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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回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354 2024-01-31 01:13

  甄宓和趙雨準備出去逛街,而陸仁對這種事基本上是不會阻攔的。女人們這種逛街的勁頭一湧上來,硬要去攔豈不是自找白眼?所以在見到二女的時候,陸仁就順便的打了個招呼,順口說了一句“早點回來”。

  本來這也沒什麼事了,雙方各出各的門就是了,可是跟在陸仁和華陀身後的那個青年臉色卻變了變,下意識的往華陀的身後躲。隻是他不躲還好,這一躲反到引起了趙雨的注意……别看趙雨總是一副嬌巧柔弱的樣,可實際上趙雨是習武之人,而且武藝不弱,因此對這一類的事情反應十分敏感。

  眼見着那青年往華陀的身後躲,趙雨馬上就一眼掃了過去。可就是這一眼,趙雨當時就愣在了當場,繼而就指着那青年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換到陸仁一愣:“怎麼?小雨你認識他?”

  趙雨道:“怎麼會不認識?他是……”

  話到這裡趙雨卻及時的收住了嘴,再看了看四周之後向陸仁遞去了一個眼神。陸仁會意,再稍稍的皺了皺眉之後,又把一臉無奈的華陀三人領回了偏廳。但是這一回,不相關的侍從什麼的全都給轟了出去,廳中隻有陸仁他們而已。

  看看差不多了,陸仁這才向華陀問道:“華先生,剛才我以為他是你的随從,所以也沒留意什麼,但能讓小雨如此驚訝的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我現在不讓小雨馬上開口,是想給華先生你留個面子,所以還是請華先生親口告訴我他們到底是誰吧。”

  此刻華陀的臉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但還未等華陀開口,之前一直都是低垂着頭,一副恭敬的仆從之态的年青人卻昂然的擡起了頭,身上的氣質也為之一變,頗有着幾分上位者的姿态,向陸仁一拱手道:“義浩賢兄,這多年未曾謀面,看來你确實是不記得我了。”

  那懷病少年也向陸仁施禮,但禮節已經變得不同。說明一下,漢時的禮節根據身份階層的不同是有差别的,而之前青年、少年向陸仁施的是布衣之禮,但現在所行的卻是同份之禮,意思就是他們的身份、地位、輩份什麼的與陸仁相同。再看這少年也振聲道:“義浩賢兄,你舊日尚在許都之時,我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童,與你亦謀面不多,你不認得我确也在情理之中。”

  被那青年喚作“賢兄”到也罷了,可是被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喚為“賢兄”,卻讓陸仁有點哭笑不得,要知道陸仁今年都快四十歲了:“你今年才多大啊?若以年齒而論,我完全可以當你的長輩了。”

  少年不卑不亢的回應道:“吾父為賢兄長輩,吾與賢兄自然是同輩論交。”

  陸仁擺擺手:“行了,不扯這個。你們到底是誰?聽你們的話,我當初和你們好像還有點交情?但我真想不起來我曾經和你們打過交道。”

  青年與少年對望了一眼,那少年先開口道:“吾名沖,字倉舒。”

  青年跟着道:“賢兄,我是子桓……”

  聽到“倉舒”的時候,陸仁就已經是喉間翻湧;再聽到“子桓”這倆字,陸仁就險些一口老皿衆喉嚨裡噴将出來。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曹沖和曹丕?這倆貨怎麼跑到夷州來了?這老曹的膽子是不是也大過頭了點,居然敢讓這倆貨到夷州來?還真不怕自己随手就把這倆貨給扣下來當人質?

  不過在這個時候,陸仁卻也明白了華陀為什麼會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到夷州。其實以華陀與陸仁的交情,完全可以直接跟趙雨說,趙雨自然會安排個上好的VIP艙給華陀,但華陀卻是混在一般來夷商人中到夷州來的。而且華陀如果不是見不到張仲景,也根本就不會專程的跑來找陸仁幫忙,甚至在見到陸仁的時候,不也都沒有介紹過曹丕和曹沖嗎?這要不是正好被趙雨給撞破了,華陀帶着這倆貨辦完正事,再順便的在夷州轉上幾圈就回去,這尼瑪誰知道啊?

  一想到這裡,陸仁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咒罵,心說我這真的是在玩遊戲了不成?怎麼來我這裡搞“密偵”活動的家夥,還都他喵的是些有份量的家夥?之前是孫權和魯肅被自己撞上,這回又跑來老曹的倆兒子……好吧,華陀帶曹沖過來看病是真的,但你曹丕又跑來湊什麼熱鬧?

