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不對,并不是騙得你的信任後又跟别人結婚。我是裝瘋賣傻欺騙了你,但我的目的隻想接近你。當你的決絕我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我正常的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接受我嗎?”
裝瘋賣傻隻是想讓她有個緩沖,他并沒有要騙她一輩子的打算。
“因為内心煎熬,病倒之後也在想着怎麼跟你解釋。我知道道歉并沒有用,可辛依,我若不是真的愛你,我這麼個大男人至于裝瘋賣傻嗎?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把自己的面子,尊嚴往地上踩,隻要能讓你正眼看一眼,我都覺得值得。”
“我以為,那晚之後我們便是重新開始,可你卻離開我。我醒來就追着你走,帶着重病追你去了紐約。是見到你了,可你穿着男人的衣服,出現在别的男人家。辛依,與其說是我在報複你,不如說是你在報複我。”
“嗯?”辛依低低哼了聲,目光變得幽幽暗暗。
唐晉騰底笑出聲,“你把我送去醫院,卻依然轉身就走。”
“我以為我的心已經死在紐約,我無法挽回你,可我這輩子總要結婚生子對嗎?不是你,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婚姻是老爺子強塞給我的,我并沒有反對。娶誰我都沒有意見,能正常生育就好。”
唐晉騰話落後好大一會兒,也沒聽到她半句回應,忽然又問:
“你接了京城的項目是在告訴我,你對我還有情是嗎?”
所以,他又死灰複燃了,數着日子過,總算盼到今天到了。
果然呢,她是奔他來了,不管是奔他的錢,還是奔他的人,他總算是等到了。
“辛依?”唐晉騰低低的喊。
辛依沒聲音了,唐晉騰停下來微微側目,辛依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唐晉騰面色完全柔和了下來,背着辛依,步子踩得很穩,很慢,經過了學校,經過了公園,經過了廣場,一直走着,沒有停頓。
背着她,最終坐在華都商業商城外的廣場上,廣場上休閑椅子連個鬼都沒有,深更半夜的,唐晉騰居然也不閑慎人,直接坐過去了。
打橫抱着女人,跟抱孩子似地抱着她。
瞧,她還是舍不下他的,又回來找他了。
唐晉騰抱着辛依,在廣場上坐了一整晚,睜眼看着從黑夜到天明,抱着她從地老到天荒,此生無憾。
天亮了索河開着車過來接人,唐晉騰抱着辛依起身,一動,辛依下意識的往他懷裡拱。
“老師……”她輕聲呢喃。
唐晉騰猛然間僵住了身軀,垂眼看她,可她依舊還沉睡着。唐晉騰心底悲涼,閉着雙眼,長長吸了口氣,沉着臉抱着人坐進車裡。
索河看了眼後視鏡,擰緊了眉,果然她又出現了。
“爺,去哪?”
唐晉騰想了下,垂眼看着熟睡的嬌容,低聲道:“月亮灣。”
“是。”索河開着車直奔新城去。
唐晉騰把辛依安置好之後,出門了,門窗全都反鎖了,門口兩重門鎖得死死的,她除非不想要命,不然插翅也難飛。
唐晉騰去了趟公司,結果已經過來了,莞城将一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
“這是紐約那邊的偵探社剛才傳送過來的資料,三家偵探社傳過來的資料吻合度達百分之九十五。”莞城說話的同時,将三份出處不同,但内容卻一樣的資料分開擺放。
唐晉騰拿着資料細看,面色越看越沉。
“辛依小姐離開青城是因為她的工作室負責的項目出了事故,資料顯示,辛依小姐并沒有與恩特先生同居的迹象。”
當時情況特殊,要知道那個時候的人是處在極度疲勞的狀态下,興許是姑娘支撐不住了,她的老師把她帶回家中休息的呢。至于穿什麼衣服,更好解釋了,穿的是男人的衣服,至少能證明她沒在她老師那過過夜,沒有提前準備女士衣服。
路途奔波一天一夜,落地就去了學校,這樣疲勞的狀态下,難道還要裹着自己的衣服睡一晚?
“唐爺您出現得太及時……”莞城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是太湊巧了,晚十分鐘大概都不會看到那一幕。
送他去了醫院立馬就離開,工作室出了那麼大的事,當然需要她。
“資料上清楚顯示,辛依小姐半個月後暈倒在醫院外,那時候唐爺您已經和王小姐訂婚。”
資料上隻有一家偵探社将辛依三個月來的通話記錄送了過來,這就是那百分之五不吻合的地方。
通話記錄顯示得很清楚,暈倒當天給唐大爺打了電話,通話時長多久,精确到分秒,清清楚楚的。
至于說了些什麼,别人不清楚,唐晉騰可是清楚得很。
王馨悅接的電話,坐在他身邊接聽的,怎麼說也是經過他同意的。
隻是,他當時心灰意冷,盡管她打電話過來,也硬撐着。
連續兩三天,都有撥打該号碼的記錄,而且次數不少,唐晉騰面色冷得發寒,顯然這跟王馨悅說的不一樣。
若不是錯信王馨悅的話,怎麼會一氣之下注銷了該号碼。
“資料顯示,在辛依住院的期間,自殺未遂。”莞城緩下眼皮子低低出聲。
也隻有女人才會一二再再而三的鬧自殺,看看那姑娘都自殺過多少次了?
還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唐晉騰立馬想起了辛依說的話,反正為他自殺多少次的話來,心底一痛,後退一步,險險才撐住身軀。
莞城最後才出聲猜測道:
“資料上都沒有提到的辛依小姐懷孕的事,如果是真有身孕,大概是在、”莞城警惕的看了眼那位爺的臉色,确認他沒有發怒的征兆後才繼續道:“大概是在辛依小姐自殺之後的事,當時出入醫院最頻繁的,就隻有辛依小姐的老師,恩特先生。”
照那姑娘所說,兩個月,正好,那時候算起。
“大概,恩特先生是在辛依小姐悲傷過度的時候趁虛而入的。”莞城頓了下又大膽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