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始亂終棄
剛走到那片奢華無比的地闆上,路青就知道是誰來了。
崔璟。
“路城……丹霞仙子,玉将軍想派人來接應你,我見那邊也沒多少事情,就接下了這份差事,可惜啊,來晚了。”
崔璟微微帶着笑意大步走向路青,本想叫她路城主的,卻看見旁邊有幾個陌生的高手,旋即改口叫了路青現在的稱号。
挺别扭的,不過跟她那身裝扮挺配。
“商洛那邊如何了?”
幾天過去,路青很想知道商洛的情形,玉明川好不好,現在她身份所礙,又不好直接問玉明川的好壞,隻能問個大體了。
路青卻沒想到,崔璟給了她一個非常微妙的笑容。
“烏至骁依然窩在武關,倒是晨光神君這幾日活絡的很,還請玉将軍喝酒。”
路青的眼神眯了眯,喝酒?
兩邊不是打的你死我活嗎,怎麼還會一起喝酒?
卻不料,這時公輸亮突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玉将軍還有此閑情逸緻,不過神君那樣的女子,一般男子如何拒絕的了,尤其是神君還主動相邀?”
公輸亮話一落,周圍的氣氛瞬間不對了。
雲落等人,都情不自禁的想看看路青的反應,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是路青,不是玉明川的妻子,對妹夫跟别的女人喝酒,該如何表現呢?
路青面上毫無波動,心裡卻已經罵了一千句卧槽。
晨光神君不是成名多年,年紀已經很大了嗎?居然主動去勾引玉明川?老牛吃嫩草?
不過想起晨光神君對席蔚這樣的小雛雞還天天吃着呢,對玉明川有想法也不足為怪。
明明知道玉明川不會對别的女人有心思,可萬一晨光神君是個跟紅蓮一樣貨色的女人呢?
要是對他下藥呢?或者用光神宮的手段呢?
想了一陣,路青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
“玉将軍赴約了?那晨光神君手段頗多,萬一着了道……”
路青擡着下巴,眯着雙目,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看似妖娆霸氣,其實是為了遮掩眸中的怒火。
崔璟依然是那種淡淡的笑容,而且,他明擺着就很清楚路青此時的心情,尤其看她擺出現在這副模樣,心底都快笑瘋了吧。
看路青之前對玉明川的态度,就知道這女子骨子裡就是頭母老虎,現在有别的母老虎要來搶自己的肉,她能淡定才怪。
崔璟也沒别的意思,就是想逗逗路青,感覺有趣極了。
“去了。”
這兩個字一落下,路青便深吸了一口氣,隻是為了不讓公輸亮發現問題,吐氣時極為緩慢。
“玉将軍,他沒事吧。”
路青強壓住怒火,緩緩的問出了這句話。
“能有什麼事?美人美酒,人生一大樂事,所以,那夜回來的晚了一些。”
崔璟面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可把路青給氣壞了。
“好,既然現下光神宮的餘孽也已經被崔公子剿滅,咱們啟程去商洛助玉将軍一臂之力吧!”
路青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段話,可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人否決了。
“秦嶺地形複雜,不适合夜間行動,不如在這山腹中歇息一晚,明早再啟程,也不會耽擱多久。”
公輸亮伸出手,想拉一下路青,到半路,又停了下來。
他聽出了路青聲音中的怒氣,倒以為她是替自己妹妹抱不平,這也是人之常情。
其實,他對萬劍城城主,興趣很大,畢竟聽到的傳說中,從來沒有路丹,隻有路青,她一手建立天工院,還把萬劍城變成了一個工匠為尊的國度。
從古到今,還沒有任何國家,會讓工匠的地位如此之高,甚至,路青自己就是個工匠。
公輸家曾經因為這件事讨論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提出不如他們舉家搬往萬劍城,這樣他們的地位肯定比中原要高多了,也更受重用。
隻是家中的長輩不想離開中原,這事隻得作罷,可萬劍城,路青,卻成了公輸家年輕子弟心中至高的向往。
所以,這次他去拜訪一下路青,如果還能得到路丹所許諾的那樣東西,等他成為公輸家的家主,一定會讓公輸家的年輕子弟多造訪萬劍城。
隻有多吸收一些新的事物,他們公輸家才不會越來越沒落。
崔璟幾不可見的掃了公輸亮一眼,嘴角的笑意突然變大了一絲,而他眸中的光亮,卻明顯表示,他在笑,而且笑的不輕。
雲落也想笑,不過是苦笑。
這夫妻二人,不過分開幾天,居然一人招一朵桃花,服了。
晨光神君那個還好,玉明川大約是要使什麼手段了,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蠢人,雲落直覺着那邊可能已經有了什麼動作,隻是崔璟沒說,這貨在看戲。
最頭痛的是路青招的這個,等他發現路丹其實就是路青時,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
路青咬着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确實如此,現在不适合行軍,況且崔璟能被玉明川派出來接應,那證明那邊的事情并不緊急。
以及,玉明川為何要去跟晨光神君喝酒呢?
等衆人找到合适的地方安置下來,路青單獨去找崔璟,将他叫到了一個小房間裡。
“我說崔大公子,現在你能說說,玉将軍他到底做了什麼嗎?找到破敵之法了?”
此時的路青,完全放下了那副僞裝,一臉怒容,大有不問個子醜寅卯來誓不罷休的意思。
“如果路城主先跟我說說,那位公輸先生與路城主的關系,我就說出玉将軍現在如何了。”
在房門前守着的雷隐一個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結果被柏姬泰瞪了一眼,隻好憋笑去了。
路青咬牙切齒,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崔璟居然八卦到這個程度,還清河崔氏未來的家主呢,怎麼就如此熱衷窺探别人的私事。
“合作關系,等回去之後,我會送他點東西,用來感謝他這一路幫我們破解機關。”
路青一本正經的瞥了崔璟一眼,她說的,确實是某種程度上的事實。
“就這麼簡單?為何那公輸先生滿目情傷,路城主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