  說實話,這也是陸仁的腦子一時之間沒能轉過彎來。曹丕後來接任了老曹的位子是不假,但在此之前不還有一段“奪嫡之争”嗎?而現時點正是才華出衆的曹植最為風光得意的時候,曹丕碰上曹植,老實說真沒有什麼表現自己的機會。而這次曹沖要來夷州看病,對曹丕來說就是一個向老曹好好表現一下的機會,所以就自告奮勇的說要擔起一個兄長照顧弟弟的責任,順便的也要幫老曹從另一個方面探一探夷州的虛實。

  至于老曹敢放曹丕過來……這個事還就真不知道老曹是怎麼想的了。或許老曹是認為陸仁這會兒正忙着和孫權幹架,經常的會不呆在夷州,所以曹丕的完全有所保障?說真的,老曹的心思要是能猜個透的話,那老曹也就不是老曹了。

  這些姑且不作多論,現時點的陸仁還真不好對曹丕和曹沖下什麼手。原因很簡單,陸仁這不打算利用老曹來逼迫着孫權主動的向自己議和嗎?那在這個時候,陸仁又哪裡能去得罪老曹?真要有點什麼動靜,可别整得老曹和孫權聯手對自己動刀子。

  無奈的歎了口氣,陸仁索性裝起了傻,指着曹丕和曹沖道:“你們誰啊?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跟着華先生到夷州來看病那就快去辦正事吧,别的事我也懶得多問。”

  都沒笨人,曹沖更是小小年紀就聰明過人,一聽陸仁的話就明白了陸仁的意思,趕緊的向陸仁重新見禮,但曹丕這頭卻沒什麼反應。陸仁好奇之下望将過去,心中卻為之啞然了,因為曹丕這魂淡的目光死死的望定了那邊座中的甄宓……

  “尼瑪!這他嗎的叫什麼事兒?邺城的時候你曹丕沒和甄宓碰上,可到頭來卻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是碰上了。不過你小子給老子放聰明點,老子可不是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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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的基隆碼頭,司馬懿哭笑不得的把張春華先打發回驿館,自己仍然在碼頭這裡觀望着“風景”。

  而在這時司馬懿最留心、最感興趣的,卻是夷州海防城牆上正在忙碌的軍士與工匠。細看這些軍士與工匠,正在将一些木制的投石機拆卸掉,然後在原來的投石機安置點上安裝起一個架子,最後卻是将一個渾圓沉重的大金屬筒放置到架子上。

  投石機司馬懿認識,這種利器自官渡之戰中發過威之後,曹操也不會用完了就不管,因此在曹境的城防、行營中還是經常使用的。而夷州的投石機明顯的要比曹操用的那些先進得多,但在主體造型上卻不會相差太多,所以司馬懿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投石機的威力司馬懿很清楚,可這會兒見到夷州軍士與工匠将投石機拆卸掉,然後換上其他的東西,馬上就明白換上來的大金屬筒所具備的威力肯定遠在投石機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當時老曹所接到了信報中所提及的“驚雷”之物。

  “驚雷”之物也是老曹指派給司馬懿的任務之一,司馬懿無論為公為私,都不免要過問上一下。不過陸仁派給司馬懿的向導官對火炮也所知不多,畢竟這玩意兒先前是屬軍事機密,夷州這裡在與孫權的幾場戰鬥打完之後也還沒有正式的公開,一般的百姓也隻知道是類似于投石機的武器而已。

  向導官勉強的應答了幾句,但答案根本就不能滿足司馬懿的需要,可是司馬懿也知道不能在這裡追問得過多。真正想知道,或許還是得打出老曹牌,然後從陸仁的口中得知才行。正想暫且作罷回頭再說,陸蘭的笑聲卻傳了過來:“仲達先生是想知道我夷州城防所用的是何利器?”

  司馬懿趕緊回身行禮:“見過蘭郡主!”

  陸蘭笑了笑,伸指指向海防城牆上的火炮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關系,反正再過一段時間我夷州可能就會人盡皆知。明知是瞞不過人的事,瞞着又還有什麼意思?告訴你吧,此物大人和雪姐命名為‘火炮’,以我夷州秘制的火藥塞入炮膛之中再以火繩點燃,火藥于爆發之時再射出膛中鐵彈,威力無比倫比。與孫權的幾次作戰,我夷州五十隻炮艦憑借此物一舉擊潰孫權,從而大勝而歸。”

  司馬懿道:“此事懿略有耳聞。其實懿此番前來,曹丞相便有授意于懿,欲向陸夷州購置一些此等利器。”

  反正早晚是要問的,既然碰上了敢說出來的陸蘭,那不如先問問再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司馬懿對陸蘭所知并不多,還以為陸蘭是什麼好忽悠的角色來着,誰讓陸蘭總是以一個活潑少女的形像出現在大衆的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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