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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讓鷹抓瞎了眼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636 2024-01-31 01:13

  這時,他們卻發現,柴銘還坐在案前無動于衷。
不僅沒有起來迎接的意思,臉上還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們哪知道,柴銘耳聽來的是個五品郎中,首先想到的不是起身恭迎,竟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也難怪柴銘會做白日夢!

  宗人府的人突然來到寶鈔提舉司,為的是什麼事?

  事小的話,宗人府會派個小吏,甚至雜役過來知會一生。
事大的話,宗人府會通知禮部,然後禮部派個六七品的小官去辦。

  一個六七品的小官就會屈尊來寶鈔提舉司了?
不會!
他會派人來把柴銘叫過去,耳提面命的讓柴銘去辦!

  現在,卻有個禮部的五品郎中突然大駕光臨,而且自稱自己是宗人府的,這意味着什麼?

  有什麼事會讓宗人府的宗人令,直接命令禮部的五品郎中親自屈尊?

  看來,他的白日夢還真有可能實現,隻是不知他是哪位王爺的種,又将繼承哪位王爺的爵位!

  直到許隆與樊九疇叫,柴銘才從白日夢中醒來,并暗暗告誡自己。

  得意可以,千萬不能忘形,八字尚沒一撇,太過忘形容易把即将實現的美夢變成一場黃梁美夢!

  柴銘也連忙起身,整了整官服,與許隆、樊九疇一道出了屋,往寶鈔提舉司的大門而去!

  柴銘當值的地方在三進院中,才出了三進院的院門,踏入二進院的院中,已看到一隊人馬過來。

  前邊走的是舉牌的衙役,牌子上寫着諸如“進士及第”“榮登二甲”以證明主人身份的東西。
後邊跟着一個着五品官服的人,黑沉着臉,一副别人欠他三百兩銀子的模樣。

  柴銘暗自點頭。

  郎中有這樣的表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查驗某位王爺私生子的差事不是什麼光彩的差事,換作是他,估計也是這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他前邊打頭,領着許隆與樊九疇迎上前去。
擋着路的舉牌衙役還算知趣,主動往兩邊避開,讓出一道路!

  柴銘朗聲唱道:“大人突然駕臨寶鈔提舉司,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大人千萬不要見怪!

  三人上前給郎中請了安,柴銘又道:“未敢請教,大人尊姓大名。
突然駕到,所謂何事?

  郎中一言不發,隻是惡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眼裡竟透出殺氣。

  柴銘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按照戲文裡演的,此時郎中不是應該自報家門,然後問“哪位是柴提舉”,接着恭敬的說一聲“請借一步說話”,把他拉到僻處,道出原委嗎?

  為什麼郎中的反應是這樣!
好像他不是王爺的私生子,倒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在郎中充滿惡意的眼神中,柴銘額頭上滲出汗來,看來自己并非是王爺的私生子,白日夢終究是白日夢。

  那,一個五品郎中突然到這裡,究竟為了什麼?

  郎中忽然收回眼神,冷冷冰冰問道:“李飛白呢!

  柴銘先是一怔!
這位大人怎麼知道他抓了個人,姓李名飛白,莫非跟李飛白認識!
不可能啊!
就李飛白那蠢笨模樣,怎麼可能跟禮部的五品大員認識!
何況,這位郎中自稱是宗人府的,可見是受了宗人令的命令來的,李飛白更不可能認識宗人令了!

  隻剩下一種可能!
肯定不知是誰露了風聲,讓宗人令知曉李飛白懷揣十萬兩銀子,于是派人過來收繳銀子!

  十萬兩銀子,不小的數目,确實值得沒多少撈錢門路的宗人令出手!

  柴銘暗罵一聲:“他娘的,今天算是白忙活一場!
”不過,也暗自高興!
雖說十萬兩銀子沒了,但也算靠上宗人令這顆大樹。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後有了這顆大樹,升起官來一定很快。
有官就有權,有權就有錢,眼前這十萬兩換個前程,值!

  他一臉巴結的笑道:“就在後院,大人請!

  郎中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柴銘一溜小路在前邊帶路,不時回頭做個請的姿勢,把郎中往裡邊讓!

  一行人很快進了屋!

  那郎中掃了滿屋子的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李飛白與喬儀身上!
在二人身上仔細打量,見二人沒有什麼傷處,他滿是冰霜的臉一下解凍,臉上堆着笑,問道:“敢問,哪位是李飛白李大公子?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跟在郎中身後柴銘、許隆、樊九疇全身的冷汗,一個五品的郎中,竟用如此柔和甚至帶着三分巴結問哪位是李大公子!

  可見李飛白的背景不凡,不然也不會勞動一個郎中前來解救!
他們抓了一輩子鷹,沒想到今天讓鷹把眼抓瞎了!

  說好了,李飛白僅是個沒有背景的土包子,怎麼一下子又成了背景通天的人?
那他們污李飛白造假錢,并要嚴刑逼供的事豈不是全都敗露。

  幹這些事本來就是犯法的,強今又惹得不該惹的人,什麼下場還用說嗎?

  三人吓得雙腿發抖!
不僅三人,還有那些本想着今天能分不少銀子的衙役,全都惶惶不可終日,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麼!

  李飛白拱了拱手道:“在下就是李飛白,未敢請敬老哥尊姓大名?

  那個郎中道:“下官禮部郎中常瑞!
”說話間,已趕到李飛白面前,上上下下又把李飛白檢查了個遍。

  一邊檢查一邊問道:“可曾受刑挨打?
身上可有傷!

  李飛白見先來的是常瑞而非其它人,心裡不由大搖其頭。

  白胖子啊白胖子,為了向自己示好,竟存一定要讓宗人府先來的私心。
幸虧這次沒事,若有事,瞧我回去怎麼整治你!

  他笑道:“幸虧常兄趕到的及時,方未受刑挨打。
若常兄再來遲一步,别說傷患了,命都要送在這裡!

  常瑞道:“宗人令一聽李大公子被貪官污吏陷害,第一時間便令我前來解救!
可惜我為俗務所絆,直到此時方至。
所幸趕到及時,不然真不知該如何給宗人令一個交待!

  話雖如此說,李飛白卻也知道,什麼俗務所絆,不過是替宗人令,或者白胖子的行為開脫罷了。

  真的有俗務嗎?
其實并沒有!
白胖子把消息傳到宗人府,宗人令再命人去禮部通知常瑞前來,中間繞了一個彎,得耽誤不少時間。
常瑞能夠在這個時間趕到,已是最快的速度了!

  常瑞說完,轉身回頭厲聲喝道:“柴銘柴提舉,你可知罪!

  柴銘聽了二人的一番對話,當得知這事連宗人令都知道,早已面如死灰,不抱一點生念。

  此時見常瑞問話,木讷的道:“知……知罪!

  常瑞冷笑一聲:“算你還有點自知之名,來人,把寶鈔提舉司的人全部拿下!

  他帶來的衙役正要動手,外邊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呼喊:“兒啊,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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