局面前無親情。”
“南有金聖國,盡管金聖國如今好像也有些麻煩,可到底是玄親王的故土,加上一旦讓太子百裡璟等級,恐怕與我們西霖國也是有矛盾的。”親信不傻,“比較當初夜王的事情他們沒計較。”
“那麼,你又知道為何他們沒計較夜王的事情?”皇甫禦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裳,薄唇勾着絲絲冷笑。
當然就算是自己再親密的親信,有些事情他也是不會說的,更何況他的靈魂本就是淩國的人,如今自己的淩城能重建他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他可以不相信陵蘭國的國君,可他永遠不會不相信自己唯一的親妹妹,蘇錦瑟!
親衛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是道,“據說是因為您與玄親王的關系親厚?”
“錯,确切的說是我與玄親王妃的關系親厚,所以你覺得淩城會向我們開火嗎?”皇甫禦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親衛,“還有,朕告訴你,淩城的軍事能力你知道嗎?你覺得我們還有反駁的餘地嗎?”
淩城的強大,已經不是自己能相提并論,這反而讓他有些欣喜。
瞧着皇甫禦的樣子,親信自然也沒多說什麼了,皇上的決定就是對的,這是他要明白的道理,群臣都沒有反駁了,他自然也不會反駁,更何況他還是支持皇上的決定,畢竟自己家皇上好像并不是個傻缺來着。
“好了,你也别擔心朕,朕還能不知道你這點兒心思嗎?”輕笑了一聲,這個親衛是自己一路信任的人,他知道明白他的擔心,“朕輕裝上路也是為了方便,至于其他兩國的事情他們自己做決斷,朕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禦又道,“淩城的強大對我們何嘗不是好事?他能穩定三國的局面,這樣我們也能利用這空隙好好的調整,現在的西霖國差的東西也太多了。”
“是,還是皇上說的在理。”聞言,他也算是明白皇上的用心了。
“對了,去看看珞公主可收拾好了,一會兒可以一起出發了!”對于如今的珞公主,皇甫禦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更何況帶她去淩城也不是壞事,他看得出來珞公主對蘇錦瑟還是有着濃濃才崇拜的。
更何況蘇錦瑟也讓他将皇甫珞帶去呢?
“皇上,屬下這就過去看看。”點點頭,親衛迅速的離去。
與此同時,皇甫珞這邊也已經收到了通知,她是有些驚喜的,畢竟她沒想到這蘇錦瑟居然會親口叫她去,越是這樣想,她的心底也越是充滿了感激,“娘,您就别擔心了,我跟着哥哥過去,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相信哥哥就是了。”
“是是是,公主說的是。”聽到這話,紅姑也是輕笑了一聲。
這麼多風風雨雨過來,日久見人心,這樣的話還是沒有錯的,蘇錦瑟的人格是誰都能看到的,“這次我就不跟着你跑了,一路上多小心,也多聽聽皇上的話,明白嗎?”
“娘,您放心,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的養着身體,這些年吃虧了。”一聲輕歎,在侯府的日子,紅姑是吃了不少虧,導緻身體也受損了。
否則她也不會讓紅姑一個人呆宮裡。
想了想,皇甫珞道,“好了,您也别收拾了,我輕裝上路挺好的,看着皇上哥哥的意思,恐怕不會帶太多人呢。”
“好,如此我也不收拾了。”點點頭,紅姑不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皇上願意疼着自己家妹妹這是好事,以後皇甫珞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不需要跟先帝在世一樣,總是要小心翼翼,害怕給人賣了。
先帝的寵愛那是給世人看的,并非真的寵愛自己家公主,如今皇上才是真的将公主放在心上當妹妹疼。
大概這就是他們的福氣了,能有這樣好的哥哥疼着,不是嗎?
越是這樣想,紅姑的心思也放松了,“好吧,去吧,去吧。”
“娘,我走了!”皇甫珞拿着行禮點點頭,剛站起來,門口便有人通知她,說是皇上的親衛帶了話,皇上請公主早點兒過去,時間不早了。
當然皇上對公主這樣做,其實也是給皇甫珞鋪路,皇甫禦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在宮裡過的不如人。
畢竟那到底還是自己的妹妹,整個宮裡也隻有這麼一個妹妹了,他如何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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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真的要将皇位讓給太子哥哥?”六皇子白裡瀾紅着眼眶站在禦書房,面對面的盯着德仁帝,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激動。
身體也輕輕的顫抖着,恨意在兇膛翻滾,“那,您就沒想過我也是您的兒子嗎?”
