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建奴在西山各處要道都設下軍營,明白就是不讓我們出去了。”大帳内,李信面色平靜,他的面前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沙盤之上卻是顯示這西山的一切。條理分明,山川河流盡數記載在上面,讓人看了一目了然,這也是有石元直這個隐居在西山數年的人才能做的出來。最後卻是方便了李信。
“建奴所取的位置也都是我軍必須要前進的要道。”石元直取了幾根小木棍插在沙盤上,這些李信的探子這些天查出來的東西。
“對方以豪格、多爾衮各自領軍巡查在西山各處,一旦我軍被這些營盤的守将們給纏上了,多爾衮的大軍就會殺到,到時候,我們就算能安然撤退的話,對方也能順着痕迹找到我們所在的地方。”石元直摸着胡須,皺着眉頭說道:“一旦我們沒有任何動作的話,對方一方面會困死我們,而另一方面,也會用大軍用泰山壓頂的方式緩緩逼近,縮小我們的生存空間,最後隻得和他們決戰。”
“這個還是以後的事情,建奴是不會浪費兵力來與我們決戰的,而在此地,他的大軍施展不開,也就同樣沒有任何的優勢。”李信搖搖頭。
“哼,要是能将這些小營寨一個一個的摧毀就好了。”高猛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建奴真是可恨,真是無恥。”
“隻要能滅掉我們,就不在乎什麼無恥不無恥的。”蔣毅冷哼哼的說道。
“要是各個都有主公這樣的武藝,選上幾十個人偷偷的潛入其中,将這些守軍悄悄的解決掉就好了。”楊雄輕輕的說道。
“咦!”李信聞言雙眼一亮,望着楊雄,說道:“楊雄說得有道理,對方的小營寨中頂多也就幾百人,隻要有這樣的一隻隊伍,悄悄的潛進去,足以讓這些人盡數覆滅。”
“主公,這樣的人恐怕很難找吧!”石元直為難的說道。
“楊雄說的隻是一個方面而已,最重要的是他話裡面的意思。”李信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對方是以小部分的人馬來拖住我們軍,然後為大部人馬創造時間,既然如此,我們也用小股人馬,襲擾他們、暗殺他們。下毒、放火等等,不管是什麼手段都使用出來。”衆人聽的一陣駭然,石元直嘴角直抽動,蔣毅等人紛紛用吃驚的眼神望着李信,好像不相信李信居然是如此之人一般。
“怎麼?反正都是死,結果都是一樣,隻是手段不同而已。”李信擺了擺手,說道:“建奴乃是我大漢民族的禍害,建奴不死,我大漢民族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我李信用點手段,問心無愧。”
“主公聖明。”石元直等人趕緊說道。
“那好,那就選人。”李信揮了揮手,說道:“這次選的人不但要有武藝,更重要的是膽大心細。句突,你去選十個會射箭的。高猛,你去選,能在你手下走過十招的人。辛夫子,你能救人,想來也是能殺人的,這西山多草藥,你可以去配一些草藥來,最好是無色無味,對付人也可以,對付戰馬也可以,我要用它們來對付建奴。”
“主公放心,屬下既然能救人,也能殺人。這次殺建奴,更是天經地義了。”辛夫子摸着花白的胡須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李信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人先選出來,我要好生的操練他們。”李信雙目一眯,一道寒光一閃而過,他要将這些人都訓練成特種兵,盡管他沒有訓練過特種兵,但是也曾看過網絡,這個時候的特種兵實際上就是暗殺。
果然句突他們在軍中選了一百人有資格參與這種事情的,三天之後,淘汰了隻剩下了六十人,各個都是技擊高手,李信又交給他們如何隐藏,如何潛行之後,大明朝第一個特種兵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誕生了。
