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瓶子嗜睡症發作,自下午五點一直睡到淩晨兩點,六四更誤。不過半夜裡夜深人靜時碼字的感覺不錯,索性一口氣多碼點。六五是101至104四更奉上。)
營屯中燒磚蓋房的事正在進行着,但這些事已經用不着陸仁親自去過問。反正已經有了“樣闆房”,屯民們也不願什麼事都來勞煩陸仁,所以此刻的陸仁正在河邊的草地上悠閑的曬着太陽,婉兒則靜靜的跪坐在陸仁的身邊。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時的婉兒已經換上了數日前送來的夢璃仕女裝,而婉兒本身就是接受過一定程度的文化教育的女孩子,再加上來到陸仁的身邊之後就幾乎是一直在被陸仁調/教着,身上早就有了一股文雅而秀麗的氣質,現在再換上一身漂亮的仕女裝,還真很有幾分遊戲中夢璃的韻味。這個時候如果跟不了解情況的人說婉兒隻是個侍女,诂計都沒人會相信,隻會認為婉兒肯定是某個文人士家中的大家閨秀。
再看陸仁躺在那裡,臉上滿是欣尉與滿足的笑,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讓人看了就想海扁他一頓的自得之意。這也怪不得陸仁,這家夥本來就隻是個尋常¥6,的吊絲而已。現在做事情做出了很不錯的成績,他沒有在旁人的面前咋咋呼呼、自命不凡的擺顯已經很不錯了,指望着他能面不改色、不動如山,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
就這麼自嗨的望了數眼河上的景色,陸仁又看了看身邊cos夢璃cos得頗為神似的婉兒,心中也是忽然一動,一翻身就站了起來向婉兒笑道:“婉兒,我唱首歌給你聽。”
婉兒微微一怔:“唱歌?雖然時常會聽到主上哼哼唱唱的,但主上好像從來就沒有認認真真、完完整整的唱過什麼歌謠,婉兒還一直以為主上是因為流浪之時走得地方多了,聽來的歌謠大多都隻是這樣殘缺不全的片段。”
陸仁啞然,心說那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敢在這個時代把現代的那些情情愛愛給唱出來,是因為怕會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自己就算是放肆一點也不會有什麼人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唱唱又有什麼關系?
笑了笑之後,陸仁激活芯片翻找了起來。還好,他忽然想唱的歌可是經典名曲之一,自己當初往芯片裡亂塞東西的時候有塞進去,當下就激活歌曲,随着歌曲的節奏放聲唱道:
“道不盡紅塵奢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流着相同的皿/喝着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是的,這首歌是《愛江山更愛美人》,而這首歌中最讓陸仁來勁的,卻是那句“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這婉兒在側,身邊又正好是黃河的某條支流,不是正好應景嗎?
陸仁唱得很是來勁,卻沒有注意到婉兒望向陸仁的目光泛起了幾許的迷離。而當陸仁唱完之後,婉兒竟然是帶着幾分急切之意向陸仁問道:“主上能教婉兒唱歌嗎?”
陸仁嘿嘿一笑:“早就想教你了,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時間教你而已。嗯……婉兒你會彈琴嗎?或者是筝和箜篌也可以。”
婉兒搖搖頭:“都不會。當初身為樂徒時,隻是勉強的知道了一些琴理,但因為不小心摔壞了卞夫人的琴而被貶為廚侍之後就再沒有碰過。現在會的笛藝還是主上教的。”
陸仁心說是有點難為婉兒,心中的某個念頭也就作了罷。不過這一提起琴,陸仁到是想起了陳留那邊的蔡琰,就是不知道蔡琰有沒有按陸仁所說話搬到别的地方去住,等回頭有機會陸仁到是很想再去陳留看看蔡琰的。
甩甩頭,把這些不着邊的事情先甩去了一邊,陸仁複又向婉兒笑道:“婉兒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在你面前唱過一句‘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當然記得!”婉兒連忙點頭。當時婉兒雖然隻聽到了這一句,但卻給婉兒留下了極深的映像。也不知多少次想向陸仁問及全曲,但婉兒一直都沒敢開口。
陸仁這時也收起了嘻皮之笑,看似平靜的臉上亦泛出了幾分神往之意:“我記得當時你還問我是不是在想雪莉……我現在告訴你吧,這首歌和雪莉并沒有什麼關系,而是一個癡情的女子教給我的。”
婉兒疑惑道:“癡情的女子?”
