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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240】和卓護孫(二更)

  第一輪的比試,可以說是團滅了,喬薇“心力交瘁”地趴在自家相公懷裡找安慰,姬冥修倒是淡定得很,撫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柔柔地哄她:“這決鬥啊就和打賭一樣,都有自己的規律,你不是赢過吳大金嗎?怎麼還不知道賭場的黃金規律?”

  “什麼黃金規律?”喬幫主淚汪汪地問。

  鮮少見她這般可憐巴巴兒的模樣,冥少主心裡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可惜面上不能有所表露,否則娘子一秒變悍婦,也是很怕怕的。

  姬冥修無比正經道:“就是欲要赢,必先輸,你看那些進賭局的,哪個一開始不是赢滿錢袋,可到了後面,就會一直一直地輸下去,因為他們一直堅信自己會再有一次最初的運氣。”

  喬薇可憐兮兮道:“那不是賭場在出老千嗎?這個又沒人出老千……”

  姬冥修捏住她柔嫩的小下巴,道:“都一樣,總之你記住,一開始赢的,最後都會輸掉。”

  喬薇覺得冥修說的很有道理,尤其他的眼神特别真誠,一看就不像在撒謊,喬薇果斷把這碗雞湯幹了,從他懷裡直起身子:“我去如廁。”

  姬冥修寵溺地點點頭,喬薇起身去了,燕飛絕湊過來:“欲要赢,必先輸,真的假的?”

  姬冥修:“假的。”

  燕飛絕:“……”

  議事廳,針對本次比試的結果,諸位大人展開了無比激烈的探讨。

  鑒于喬峥早先對卓瑪的了解便漏洞百出,這一次,又四人全軍覆沒,輸得徹徹底底,畢羅家堅定堅信自己找來的小卓瑪才是真的。

  塞納家卻不這麼認為,賀蘭傾當年是偷跑出的塔納族,她會隐瞞自己身份,捏造一些與自己相關的事再正常不過,再說了,卓瑪那德行,一天不吹牛才是怪了。

  至于今日的比試,完全是沒抽對題。

  景雲那孩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别說背詩,寫詩都不在話下,今日若抽中背詩的是他,旁人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

  喬老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隻可惜抽了個兇口碎大石,這讓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碎?怎麼碎?

  至于喬薇與望舒,那就更冤枉了。

  望舒在塞納家吃飯,一個人能幹掉十幾盤……

  “他們隻是運氣不好罷了!”塞納夫人說道。

  畢羅家主道:“是運氣嗎?塞納夫人怎麼不說是真神的旨意?是真神讓他們抽中了自己不會的題,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恐怕在座諸位都不會認為是巧合了吧?運氣差到這個地步,隻能說他們本身就不是受真神庇佑的族人,真神放棄了他們,選擇了真正的小卓瑪。”

  塞納河看了畢羅家主一眼,還是很小的時候,他們曾經一塊玩過泥巴的兄弟,不過如今大了,有了各自需要守衛的東西,便再也不是那個可以毫無防備的玩伴了。

  塞納河說道:“我記得卓瑪小時候,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知道這樣的卓瑪在畢羅家主眼中,是不是也是不受真神的庇佑的孩子?”

  畢羅家主噎了一把,悻悻地道:“我可沒這麼說!”

  巴哈爾家主是畢羅家主的親家,他自然是站在畢羅家這邊的,他冷冷地哼了哼,說道:“既然有了這次比試,就要尊重本次比試的結果,如果不這樣,那本次比試又有什麼意義?把我們大老遠地從邊境召來,又有什麼意義?”

  塞納夫人的父親,塔塔爾家主站了出來:“一輪的比試不能說明什麼,我建議,再增加一輪比試。”

  畢羅家主道:“沒有必要了吧?四場全輸,照他們這個實力,就算再增加一百輪,也不過是多輸一百次罷了!”

  塞納河肅着臉道:“畢羅家主,大話可不要說得太早!”

  畢羅家主毫不客氣道:“實話早說晚說都是說。”

  二人在大廳裡吵了起來,很快,塔塔爾家主與巴哈爾家主也加入了争執的行列。

  幾位長老坐在長桌後,聽着領主們的争執,面色都有些陰晴不定。

  和卓看了看衆人:“幾位長老意下如何?”

  長老們全都歎了口氣,早先在花園見到那兩個孩子,被二人身上的氣度所吸引,可今日二人的表現,确實有些差強人意,當然,他們也确實抽到了十分倒黴的題目,可這恰恰說明了真神的執意不是嗎?畢竟正常人誰能倒黴成這樣呢?

