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死了一個寡婦
萬一将來他們又缺什麼了,王堅這家夥會第一個知道,以他心高氣傲的性子,自己掌管的範圍内缺東西了,說不定就會找他們家大業大的王家要點支援。
所以說,給他安排這個職位,極好!
于是,路青非常耐心的給王堅介紹了他們現在的夥食,每樣菜需要用哪些蔬菜肉禽,哪些調料香料。
甚至豆腐,醬油,這些新生的東西用什麼制造的,怎麼制造的,也一一向他講解。
光廚房裡的東西,就說了半天,午時路青還帶着王堅吃了一頓燒菜,裡面加了豆腐、裸鯉等東西,王堅吃的滿眼驚豔,吃完一碗還要,卻被路青制止了。
“每人隻有一碗菜,不夠吃,就多吃幾個饅頭。”
于是王堅隻能乖乖的掰着饅頭蘸碗底的湯,吃了下去。
别說,玉門關的饅頭都比他們那的好吃,完全沒有那股子酸不溜秋的味道,又香又白又軟,哪怕沒有菜,估計他也能吃好幾個。
一頓飯吃完,王堅的碗底跟洗過似的,看向路青的目光也完全不一樣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小白臉少年,不過就是給玉明川暖床的,卻沒想到他居然懂這麼多東西,聽說那什麼豆腐醬油,都是這個少年用他們從來不吃的菽做出來的。
夏老頭兒還一直誇這小子廚藝好,難不成玉明川是看上他做的菜了?
帶着一肚子疑問,王堅午後又跟着路青去了庫房。
庫房裡堆積着一袋袋鹽和糧食,數袋香料,葡萄幹,大棗,一大堆蜜瓜,幾十桶葡萄釀,倉庫頂上還挂着大量魚幹和鹹肉。
王堅更加确信他帶人投奔玉門關是對的,在陽關他們吃的簡直就是豬食,完全無法與玉門關相比,而且玉門關沒有過午不食,而是一日三餐,過的簡直賽神仙。
随後,路青又帶他看了皮毛,羅布麻織成的布料,以及鐵匠們近日來打的改良型農具,最後拿了一本大冊子交給王堅。
“這是庫房的物料支取記錄,今後就由王兄保管了,咱們這邊輔兵不多,不過百人,平時全靠你們來支撐這一千多人的衣食住行,今日開始,這個重擔就落到王兄身上了。”
拿着這本沉甸甸的賬冊,王堅突然發現他以前就沒關注過這些東西。
沒東西了,最多他去一趟河倉城,東西拉來了,扔給輔兵也從不過問,卻不知道他隻要多關注一點,就能大大改善将士們的生活。
有了這個認知,王堅當天晚上就召集了所有輔兵,讓他們給他講講平時都做些什麼,缺些什麼,哪些東西富足,可以拿出去換缺的物料。
路青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桶裡,給玉明川清洗着身體。
是的,現在他們已經換過來了,變成路青給玉明川洗澡,隻是怕深水的路青,特地打造了一個細腳凳放在了浴桶裡。
“也不知道尉遲紅葉打算什麼時候過來,眼看着要過年了呢。”路青給玉明川搓着背,從那道長長的傷疤上撫過。
尉遲紅葉說的那些話,她從來沒問過玉明川,那也許是玉明川心底最痛苦的事情,她不想去碰觸。
也許有一天,玉明川會告訴她,她隻要等就行了,等不到……那就等不到吧。
“随她去,倒是夫人,你的手又粗糙了不少。”
“怎麼?嫌棄我了?難不成還把你的細皮嫩肉搓疼了?”路青沒好氣的一把勒住了玉明川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了他身上。
“不過,夫人某處又長肉了,為夫很喜歡。”
說着,玉明川還故意用後背蹭了蹭。
這一下把路青鬧了個大紅臉,自從大姨媽造訪之後,她也發現了,她的第二性征終于開始發育了。
平日裡吃的多,鍛煉的多,逐漸也開始朝着前凸後翹的方向發展了,甚好!
不過,好像某人對她這方面的關注,比她自己還細緻……
路青有些扭捏的松開了玉明川的脖子,坐回她的凳子上,卻見玉明川卻轉了過來,一把就将她拉下了深水。
路青吓了一跳,本能的用雙臂挂住了玉明川的脖子,兩條腿死死的纏住了玉明川的身體。
“夫人近來太過操勞,今日還是讓為夫來給夫人洗吧。”
睡着前,路青完全确定,玉明川這貨的身體已經痊愈了,簡直用龍精虎猛形容也不為過,今後少跟他親近,保不準哪會就被吃了。
因此睡覺時,路青沒有像以前那樣窩在玉明川懷裡,也沒有抱着他。屋裡一直生着爐子,一點也不冷,她是不怕着涼。
不過一夜還是被熱醒了兩回,明顯某人沒那麼聽話。
第二天,路青準備帶王堅去看兵器庫和戰馬,結果這貨早早就起來過去了。
王堅可是垂涎玉門關的青刀有幾天了,可惜庫房裡一把都沒有,不然他也要讨來一把配在身上。
那些長長的刀柄上,全都纏着青色的絲線,一看就很趁手,而且還耐磨耐髒,刀身上青光湛湛,刀刃鋒利無比,神器啊!
問題就是,這些神器,玉門關的小兵們都人手一把,暴殄天物!
當然,他以為這刀之所以叫青刀,是因為刀柄的顔色,跟路青是沒有一文錢關系的。
路青自然不會告訴他,她的本事,隻要玉明川和幾個心腹知道就行了,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危險。
就在路青給王堅介紹如何釘馬掌時,有人匆匆跑去了玉明川的議事間。
不一會兒,就見一群人騎上馬,飛快的向河倉城奔去。
路青正納悶的看着那一隊人,腰上突然伸過來一隻大手,她被撈上了大黑馬。
“那邊出事了。”
玉明川的聲音很低沉,還有着隐隐的不安,這讓路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大黑馬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刻鐘,他們就到了河倉城。
馮義正愁眉苦臉的站在一個用破麻布蓋着的東西邊,焦急的等着他們過來。
玉明川和路青率先下馬,走到馮義身邊。
路青看清了破麻布下面的東西,那是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寡婦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