陸仁點點頭,向婉兒講叙起了《仙劍四》中琴姬的故事。當然該更改的地方肯定是有所更改的,陸仁也不會笨到把整個故事完全照搬出來。而說到最後,陸仁在婉兒的身邊盤腿坐下,再往身前的地方虛指了一下道:“琴姬最後在離去之前,就是像現在這樣坐在那個地方,為我和另外兩個來幫忙的人唱了這首《弦歌問情》。我當時年紀還小,隻是幫忙在樹上通風報信,而且當時我也聽不懂這首歌。後來年齒漸長,開始懂得男女之間的事之後,才漸漸的明白了這首歌中所蘊含着的真意。”
婉兒今年才十五、六歲,正是一個花雨之季少女的懷/春之年,而這樣的女孩子是最容易被這樣的凄美故事所打動的。此刻聽完了陸仁所講叙的琴姬的故事,婉兒默默的低下了頭,聲音中竟然帶着幾分哽咽:“那位琴姬姐姐……好傻。”
陸仁搖了搖頭:“傻?我不這麼認為。其實一個人如果在一生之中能找到一個值得自己全身全心的去愛戀的人,那麼這個人的一生都不會孤獨。哪怕這個人不在自己的身邊,甚至是已經逝去,但依舊會在夢中陪伴着自己。”說完這些陸仁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惡心,怎麼突然之間說出了這麼哲學的話來了?
不過婉兒可不知道陸仁的那些小九九,而是低垂着頭在細細的品味着陸仁剛才的話,心中更是生出了頗多的感觸。良久過後婉兒擡起了頭,滿懷期待的問道:“主上能教婉兒唱這首《弦歌問情》嗎?”
陸仁淡淡一笑:“這首歌本來就是女孩子唱的,我一大老爺們兒唱這首歌味道很不對。”
于是乎,陸仁在芯片中調出了那首《仙劍問情》,依着原有的音調開始一句一句的教婉兒唱。老實說這樣教有點累,畢竟男性和女性在音階上往往有很大的不同,陸仁都是學着李玉剛的唱法,用假聲才能把原有的音階唱出來,不過那樣的話唱出來就很難聽了,幾乎和鬼哭狼嚎就沒什麼分别,活生生的毀掉了一首凄美動聽的好歌。
還好,婉兒對音樂方面的領悟能力不錯,沒用太久的時間就已經基本學會了這首歌。而當最後婉兒能完完整整的清唱出來時,陸仁也就扔掉了他的鬼哭狼嚎,轉而調出伴奏樂的曲譜,用竹笛給婉兒伴起了奏。
算是完美的一遍過後,陸仁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望向婉兒時,卻發覺婉兒的面頰上不知何時挂上了淚痕,驚問之下,婉兒隻是随意的舉袖擦拭了一下再向陸仁歉然一笑:“主上勿怪,婉兒一時之間唱得動了情……不過現在婉兒也總算明了了一些琴姬姐姐唱這首歌時的心境。”
“怎麼?”陸仁相當的驚呀。
婉兒舉目望向了長河:“就像那位菱紗姐姐說得那樣,琴姬姐姐正因為心中有着真愛之人,所以她在唱這首歌的時候能将所有的身心都依托在這首歌中,完完全全的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吟唱這首歌。一首用生命吟唱出來的歌,也難怪主上這麼多年下來都還能記得這麼牢,因為這樣的歌一但印入心中就無法忘卻。”
陸仁聳了聳肩,這會兒他也不知該怎麼說婉兒。
再看婉兒歎了口氣,稍顯幽怨的道:“隻可惜當時婉兒不曾在場,沒能親耳聽到琴姬姐姐的吟唱,也無法像琴姬姐姐那樣唱出歌中真意……對了,難怪主上一開始會問婉兒會不會琴,這首歌的随樂,應該是琴笛合鳴的吧?”
陸仁心說我那是組合樂,主樂器中的弦樂應該是豎琴,各一個則是小提琴。不過轉念一想,豎琴是可以用古琴或是古筝、箜篌來代替,小提琴的那種長音用竹笛來代替也沒啥問題。隻可惜當初在陳留和蔡琰偶爾合奏的時候,陸仁沒敢把這首曲子教給蔡琰再和蔡琰合奏此曲。
還是那句話,這種情愛意味太濃的曲子,陸仁一直都不敢輕易的拿出來,更何況當時是寄宿在蔡琰那裡養傷,萬一被蔡琰這種音樂大家給聽出味道不對,那可真叫天曉得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唯一的一次例外是糜貞曾經聽陸仁哼唱過伴奏樂,但陸仁不說破的話問題不大,而且糜貞當時并沒有追問過什麼,隻是感慨說可惜不是蔡邕的曲樂,陸仁也沒向糜貞叙說過琴姬的故事,之後更是再沒有吹奏過,所以都不要緊了。
現在隻是和婉兒在一起,陸仁到真是沒了什麼顧忌,所以就向婉兒點了點頭算是默認。而婉兒在試着輕哼了幾段旋律之後,俏臉之上浮現出了無限的向往之意:“若有機會,婉兒還真的想去學一學琴筝之藝,試着與主上琴笛合鳴,将這曲《弦歌問情》無有缺漏的再現于世。”
陸仁心說那可是件麻煩事,因為據陸仁所知,在那個年代想制作一具琴、筝其實不是什麼很容易的事,而想制作出一架好琴、好筝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沒看見當初蔡邕就為了一塊好的桐木都跑去火裡刨?更何況自己呆的地頭正值戰亂,幾乎都快沒有了制琴、制筝的條件?當然跑去曹操那裡要一張琴或筝也許能行,不過貌似婉兒當初就是因為弄壞了一張琴才被貶為的廚侍,可見琴在當時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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