  和卓将幾人的歎息盡收眼底,頓了頓,問向一旁的青岩女官道:“去問問聖女怎麼說。”

  “是。”青岩女官依言去了,聖女依舊坐在席位上,戴着半透明的紅色幕籬,整個人如一朵絕豔的聖火蓮,青岩女官與她小聲說了幾句,随後回大廳複了命,“和卓,聖女說這是您的家事,您自己決定便好。”

  和卓點點頭,又問道:“民衆的反應如何?”

  青岩女官道:“大家都覺得畢羅家找來的小卓瑪才是真正的小卓瑪。”

  民心所向,如此,倒是真沒什麼可談的了。

  大長老惋惜地搖了搖頭。

  畢羅家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塞納夫人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喬薇如廁歸來,在過道中并不意外地碰到了似乎專程在等她的“小卓瑪”。

  女子恣意地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說道:“我說什麼來着?我一定會赢了你吧?”

  喬薇淡淡一笑:“和卓還沒宣判呢,我還有翻盤的機會,你别高興得太早。”

  女子緩緩地往外走了走,倚上欄杆,朝三樓的平民招了招手,平民中立刻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很顯然,今日她被真神庇佑的經曆洗刷了前些日子的暴行,衆人又在心裡開始敬畏起她了,認為她是真神選定的孩子。

  她溫柔友好地沖着衆人笑了笑,随即轉頭看向喬薇,臉上的笑意淡了三分:“你滿盤皆輸,不會再有機會了,和卓很快便會宣布我的身份,将我的名字寫上族譜,我的身上會打上賀蘭家的烙印,自此,我就永遠都是小卓瑪了!”

  “你想得美。”喬薇冷冷地朝她走過去,素手輕擡,緩緩摸上了她的肩膀。

  女子的睫羽顫了顫,随後冷笑:“怎麼?想把我丢下去?來呀,那麼多雙眼睛看着,讓他們看看你是如何奸計不成反殺人的!”

  喬薇莞爾一笑:“你想多了,你扣子開了,我幫你系上罷了。”

  女子低頭一瞧,自己的紐扣當真不知何時開了一顆,露出裡頭半截乳白的小抹兇,剛剛還頂着這副樣子與那些平民打了招呼,他們反應那麼激烈,原來是因為……

  羞死了!

  女子捂住了衣襟,冷冷地瞪了喬薇一眼,轉身離開了。

  喬薇攤手,自己扣子開了,怪我咯?

  喬薇轉身,準備去樓下找望舒與景雲,可沒走幾步,便迎面碰上了和卓。

  和卓久病,面色有着病态的蒼白,看得人心底微微酸澀,隻是一想到他連自己的親外孫與小重孫都認不出來,一味得寵着一群西貝貨,喬薇又心疼不起來了。

  “和卓。”喬薇客氣而疏離地打了個招呼。

  和卓定定地看着她。

  喬薇暗暗地哼了哼,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和卓,沒什麼事我先……”

  話未說完,場上傳來了一陣尖叫,喬薇本能地望向了尖叫的人群,卻發現他們一個個地捂住嘴,直勾勾地看着一樓的方向,喬薇順着衆人的目光望了過去,就見原本緊閉的鐵門不知何時打開了,幾隻體型巨大的金雕飛了出來。

  這些金雕本是角鬥場用以角鬥的雕,角鬥時會在它們腳上纏上一根鐵鍊,以防它們飛走或傷到樓上的看客,然而今日,它們腳脖子上空無一物,明顯是自個兒逃出來了。

  金雕充滿了攻擊性,在場上肆掠地飛了起來,見人就啄,見娃就抓,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

  一隻金雕猛地飛向了喬薇,喬薇單臂一抖,焚天落入了手中,正要拔了刀鞘,突然,一隻枯瘦而有勁的大掌扣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後。

  喬薇就是一愣。

  金雕飛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侍衛的長矛穿透了金雕的翅膀,金雕慘叫了一聲,撲哧着翅膀飛開了。

  “和卓,你沒事吧?”侍衛走了過來。

  和卓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額角冷汗涔涔,顯然剛剛那一下,透支了他所有力氣。

  喬薇怔了怔,是錯覺嗎?和卓剛剛竟然……

  “咳咳……”和卓扶着牆壁,咳得直不起身子。

  喬薇朝他走了過去。

  “外公!”女子着急地奔了過來,繞過喬薇,扶住和卓的肩膀,無比擔憂地問道,“外公你有沒有事?”

  和卓緩過了勁兒來,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抹慈祥的笑:“我沒事。”

  女子撲進了他懷裡,哽咽道:“剛剛真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那隻金雕會傷到您……”

  和卓擡手,輕輕地撫着她長發:“我這不是沒事嗎?快别哭了。”

  看着抱在一塊兒祖孫情深的二人,喬薇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和卓怎麼可能會舍身救她呢?在他眼裡,這個西貝貨才是他的親外孫,而自己,不過是個心懷不軌的冒牌貨。

  他剛剛那樣做……八成是把自己錯認成這個西貝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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