五天之後,山林之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月光之下,一個個黑影從山道中現了出來,大石頭的後面,李信望着山道前面的小轅門,隻見轅門之上,有五個建奴士兵正防守在哪裡,透過栅欄,還能看見一些白色的帳篷圍着一處篝火。
“主公,殺了三個暗哨。”草叢一動,就見楊雄冒出頭來,得意的說道:“這些家夥也叫暗哨,稍微查看一下,就知道對方在哪裡了。”
“好。”李信點了點頭,對一邊的句突說道:“句突,一人兩個,将那轅門上的建奴射殺。其他人做好準備,我們翻牆進去。”
“是。”句突彎弓搭箭,在他身邊還有九個人,也都張弓搭箭,隻聽見一陣陣輕響,就見轅門箭樓之上,幾個建奴一下子摔倒在箭樓上,連慘呼聲都沒有。足見這些箭手的厲害。
“走。”李信見幾個建奴被射死之後,朝後揮了揮手,一個個黑影瞬間沖了出來,其中有兩個幾個縱身就上了栅欄,掃了周圍一眼,見沒有建奴巡視,趕緊翻身下來,打開栅欄、鹿角等物,李信大喜,領着衆人殺了進去。
“迷煙!”李信揮了揮手,就見幾十人兩人一組,一人從懷裡取出迷煙,割開帳篷,噴出迷煙。片刻之後,又紛紛殺入帳篷之中,隻見一道道鮮皿噴在帳篷之上,一股股皿腥之氣彌漫在小小的營地之間。
“主公,都處理幹淨了。”半響之後,句突得意的跑了出來。
“走!去下一個地方,這裡交給蔣毅他們,嘿嘿,糧草,兵馬器械,盡數是我們的。”李信得意洋洋的說道。
“跟在主公後面殺人就是舒服。”高猛嘿嘿的笑了起來。句突也點了點頭。
李信卻是揮了揮手,一行人就隐沒在黑暗之中,片刻之後,蔣毅領着大隊人馬沖入營寨之中,将裡面的糧食、錢糧器械、戰馬等物品盡數拉走。而同樣的事情,在西山周圍都出現了,一夜之間,建奴四處營寨盡數被滅。
“這一定是李信賊子做的。”西山腳下,多爾衮、多铎、豪格三人坐在一起,這三人大概是罕見的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了。
“現在這個李信是越來越難對付了。”多爾衮掃了豪格一眼。豪格的話道出了多爾衮的心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玩意,也隻有李信能做的出來了。
“兩百人的營寨就這樣輕輕松松被滅掉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想想就可怕。”多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兩百精銳士兵,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滅,距離這營寨最近的不過是一裡的路程而已,不但沒聽到喊殺聲,就是連狼煙都沒有看見。這種事情如何不讓三人驚訝。
“十四哥,是不是應該加派人手了。”多铎皺着眉頭說道。這些人都是他鑲白旗的人馬,就這樣千餘人就損失的幹幹淨淨,連點浪花都沒有,這讓他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更多的卻是憤怒。
“對,加人,我們就加更多的人馬,我就不相信李信就能如何輕輕松松的破開我們營寨的防禦。”豪格也惡狠狠的說道。
“加多少?五百?一千?”多爾衮冷哼哼的說道:“我們正白旗、鑲白旗有多少人馬可以加的。哼哼,豪格,這次死的可是我們正白旗的人馬,你們正藍旗可是一點傷害都沒有啊!”
“十四叔,那李信想殺那個營寨就想殺哪個營寨,這個小侄怎麼能控制?”豪格有些不滿的說道:“也許他今天晚上殺的就是我們的營寨了呢!”
“哼。”多爾衮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加派人手,小心防禦,皇上讓我們來對付李信,就不能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每個營寨五百人。主要路口可以六百到七百人。”多铎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此分開,最起碼我們要出六千人左右。嘿嘿,人馬恐怕是分散了不少啊!”
