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上藥
路青擡起頭來,看向玉明川,一雙美目還有些泛紅,不過卻泛着快樂的光芒。
“好。”玉明川低頭便親了路青一下,随後就抱着她進了洗浴間。
五更時已經洗過一回,這次卻依然洗了很久,主要是因為玉明川在輕柔的幫路青按捏着全身,疏松渾身的筋骨,結果揉捏的路青險些又睡着了。
好容易從水裡出來,二人擦幹淨,換上幹淨衣服,出來就見桌上已經擺好了飯食,多數比較清淡,隻是有一大碗湯,明顯是葷的,也不知是用什麼熬的,聞着就鮮美無比。
早飯沒吃,昨夜又“運動”了一夜,路青顯然很餓,玉明川幫她夾的快,她吃的也快,那碗湯更是喝了一半下去。
路青想再盛一碗時,卻突然愣住了。
“玉郎,快去找葉秋要浣花草來!”路青急着要起來,結果被玉明川一把抱在了懷裡。
玉明川什麼都沒說,隻是定定的看着路青的眼睛,似乎要盯到她心底去。
“怎麼了?快點啊,要是晚了說不定……”路青又要起來,卻不料玉明川還是死死的抱着她。
“夫人,我……”
“玉郎,我們說好的,你别想丢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看玉明川的模樣,路青陡然明白了他的糾結。
“葉秋昨夜就将藥送了來,現在已經涼了,我讓他們再熬一碗吧。”
歎了口氣,玉明川又給路青夾了些菜,神情之間,卻有些愁思。
“我們将來會有孩子的,不差這一時。”路青乖乖的吃着玉明川夾的菜,從桌下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嗯。”
玉明川不再多言,等路青吃飽了,他便讓門外的柏姬泰去熬藥了。
回到房間裡,玉明川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卧室裡瞬間一片明亮。
而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把路青抱回了床上,然後就要脫掉她的褲子。
路青大驚,不會在這時候又來吧!
可看玉明川的神情,又不像要做那事。
見路青掙紮,玉明川從床頭櫃子上拿了一個白瓷瓶過來。
一看之下,路青臉色一紅,這不是跟昨晚她給霍荊的那一瓶一樣的麼。
“夫人,乖,我會小心的,抹上這個藥,葉秋說三天就能恢複。”
“我能不能自己來?”路青就要接過瓷瓶,玉明川卻一把揚高了。
“我弄出來的傷,自然要由我來給你上藥,乖乖的,别動。”
說着,玉明川又俯下身去。
路青糾結了一下,便乖乖的自己褪下了褲子,其實她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成了什麼樣,這可是第一次……
可惜她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隻能憑感覺。
玉明川的動作非常輕柔,将他的手在清水中用肥皂洗了洗,然後才抹了一點藥膏,小心的給她抹了進去。
一陣輕微的刺痛讓路青眉頭一皺,就見玉明川擡頭看了看她,還是繼續抹了下去。
時間不長,玉明川卻抹的仔細。
抹完之後,就完全不疼了,還有一股清涼的舒适感,路青松了口氣,卻開始糾結昨夜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玉郎,昨夜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将我劫走的?不會是張丹吧?”
路青提上褲子,有些懶懶的靠在了床頭。
“不是他,張丹雖然讨人厭,對你卻不壞。”玉明川嘴上雖然這樣說,臉色卻一點也不像誇人的。
“石勒的人。”路青一臉笃定的看向玉明川。
“沒錯,是石勒的人,陸尚。”玉明川靠在路青身邊,将她往懷裡樓了摟。
這次他在路青身邊,不過一晃神的功夫,她就險些遭災,看來,今後還真得綁身上了。
“那小子果然有問題!河倉城的人也是他殺的?”路青猛然拍了一下床闆,渾身怒氣。
“是他,不過他被雷隐審問了一夜,大約,知道的全說了。”玉明川邊說邊抱住路青,撫着她的後背,讓她平靜下來。
“都知道些什麼?”路青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更多石勒那邊的情況,這種一直在暗的感覺太糟糕了。
“我們推測的沒錯,年初我在河西那一戰,引起了石勒的注意,所以他才派了人,假裝成流民,混進涼州,來到了這裡。”
“那石勒那邊的情況呢?”
“石勒應該快要脫離劉漢稱王了,他失了石虎之後,手下沒了最得力的人,就讓十八騎變本加厲的虐殺百姓,以威懾漢人。”
“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
一想起河倉城的慘狀,路青就忍不住想殺人,中原的百姓怕是日日要遭受這樣的虐待,哪怕不是為了自保,也不是為了玉明川報仇,路青都想把他們全滅了。
這些人,已經不是人了。
“夫人莫要生氣,咱們這不是就快出去了麼,總有一日,會将他們除去。”
看着玉明川堅定的面容,路青讓自己平複下來,确實,沖動無濟于事,他們的實力也太弱,隻能一步步的,不斷壯大,才有與他們的一戰之力。
“陸尚現在死了沒有?”
“雷隐哪會讓他這麼容易死,此時怕是在地堡的刑房裡,教他‘刀法’呢。”
聽到這話,路青的眉毛挑了挑,雷隐的刀法,這下有的他學了。
“夫人還是繼續休息吧,外面的事都有人做,你隻管好好養身體,早日恢複,可别等我們大婚那日,承受不住……”
“混蛋……你說,昨夜我到底是怎麼……”路青的臉不由自主的就燒了起來,她又不傻,像昨夜這種情況,肯定是她中了春藥一類的玩意兒,還不知做了什麼丢人的事。
“夫人你真想知道?”玉明川一臉壞笑,那雙美目還特地在路青身上掃了一圈,結果就見路青的臉更紅了。
“現在不想知道了!”路青有種直覺,她昨夜怕是主動推倒玉明川那個,第一次啊……她居然……
“夫人不必害羞,你我之間何須介懷這種事情,一切皆為情趣,夫人日後自會明白的……”
說着,玉明川就咬上了路青的耳朵,開始不要臉的說起昨夜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