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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人算不如天算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79 2024-01-31 01:13

  李飛白聽馬正講,國子監的課業中有一項,是每天早上得練二百個字的書法!

  他既有心練字,也就不等入學後再練,給自己訂了個小目标,在未正式入學之前,每天晚上練二百個字的書法!

  他欠的功課太多,笨鳥總得先飛。

  二百個字多嗎?
并不多!
可用心去揣摸,再用毛筆一筆一畫工工正正的去練,二百個字寫完也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李飛白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寫下一百字,停下筆準備休息下再寫。
區區一百字寫下來,也耗費了不少的體力。

  李成勳與梁廷舉不知去什麼地方,現在還沒回來。
馬正連受兩番打擊,發誓要用功讀書考上進士之後,還真沒有食言,完全鑽到書本裡,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既使屋裡有人鬧出了稍大的動靜,他也沒有左顧右盼。

  李飛白一邊做着擴兇運動,一邊在屋裡來回踱步。
當他第二次轉過身,突然發現門外站着一個人。

  屋裡點燈如同白晝,屋外黑漆漆一片。

  李飛白沒看清那人是誰,憑身形感覺那人應該是陸炳。

  他急忙朝門口走去,想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陸炳,尚未走到門口,那人轉身朝遠處走去。

  李飛白心想那人或許不是陸炳,隻是路過的監生,與陸炳的身材相似罷了。
他手上繼續坐着擴兇運動,腳上停了下來。

  屋外那人也停了下來,轉身回頭沖他招了招手,然後轉過身,繼續往遠處走。

  李飛白再無懷疑,此人肯定是陸炳,除了朝他招手之處,那人走路的姿态太像仙鶴。
他快步出了屋,跟在那人身後走。

  國子監除了那個立有狀元碑的小樹林,并無其它僻靜的地方。

  那人進入樹林,在一塊石碑前停下腳步。
李飛白趕了上去,笑道:“計劃跟不上變化,咱們終究沒有住在一起的福氣!

  陸炳做了個手勢。
李飛白借着微弱的星光分辨出,那是讓他禁聲的手勢。

  陸炳做完手勢後,仰頭沖半空學了聲鳥叫。
過了一會,東南西北四個角各回了一聲鳥叫。

  陸炳笑了笑,道:“整片樹林除了我們兩個,再無其它人,李少現在可以說話了。

  李飛白道:“剛才回應的鳥叫該不會是錦衣衛吧?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接着道:“陸少,真有你的,錦衣衛簡直就是你家開的,想把他們帶到那裡就把他們帶到哪裡,連國子監也能進來!

  陸炳道:“國子監又不是龍潭虎穴,錦衣衛憑什麼進不得?
縱然國子監是龍潭虎穴,李少也應該牢牢記住一點,普天之下,皆是王土,隻要是皇上的地方,就沒有錦衣衛進不來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李飛白頓覺有點話不投機,隻得轉換了下話題,道:“就你一個人來了,還是郭四少他們都來了?

  陸炳道:“我一個人來的!
”頓了一下又道:“我已與郭四少他們商量妥當,到入學時方來國子監。
這次前來,不是為了私事,而是為了公事!

  李飛白當即明白陸炳話的意思,沖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道:“上,有何最高指示?

  陸炳一愣,略一琢磨已知李飛白話的意思,笑道:“你還跟以前一樣,愛說些新奇的詞句。
”說吧,表情嚴肅道:“李飛白聽口喻。

  李飛白忙行禮道:“李飛白謹聽聖喻。

  陸炳道:“李飛白,你小子不錯嘛,朕都還沒給你下旨呢,你已揣摸透朕的心意,已在國子監幹了起來。
你扇呂道夫那巴掌扇得好,算是在國子監拉開帷幕,大戲正式登場。
那個裴庚頗有維護你的意思,怎麼,你已把裴庚收到麾下了?

  李飛白暗暗咂舌,錦衣衛真是無所不能,他打呂道夫才是多長時間的事,皇上就已知道,并派來陸炳傳口喻。

  他道:“回聖上的話,裴庚已表過忠心,願為聖上效力!

  陸炳道:“很好!
裴庚位卑而權大,辦起這件事來正好順手。
當初太祖創辦國子監,是為了大明的天下培養官吏的。
大明的天下是誰的?
是朕的!
亦就是給朕培養官吏的,不是給他楊廷和培養官吏的。
是時候把國子監收到朕的手中了,李飛白聽旨。

  李飛白道:“臣在!

  陸炳道:“你迅速給朕查清楚,國子監無論是官吏還是監生,誰是朕的人,誰是楊廷和的人。
是朕的人,都給朕牢牢記住。
是楊廷和的人,也給朕牢牢記住了。
裴庚将會是你得力的助手,你告訴他,隻需替朕賣力幹活,朕都會牢牢記住的,待此間事了,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就是給他準備的。
一切就先從呂道夫、李成勳、潘思征等開始。
朕拭目以待,看這幾條小魚兒能撲騰出多大的浪來!

  講的這裡,陸炳呵呵一笑,道:“傳完聖上的話,我也就回歸了。
怎麼樣李少,明天約個時間,叫上郭四少他們,咱們喝酒去!

  李飛白道:“我倒一百個願意奉陪,可你傳了這麼道旨意,隻怕我是沒時間奉陪!

  陸炳點頭道:“李少說的沒錯,一切得以聖上的旨意為重!
聖上過得好,咱們就過得好。
聖上過不好,咱們又豈能好了!
那也隻能等以後有時間了,再聚!

  頓了一下,搖頭又笑道:“郭四少他們還蒙在鼓裡呢,以為進國子監就能跟李少吃住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卻不知李少在雜院,他們則會進國子院,兩院互不通連,别說吃肉喝酒,見一面都十分困難。
等他們弄清楚了這一點,隻怕又吵着嚷着不願在國子監再呆下去。

  李飛白道:“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吧!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陸炳拱手道:“天色不早,李少安歇去吧。
我還得回去給聖上覆命,咱們就此别過!

  說罷,獨自朝樹林外走去。
樹林四角忽然有了動靜,像是什麼小獸從樹梢上跳落下來的聲音。

  陸炳走出小樹林的瞬間,身後多出四個黑影來。
五人來到一處牆前,各施展輕身功夫,腳在牆上一蹬,已躍過高近兩丈的牆頭。
手在琉璃瓦上一按,翻了過去。

  李飛白亦走出小樹林,一個人往宿舍走去。

  本以為他來國子監讀書,皆是機緣巧合,如今看來,并非是機緣巧合。

  朱厚熜為了奪權,不動聲色的早就開始布局,隻因人手不夠,國子監這邊一時沒有得力的人手,就把他派了過來。

  如果說楊廷和等是朝廷的現在,國子監無疑是朝廷的未來。

  奪權從來不是和風細雨,一貫都是腥風皿雨。
朱厚熜要想把權牢牢抓到手中,勢必要抓一批關一批殺一批官員。
如此,官就不夠用了,得從國子監補充新鮮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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