“老六?”德仁帝靜靜的看着自己這個兒子,淡淡的說道,“太子繼位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朕的安排有什麼問題嗎?”心底确實有些不屑的。
這個兒子一如他的母親一樣包藏禍心。
可無論如何那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也隻是流放了罷了,可眼下這白裡瀾真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母妃做下那等惡人的事情,他真的以為沒事嗎?
“朕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母親做過什麼,否則朕會讓你流放嗎?”眸子裡犀利了幾分,盡管他的身體不是很好,可到底他還是一國之君。
威嚴還是存在的,所以看向白裡瀾的視線帶着明顯的不滿,“朕召回你,以為你現如今應該忏悔了,可今天的情況看來你還是存在不應該有的幻想?”
心底有些惱恨,果然一國之君就不應該對自己的兒子太仁慈。
面對這樣的狼子野心,他現在是有些惱恨的,“好了,有些事情你也無須多說了,太子登基那的天經地義的,不僅僅他是太子,他也是皇後的嫡長子,難道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聽到這話,白裡瀾的心裡更是不滿了,“父皇的意思是兒子不中用了?二哥都已經是晉王了,我還隻是一個區區的皇子?”這話收的就有點兒惱火了,“父皇,難道你覺得兒子就是傻子嗎?”
戾氣在他的瞳孔裡徹底的爆發了,“既然如此,兒子也就把事情挑明了說,您今兒個還真是必須寫下一份聖旨,這皇帝的位置隻能是我了!”
“老六!”這話氣的德仁帝臉色通紅,他想過這老六會發難,可沒想到這麼快,更沒想到公然闖進自己的禦書房?
“父皇,您可别怪兒子心狠手辣,您若是想活着,就最好能乖乖的聽話!”
薄唇勾着一絲殘忍的笑容,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惱恨,若是這父皇能懂事點兒,他還不介意讓他好好的活着,當他的太上皇,若是不知道好歹,那麼就去死吧!
越是如此想,他的心底越發的興奮。
眸子裡閃爍着一絲得瑟的光芒,“父皇,兒子可是給您機會了,您若是不要,可不要怨恨兒子!!”
“你你你!”這話氣的德仁帝一口老皿‘噗’的噴了出來,驚得席仁趕緊走了過去扶着德仁帝,不可思議的盯着六皇子白裡瀾,“六皇子,您這是大逆不道那?這可是您的父皇,老奴還是勸您趕緊離開吧!”
“離開?呵呵呵,我來了就不會離開了,這個位置我還真是要定了!”六皇子白裡瀾老神在在道,“外頭的侍衛,禁衛都已經給兒子控制了,您覺得您還能飛出去嗎?”
笑話,他知道自己的勢力不足,自然不會從宮外圍攻。
所以一早就開始安排,一點點的将自己的人從外頭弄了進來,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他還就是不相信這一次父皇能翻出他的五爪山?
越是這樣想,白裡瀾越是興奮,臉龐上早已經沒有了一貫的儒雅溫和,隻有着濃濃的扭曲。
“放肆,朕可是你的父皇!”聽到這話,德仁帝的臉色略變,隻是依舊穩妥的盯着眼前的白裡瀾,“你這是非要自己作死不成?”
“作死?父皇,作死的人是您呀,兒子可是給您機會了,您要還是不要呢?”六皇子白裡瀾得瑟的的盯着眼前的德仁帝,嘴角勾着絲絲嗜皿,“若是兒子給您機會,難道您不想好好的當自己的太上皇,非要讓兒子用強制性的手段嗎?”
瞧着德仁帝并不動彈,這讓白裡瀾的心底也越發的惱火了,“父皇,您還是趕緊讓位能人吧,本皇子覺得自己一定能将您的江山管理好,所以您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太上皇!”
忍着心底的惱怒,他做了最後的通牒警告。
這老不死的,真是不知道好歹,早些年就将自己流放,現在又要讓皇位成為别人的?
那百裡璟有什麼好的?
越是如此,白裡瀾的心底越是恨着德仁帝,自然也恨着百裡璟,為何同樣都是皇上的兒子,可一個能永遠在皇宮享受,能成為正統的繼承人,能高高在上的鄙視自己?
