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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九章 為自己的仗義而欣慰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40 2024-01-31 01:13

  唐心庵在昨天吃中午飯時,已知自己賭輸了。
不過下午的瘋狂場面,還是大出他的意料。
他知道,這裡邊肯定有李飛白聯合蔣敬誠、劉體龍挖坑給崔文秀跳的成份,但既使不挖坑,那三樣東西拍個十幾二十萬兩,甚至拍出百八十萬兩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輸了就是輸了,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懊惱。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來,李飛白是個有本事的人,做出的東西全都能出人意料,用不了幾年,就做生意上來論,沒有人能出其左右。
自己的女兒跟這樣的人合夥做生意,不虧!
說不定,他的大興号以後還要仰仗李飛白呢。

  是夜,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算不着覺。

  他的房間極靜,可以聽到不遠處李飛白的院子裡不時傳來猜枚喝酒的嘻鬧聲。
他聽得出來,喝酒的人有錢子俊,也有蔣敬誠、劉體龍。
繼而他想,李飛白既然做出火铳、鏡子以及望遠鏡,就不可能隻做出個孤品,肯定做出來不少,既使沒有成百上千的量,十幾二十個總歸有的。

  李飛白做出的東西數量這麼多,天價賣給崔文秀一個,哪能讓崔文秀拿着去京城獻寶,若讓崔文秀得勢,遭殃的不還是李飛白?
天底下哪有這麼傻的人!
所以,肯定有對付崔文秀去京城的後續。

  這些年,有崔一鵬照應,他在懷慶府開的幾家買賣都賺了不少錢,崔一鵬也算他的酒肉朋友。
唐心庵盤算,用不用派人知會崔一鵬一聲,吃虧就吃虧了,隻當花錢買個教訓,莫去京城獻寶,以防坑裡有坑,到時跌更大的跟頭丢更大的人。

  最後,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若是去知會崔一鵬,那不是擺明了要跟李飛白為敵,得罪的可是蔣敬誠、劉體龍、錢子俊。
更重要的是,自己閨女跟李飛白是一根繩上拴得兩個螞蚱,他得傻到什麼程度才能幹出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

  失掉崔一鵬這個朋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掉錢子俊、劉體龍、蔣敬誠這些個才搭上關系的朋友,還有自己的親生閨女!

  打定了主意,唐心庵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實在好奇,李飛白明天會拍哪五樣東西?
為此,在回來的路上他曾問過李飛白,這小子卻守口如瓶,隻說明天就會揭曉迷題。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睡着的,第二天還是唐子蘭來叫,方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他匆匆洗漱完畢,念着昨夜在濟渎廟喝的油茶的香甜,也不在家中吃早飯,便往濟渎廟趕。

  進廟喝了油茶,來到拍賣的大殿,等了一會,拍賣便開始了。

  昨日,五件東西輕輕松松便拍了兩百多萬,如此震驚的消息早已傳遍大街小巷。
大殿裡坐的人,少了崔文秀一夥人卻多了趙學飛幾個縣衙裡有頭有臉的人。

  李飛白要搞個拍賣會,這事早跟趙學飛商量過,并邀請趙學飛參加。

  趙學飛得李飛白相助,才從冶鐵所與煤窖的坑中跳出,如此大恩大德,趙學飛哪有不報答之理。
李飛白一開口,他滿嘴應承了下來,也算是替李飛白去站站場助助威,可當問明白拍賣會是什麼,都拍賣些什麼東西,他又沒了興趣。

  拍賣好理解,價高者得嘛。
拍賣的物品是什麼,李飛白說是他辦得幾個廠裡做出來的東西。

  李飛白有什麼廠,他還不知道嗎?
燒磚的磚窖,挖煤的煤窖,煉鐵的冶鐵所,還有石雕等。
别以為把窖或者所換成個“廠”字就改頭換面了,做出來的東西不還是青磚、黑煤、鑄鐵,這些東西賣都賣不出去,還玩什麼價高者得,别到時一件東西沒拍出去,讓他這個捧場的縣令臉往哪擱。

  可沒興趣也得去!
為了李飛白,哪怕他這個縣令成為别人的笑柄,他也得去力挺李飛白。

  天不随人願,早上當他穿戴一新準備前往濟渎廟時,卻被一項異常棘手的案子給牽絆住。
等審完案子的時候天已微黑,此時再去濟渎廟,拍賣會肯定已經結束了。

  他十分的過意不去,派人去跟李飛白解釋,并保證明天早上一定到。
派的人回來之後告訴他,李飛白一點也不生氣,而且讓他明天若忙的話也不用去了,公務要緊!

  李飛白越是如此,趙學飛越是覺得自己太過份了,哪怕今天的拍賣會沒賣出一件東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明天他也得硬着頭皮去捧場。
他為自己的仗義而欣慰,可聽派去的人說完之後的話後,更加的堅定明天一定要去的決心,哪怕下刀子也要去。
隻是,不是為了仗義而去,而是為了去交幾個朋友,再開開眼界。

  派去的人已把今天的拍賣情況打聽得清清楚楚,說今天的拍賣十分成功,區區五件拍品便拍出兩百多萬兩的天價。

  趙學飛覺得那人一定是聽錯了,肯定是兩百多兩,沒有那個萬字。
就那些磚頭瓦片,破銅爛鐵,能拍兩百兩已是升高香了,怎麼可能拍兩百萬兩。

  派去的人賭咒發誓,肯定是兩百多萬兩,不是兩百兩。

  趙學飛将信将疑,直到把所有拍品聽完,又聽說拍走的人是崔文秀,這才相信真的拍了兩百多萬兩。

  李飛白與崔文秀之間為了天香樓而産生矛盾,這事趙學飛是知道的。
崔文秀仗着知府嚣張跋扈他也是知道的,可他并沒有理會。
别看崔文秀貌似強大,一個小指頭就能把李飛白撚死,可李飛白背後站得是錢子俊,崔文秀這次肯定是要陰溝裡翻船的。

  他一直等着崔文秀來挑事,然後自己堅定無疑的站在李飛白這邊,可讓他意外的是崔文秀一直沒來。
好不容易來了,也不是來挑事的,反而給李飛白捧起場來,真金白銀的花了兩百多萬兩,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當把五件拍品又詳詳細細的問了一遍,趙學飛眼前靈光一現,明白了崔文秀的用意所在。
抛開那兩幅畫不談,其它的三件全都是無價之寶啊!
那可是登天梯,别說兩百多萬兩,就是兩千萬兩也不能賣啊!

  他不由為李飛白不值,為何不事先跟他商量商量,他也好指點一二。
可又一想,李飛白不似這種沒有見識的人,哪能看不出那三件東西的妙用,既然能把東西賣給崔文秀,難不成早有其它的打算?

  當派去的人又說,參加拍賣的人有一百多個衙内,就連錢子俊也來了。
趙學飛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衙内們哪一個不是鬼精靈,尤其是錢子俊哪能看不出三件東西的妙用,既然沒有阻上李飛白,李飛白肯定已有後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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