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第二日一早,大明海軍百餘艘戰船直接掉頭北上包圍了花骨兒的三十艘戰船。
鄭成功自告奮勇地提着李隗的人頭,開着二十艘西洋軟帆船來到了花骨兒這裡招降花骨兒。
花骨兒自知不敵,又見李隗部已戰敗,便不戰而降。
接着,按照錦衣衛的情報,大明海軍鄭成功與顧三麻子各率着前營與中營繼續北上圍剿海盜牙海子與東樣大名朝田四郎部。
其餘海盜則在得知此消息後落荒而逃。
而大明海軍部總長劉孔昭則在蔡政陪同下從松江府北上沿途巡視,一直到登萊為止,甚至還特地在天津衛出現了一次,對着天津衛來一次炮火表演。
以此告訴清廷和多羅郡王阿巴泰,大明海軍依舊存在,且依舊控制着南北海路。
顧三麻子追逐着東洋大名朝田四郎一直追到了日本長門。
而東洋大名朝田四郎則逃到了日本山陽道,并向日本德川幕府求救。
顧三麻子的海軍官兵皆是裝備的先進燧發槍,且也都受過正規訓練,再加上剛取得殲滅海盜的勝利,正是士氣高昂之時。
而現在的日本不是豐臣秀吉時期的日本,且也不是明治維新時期的日本,也就使得顧三麻子幹脆就輕而易舉地占據了日本長門。
且顧三麻子還在日本長門肆無忌憚地劫掠了一番。
并在随行幕僚的挑唆下,以大明海防總兵官兼海軍部次長的名義照會日本幕府。
顧三麻子要求日本幕府将軍立即将朝田四郎交出并賠償大明海軍軍費十萬銀元作為贖長門費用,否則大明海軍将長期占據長門,發天兵來伐等。
最終,日本德川幕府迫于國内壓力且深怕得罪大明,隻能把朝田四郎交出來,并折白銀八萬兩交于顧三麻子。
顧三麻子帶着八萬兩白銀和在日本長門劫掠的财物回到松江府後除部分上繳劉孔昭盒分與同僚與底下兄弟外,大部分皆兌現成白銀且在松江府上海縣開了自己的産業。
都察院的禦史甚至因此彈劾顧三麻子擅自挑釁鄰國紛争。
但朱由檢對此置之不理,不過也派了東廠馬吉翔前去顧三麻子府上申斥顧三麻子為何得了好處隻想到誠意伯不想到當今皇上。
顧三麻子隻得乖乖也交出一部分來給朱由檢。
其餘海軍将領聽聞陛下朱由檢對于海軍在外的不法事不予追究隻要分潤好處後,皆摩拳擦掌想學顧三麻子去日本等地劫掠一番,賺一筆錢财,反正隻要給上官和陛下分了潤,也不會被朝廷治罪。
而現在整個東番島以北的海域都是大明海軍的天下。
尤其是在現在剿滅了企圖消滅自己的衆海盜勢力後,大明海軍已然開始被海上豪強們正式承認他的實力,而大明海軍軍官也發現這也是一門很有錢途的事業。
……
砰!
劉孔昭在天津衛的挑釁深深地刺激了多羅郡王阿巴泰。
使得阿巴泰憤怒地将一紫砂壺給摔在了地上,一時怒不可遏起來:“這些海盜都是幹什麼吃的!”
“王爺請息怒,奴才已經打聽得清楚,這大明的海軍原來是有鄭家人的幫襯,如今朱由檢把大明一半的關稅給了鄭家,鄭家人自然會給大明賣命,隻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北方的生意人!”
滿清皇商範永鬥說着就扼腕歎息了起來。
“照你這麼說,隻怕以後整個海路還會在他大明海軍的手裡,我們這邊做生意的還得繼續交保護費?”
阿巴泰說了一句,就扶着額頭搖晃了起來:“可惜啊,白白花了這麼多銀子,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僅僅要交,而且這誠意伯劉孔昭已經告示天下,因前日剿滅海盜,靖平海路,海軍損失巨大,為補足軍需,從崇祯二十年五月一日開始到崇祯二十三年五月止,保護費加收三厘!”
範永鬥這麼一說,阿巴泰再次怒拍起桌子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王要上折子給朝廷,務必也要有自己的水師,不能讓這些漢人在海上稱王稱霸!”
大明的勳戚素來不準參政,因而大都善于經商斂财,作為誠意伯的劉孔昭也不例外,在從錦衣衛口中得知此次海盜齊聚松江府挑釁大明海軍是跟北方大清國的商人不滿大明海軍收保護費後,他便想了這麼一條毒計。
不用朱由檢點撥,劉孔昭就直接把保護費加收三厘,這就意味着每年要多幾十萬銀元的收入。
而北方投靠大清國的士紳商戶們和滿清貴族商戶們這一次花了重金不但沒能除掉大明海軍還害得保護費比以往更重了些。
但清廷也管不到大明海軍北方的士紳自然也不能拿劉孔昭怎麼樣。
倒是朱由檢從司禮監掌印史可法這裡收到了禦史言官彈劾劉孔昭在海上盤剝商人利益,阻礙大明商業發展的奏疏。
這讓朱由檢不由得嗤笑了起來:“北方的士紳手伸得可真長啊,都伸到我都察院來了,傳旨給東廠提督王承恩,把這名禦史給朕抓起來,嚴加審訊,是誰指示他這麼幹的?
”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啊,禦史言官素來便有參劾之權,即便彈劾得不對,饒隻是書生之見,陛下您申斥一下或者貶到外任就是了,何必治罪,這樣豈不會阻斷言路,将來如何指望禦史言官敢于彈劾當朝權貴和驕兵悍将?”
史可法見朱由檢要将彈劾劉孔昭的禦史打入诏獄嚴加審問便忙規勸起來。
“你哪裡知道這裡面的緣由,若是尋常彈劾倒也罷了,可你知道劉孔昭現在阻的是誰的财路,是北方那些投靠滿清的漢0奸的财路,這個禦史此時巴巴的彈劾起他這事來,你說他這是在為誰說話,若是為邀直名彈劾權貴,朕也可以接受,但現在這禦史明顯是别有用心,朕可不希望朕的都察院是一群為漢0奸說話的言官!”
朱由檢說着語氣就變得嚴厲了起來,史可法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