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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百戶俞大猷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96 2024-01-31 01:13

  是啊,這件事太過不合理!

  如果僅是外甥來泉州看看有什麼生意可做,似乎馮江亭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
畢竟,提刑按察使又不是閑官,哪騰得出時間一路相陪。

  馮江亭倒沒料到劉石湖如此熱心,竟主動問起還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的。

  他來泉州,除了運玉米哪還有其它的事辦!
所以不直接告訴劉石湖來此要把一批玉米送往河南,而假托李飛白來瞧瞧有沒有生意可做,那是不想節外生枝!

  他怕,劉石湖對他一個堂堂提刑按察使來泉州拉一批玉米起了疑心,萬一再碰到個像李飛白那樣懂行的,洞察了裡邊玄機,會截下這批玉米前往京城請功!

  畢竟,無論哪個官,都不會嫌自己官大,能往上升一升,幾乎都會不擇手段。
何況,玉米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天梯。

  隻是略一遲疑,馮江亭又給自己此行找了個合理的解釋,笑道:“實不相瞞,飛白并非我的外甥那麼簡單。

  頓了一下,接着道:“其實,他是我恩師的親孫子!

  此話一出,劉石湖就不再說什麼。

  恩師,恩師。
往小了說,啟蒙之師算是恩師。
往大了說,錄其為進士的亦算恩師。
能勞動一個提刑按察使不勞而苦的來一趟泉州,這個恩師肯定不會是往小了說的恩師,而是往大了說的恩師。
而現在,這個恩師肯定在京城身居要職,不然馮江亭也不會親自跑一趟。

  由此,他也明白馮江亭為什麼要僞托李飛白是他的外甥了!

  本來朝廷上就禁止當官的做生意,雖說現在當官的都把這項規定當成一紙空文,尤其正德帝時,皇上親自帶頭開皇莊,更加沒有人把這項規定當真!

  可該遮掩時還得遮掩,明目張膽的遭人恨。
皇上真要找你麻煩時,這也算是一項罪責。
所以能低調還是低調點好,最少會讓人抓不住把柄,隻怕這個李飛白也不是個真名字。

  馮江亭怕劉石湖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岔開話題,道:“剛才站在堂上的年青人是誰?
我看他氣宇軒昂的似乎有點來頭!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劉石湖忍不住來氣,也不再顧及三品大員的身份,往地上啐了口痰,道:“有個屁的來頭,不過是個小軍校,父親死了,襲了個百戶的軍職!

  馮江亭“哦”了一聲,道:“他叫什麼名字?
辦了什麼事,竟惹得哥哥如此氣憤?

  劉石湖道:“他叫俞……俞什麼來着?
對了,叫俞大猷,簡直就是不學無術的典範!
你說你一個小小百戶,就安安生生當你的百戶得了,研究什麼兵法啊!
研究兵法就研究兵法,那麼多兵書,你仔仔細細研究去,竟異想天開的去研究“易經”,說什麼從“易經”中推演出兵法來!

  馮江亭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易經中怎麼可能推演出兵法來!

  劉石湖道:“就是嘛!
我早就聽說過他這麼号人,去那拜師去這拜師,學習“易經”,狂言要推出兵法來。
以前隻是當個笑話聽,畢竟他歸都指揮使管轄,咱們做提刑按察使的,能不伸手盡量不伸手。
誰知這家夥登鼻子上臉,竟然給我上書來了。

  下邊的官給上邊的官上書并不稀奇,一個武官上書言事就有些稀奇了!
更稀奇的是,不去給都指揮使上書,卻給提刑按察使上書,那就更稀奇了。

  馮江亭道:“不知俞大猷給老哥上什麼書?

  劉石湖歎了口氣,道:“不瞞老弟,福建雖說富足,但治安不是很好!
可這并非是老哥無能,着實是福建靠海,倭寇時常登岸作亂,殺傷搶掠無惡不作,福建全境人心恍恍。
人不安,難免氣浮,一氣浮就會無事生非,福建的治安又如何能好?

  馮江亭點頭附和,道:“有道理!

  劉石湖道:“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竟然給我上書,讓我派人去哪設卡,又去哪堵截,必能打擊潛入福建的倭寇的嚣張氣焰!
你說,他一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莽夫,也敢教咱們這種讀聖賢書的該如何做事?

  “難不成,咱們這些寒窗十載,方得中三甲的,還不如他一個莽夫有見識!
他上這書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責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沒辦法将福建的治安搞好嗎?

  馮江亭終于明白劉石湖為什麼說起此事來如此生氣,看來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那個小小百戶上書言事肯定是憂心百姓的安危,但你一個小小百戶怎敢談此事?
這不是僭越了嗎?

  或許劉石湖真的是個昏庸無能之輩,可這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百戶該談的事。
你一談,讓他如何不懷疑你這是在指責他。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馮江亭也就不去操誰對誰錯的心,笑道:“老哥想怎樣處理俞大猷?

  劉石湖恨恨道:“我準備打他兩百亂棍,再奪了他的百戶軍職!

  馮江亭點頭,正要說“也對,是得讓這些小小軍校明白,好好當自己的兵,别操沒用的心的道理。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忽覺李飛白扯了扯他的衣袖。
回頭一瞥,隻見李飛白滿臉的喜色,如同撿到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貝一般。

  接着,他看到李飛白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竟是讓他給劉石湖求情,饒了俞大猷一回!

  馮江亭大吃一驚,這當口他怎麼能給俞大猷求情?

  求情的結果是什麼?
不是會讓劉石湖覺得,俞大猷沒錯,錯的是他劉石湖?
你一個昏庸無能之輩就得按俞大猷的上書辦?

  簡直是亂彈琴!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明擺着會惹劉石湖不快,繼而影響了往河南運玉米這件大事,誰能擔得起責任!

  他是知道李飛白的,完全是對事不對人!
别說一個提刑按察使要懲戒一個沒有犯什麼錯的人,就是巡撫要懲戒一個沒有犯錯誤的人,隻怕這小子也敢打抱不平,替那人讨回下公道。

  這時,不是打馬虎眼的時候!

  他狠狠瞪了李飛白一眼,用眼色警告李飛白,别在此時犯糊塗,一切以大事為重!
很快,又目露慈祥,用眼色告訴李飛白,咱跟俞大猷又不認識,更沒有一文錢的交情,又是在人家劉石湖的地盤上,何必管閑事!

  卻不知,李飛白太認識這個俞大猷了!

  那可是跟戚繼光一樣,是抗擊倭寇的民族英雄啊!
根據俞龍戚虎的說法,俞大猷比之戚繼光更加的厲害!

  李飛白一直有個顧慮,錢子俊畢竟是個官二代,而且青史并沒有他的名字,可見不是軍事奇才,最起碼不是個著名的軍事奇才。

  所以,錢家軍能不能打出個名堂,着實是五五之數。

  若有一個軍事奇才輔佐,錢家軍的前途又會不同,最少成功的機率能達到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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