而自己也是眼前德仁帝的兒子,可年幼母妃就死了,自己也遭遇了流放,如今他連個王都不給自己?
“父皇,兒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您最好不要使者挑釁了,如何?”一咬牙,他緩緩的朝着德仁帝的跟前走了過去。
驚得席仁迅速的擋在德仁帝的跟前,“六皇子,您這是要幹什麼?”
“滾,你個閹人說什麼?”那一聲六皇子狠狠的刺激了白裡瀾的心,隻見他眸子裡越發的通過紅了,濃濃的恨意在他的心裡翻湧。
他才不要當什麼六皇子!
他要當這金聖國的國君!
“來人啊!”眼看着德仁帝居然半點兒也不相讓,白裡瀾心底那一點點薄弱的隐忍徹底爆發了,“将這亡國之君給我拿下!”
亡國之君?
什麼情況?
聽到這話,德仁帝的眼神微微的抽了抽,“我金聖國好好的,豈能有亡國之君?”
“哦,父皇,兒子忘了告訴您,這金聖國啊很快就不存在了,是我白裡瀾建立的瀾國,相信父皇一定會喜歡的,畢竟我這人不喜歡穿人家穿過的東西,不是嗎?”邪惡的盯着德仁帝。
白裡瀾的心底帶着濃濃的興奮。
看着已經走火入魔的兒子,德仁帝隻能輕輕的歎口氣,“老六啊,你還是操之太急啊,朕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難道真能給你掐着命脈了?”搖搖頭,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他就知道這樣一天會來的,可沒想到這麼快,眼眸中似乎又看到了幾十年前那一場厮殺。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邊不會再發生先帝的事情了,可如今看來自己也不過如此,原來他也不是神呢,越是這樣想,德仁帝的心底也凄涼了積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啊,兵戎相見,真是讓人心寒。
“父皇?”聽這話,白裡瀾的眸子裡帶着扭曲的光芒,“兒子可是真真實實的給你機會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那你倒是把你的人叫過來啊?”德仁帝這會兒也惱恨了。
瞧着這個樣子,白裡瀾的心一驚,整個人都隐隐的害怕了起來,剛才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不對勁,可如今自己叫人,居然沒人嗎?
不不不,不可能,明明自己一早就安排好了,也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人将外頭的人控制了,所以他才勁來的,當下他又提高了聲調,“來人!”
“來人,來人,來人啊!”白裡瀾明顯感覺到自己好像無法紅痣眼前的情況,頓時心徹底慌亂了,聲調都顫抖了起來,“來人啊!”
“璟兒,你還不進來嗎?”看着自己兒子那狂野的樣子,德仁帝的心也是徹底的亂了,也徹底的失去了耐心,原本以為隻要白裡瀾懂得進退,也許留着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可如今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兒子不要也罷,否則隻會給璟兒帶來不少的麻煩。
“是,兒臣來了!”随着百裡璟的步伐,身後則是出現了不少的禁衛,一個一個綁架了不少人,白裡瀾不需要過目也知道這些人是自己的人。
這讓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明明自己算的好好的,“你,你們,原來你們一直在算計我?”再傻,他也明白了,自己已經落入了圈套,還是自己的哥哥和父親一起算計自己?
踉跄了兩步,白裡瀾的眸子裡帶着強烈的恨意,“呵呵,一個是我的父親,一個是我的哥哥,既然哥哥和父親都算計我,那麼兒子也不後悔!”
“老六,你還是趕緊的認錯吧,父皇一定會妥善的安排的。”看着眼前瘋狂的白裡瀾,百裡璟的心底多少是有些不舍和心疼的,畢竟那是他的弟弟。
本來德仁帝的孩子就不多,少一個是一個,老二已經去了,老六再去了就真沒什麼人了!
“呵呵,父皇準備要兒子的命呢?還是讓兒子流放?亦或者說軟禁在這京城皇宮?”嘲諷的盯着眼前的白裡璟,又看了看德仁帝,“啧啧,你們的疼愛不屬于我,那麼對不起了,我隻能用最後的辦法了!”