“隻要能将李信困死在裡面,人馬少了一點又有什麼關系呢?”豪格不滿的說道:“要是我,就将大營中所有的人馬都派出去,這樣就更好了。”
多爾衮聞言一愣,腦海之中總是在想着什麼,可惜的是,總是感覺到自己面前有一層霧,遮的自己看不見其中的情況,最後隻能是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按照多铎的要求下令了。
“主公,他們的人手好像又增加了啊!”句突指着遠處的大帳說道:“每個大帳内有二十個士兵,這裡有三十個大帳,應該有六百人。”
“有的時候并不是人多就能辦事的。”李信掃了不遠處的營帳一眼,忽然眉頭皺了皺,因為他發現,這些大營之中,不但在轅門箭樓上有人,就是營寨内部也是有兩隊士兵在巡邏,這樣更加增加了擊殺的難度了。
“這下就不好辦了。”句突顯然也發現這個問題。
“不好辦也得辦!”李信掃了周圍一眼,隻見清風吹動,這個時候的山風吹在人身上,倒是有些寒冷了。
“主公,不如硬沖進去就是了。”高猛躍躍而試。
“那不行。”李信想也不想就搖搖頭,說道:“你看看,這營寨雖然很小,不過幾百人,但是設防還是很齊全的。鹿角、箭樓、瞭望塔都是修建好了的。我們現在沖進去,第一道障礙就是鹿角、和轅門。這兩個地方就能阻擋我們很多時間了。所以隻能是偷偷的殺進去。等等再說,等等再說。”
“媽的,這些家夥怎麼就這樣走來走去呢?難道就不睡覺了嗎?”高猛睜大着眼睛望着遠處的兩隊人馬,就在那裡走來走去,有些不滿的說道。最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李信,見李信仍然是默不作聲,隻得耐心的等了下去。
“咦!”李信忽然望了天空一眼,卻見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一朵烏雲,就要将月亮遮住。
“句突,等到裡面有喊殺聲起來,就瞄準轅門、箭樓、瞭望塔上的建奴,争取将去擊殺。”李信掃了周圍一眼,最後對楊雄說道:“準備套索,拉開鹿角。高猛,領着兄弟們準備,隻要裡面一亂,就望裡面沖。沈飛,領着幾個弟兄跟我走。”李信回首一招,就有十幾個人緊随其後,隻見這些人身材敏捷,在山林一閃而沒,不到片刻就摸到轅門之下。
楊雄等人看的分明,臉上隐隐有一絲擔憂之色,這些人死死的李信等人,忽然天空一暗,卻是遠處飄來的烏雲遮住了月亮。片刻之後,烏雲飛逝,月光再次籠罩着大地。楊雄等人望去,卻見原地已經沒有李信等人的身影。
“主公已經進去了。”句突輕輕的說道:“我們也要做好準備了。”
“嘿嘿,若是主公就這麼輕輕松松的擊殺了這些建奴就好了。”高猛笑呵呵的說道。
“恐怕很難。”句突搖搖頭。若是一兩百人,就這樣偷偷的溜進去,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有五六百人,想悄悄的解決這數百人,非一兩個時辰不可。這樣對李信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果然,不過盞茶時間,對面的營寨之中就傳來一陣凄厲的叫聲。接着就見整個大營都亂了起來。
“不好,主公被發現了,開始行動。”句突等人面色一變,紛紛按照李信的計劃,張弓搭箭,就見轅門、箭塔上的建奴紛紛捂着脖子倒了下來,而楊雄也拉開了鹿角,又見句突領着幾個人幾個縱步就上了轅門,飛身落下,打開轅門,不過眨眼之間。高猛就領着衆人沖了進來。
也許這些人的戰陣不如建奴,但是若是論單兵力量卻是遠在這些建奴之上,這些建奴一見高猛等人殺來,心中雖然慌亂,但是還是分了一部分兵力來擊殺高猛。使的整個大營中更加的混亂了。
“殺!”又見山道處傳來一陣陣喊殺聲,卻見蔣毅領軍殺來,一下子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