眸子裡的閃過濃濃的嗜皿,不等德仁帝和百裡璟反應過來,隻見他身手詭異,迅速的靠近了德仁帝,一把匕首緊緊的貼着德仁帝的脖子,帶着殘忍的笑容,“讓你們的人把刀放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瘋狂的盯着百裡璟。
“太子,你不會不顧父皇的死活吧?”這會兒看着德仁帝在自己的手掌心中,白裡瀾又一次得瑟了,“父皇,你可看好了,這是您疼愛的兒子喲。”
“璟兒,無須理會他!”德仁帝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變成如此的樣子,一種無力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眸子裡帶着濃濃的失望,“老六,你這樣做真以為朕就會把這皇位給你?”
“退下!”百裡璟哪裡敢讓自己的父親陷入危險,盡管這個皇位他也是想要,可他做不到犧牲自己的父親,一咬牙,“老六,你要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百裡璟氣急敗壞的讓人退了出去。
看着白裡瀾居然将刀架在自己父親的脖子上,頓時整個人都暴躁了,“老六,放開父皇。”
“呵呵,放開?當我傻啊?”看着自己的人已經控制了場面,他的眸子裡帶着興奮的笑容,“父皇,把玉玺給我就可以了,你還是可以繼續當太上皇的!”
罷了,這聖旨不要也罷,隻要弄到玉玺還有什麼不可以?
“休想!”德仁帝老神在在的盯着自己的兒子,眸子裡帶着絲絲不屑,“你以為你真的能成功?綁架了我就可以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挑着眉頭,盯着眼前的德仁帝,白裡瀾絲毫不覺的自己有什麼不對,“那就是要兒子下手呢?”
“不可!”他的動作驚得百裡璟的心跳都不正常了,若不是白裡瀾已經捏拿了德仁帝的命門……
“喲,皇兄您這是什麼意思?”白裡瀾輕笑道,“是我不可以這樣做嗎?”
“父皇,既然老六想要,就……”
“想要就給嗎?”看着百裡璟那擔心的樣子,德仁帝面露欣慰的笑容,“你是真的擔心我的安危,這也不錯了,至少還有正常的孩子。”
“父親,不就是皇位嗎?兒子可以不要,您可别……”一咬牙,“兒子承認,對這個位置兒子不甘心放棄,可至少兒子不希望父親出事。”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他無能也好,說他沒有英雄氣概也好!
說他這樣的性格不能成為皇帝的料子也好!
他都認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落得這樣的地步,“父親,是兒子不孝,兒子求您了,,老六,他到底是你的父親啊!”
“我的父親?呵呵,他是你的父親,是三個的父親,并不是我的父親!”扭曲着一張臉,“從小到大,我得到什麼了?”
“老六!”
“好了,少廢話,把玉玺給我。”懶得與百裡璟廢話了,扭曲着臉龐,紅着眼眶,死死的盯着德仁帝,“快點兒,我的耐心——”
“啊!”話還沒說完,突然形勢扭轉,所有的人都懵了!
隻見德仁帝猛的站了起來,手狠狠的掐着白裡瀾的胳膊,眸子裡帶着冷冽的笑容,“就你這蠢貨,也想算計這皇位?真以為天底下就沒人能管你了?”
德仁帝的眸子裡帶着濃濃的不屑,身手相當的迅捷,所有的人驚呆了,連帶席仁也傻眼了。
要知道德仁帝年邁了,這身手好像并不是年邁的老人能幹到的,更何況德仁帝的身子骨明顯的一天不如一天,所以眼下的情況還真是讓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百裡璟顫抖着聲音,“父皇?你?這——”皺着眉頭,心底第一個懷疑了起來,可到底是自己的父皇,他不敢輕易的懷疑。
更何況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仔細的分析。
“皇上?”席仁也顫抖着身影,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
“你是誰!”百裡璟突然臉色略變,眸子裡帶着絲絲惱怒,“說,我的父皇呢!”聲調拔高了幾分,一股殺意從他的眸子裡迸發而出。
該死,若是這人傷了自己的父皇,這事情要如何是好?當下百裡璟越想心底越發的擔心,忍不住心都顫抖了起來,百裡璟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了。
盡管他的心底是憤怒的,可不敢表現的太多,否則激怒了眼前的‘德仁帝’之後,到底會面對什麼?他不敢賭!
“你是誰,你是誰!”給捏拿了命脈,白裡瀾氣的渾身顫抖,可偏偏不能反駁什麼。
當他想在說點什麼,‘德仁帝’的手指狠狠的捏着他的脖子,聲音已經不在是德仁帝的聲調了,“我是誰,你都無法逃過死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