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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回睡相不堪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354 2024-01-31 01:13

  “走吧,去看看義浩。”

  貂婵低應了一聲,慢步跟随在曹操的身後。而在她從幾個陸氏子弟的身邊經過的時候,那幾個陸氏子弟偷偷的望了幾眼貂婵,再等曹操這一行人進到院中之後,這幾個陸氏子弟便各自對望了幾眼,低聲議論道:

  “喂,看見沒有?雖然沒看見長相,但絕對是個絕世佳人!”

  “沒聽見曹公說是貂婵嗎?咱家主也沒少提起過的美人哎!喂,你覺得這個貂婵,和咱們的蔡主母相比,誰更漂亮一些?”

  “不知道,又沒能看相貌。不過我覺得吧,這貂婵和咱蔡主母相比是各有千秋,用咱家主的來話說,蔡主母端莊秀麗、氣韻脫俗。可是這貂婵……哎呀,我沒讀過多少書,說不出什麼話,我隻知道這個貂婵吧,光就那身段,多看幾眼都會讓人覺得受不了!”

  “沒錯沒錯!真的是讓人覺得受不了……”

  這就是被陸仁帶壞的一幫子人。

  不提這幫子人如何,隻說貂婵默默的跟在曹操、郭嘉的身後,時不時的卻會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瞥上一眼身側的許褚,然後便暗自搖頭,〖,心中暗道:“這許褚是能和奉先戰上數十合的勇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本以為昨夜曹賊必會垂涎于我的美色,與我單獨相處,可是……怎麼會這樣?我根本就接近不了曹賊!”

  再回想起曹操昨夜對自己說起的那些話,貂婵隻能心中暗歎道:“也罷,殺不得曹賊,但至少我可以接近陸賊。真論起來,奉先便是為其所害。若不是他這卑鄙小人先以石灰傷及奉先雙眼,然後又以奇術打破下邳城門,這一戰的勝負猶未可知……”

  一念至此,貂婵忍不住舉手拭發。這個動作對一個女人來說可能是再正常不過了,因此根本就沒有人留意到貂婵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摸了摸插在發鬃上的發簪。

  曹操的這一行人徑往陸仁所在的後舍而去,守護着院廊的陸氏子弟一見到曹操,想上前行禮卻被曹操揮手而止,再示意衆人都不要出聲之後輕手輕腳的步入舍中。隻是這一進到舍中,一望見榻上陸仁的睡相,曹、郭、許,還有貂婵全都有些啞然失笑。

  現在正值隆冬,睡覺的時候蓋被子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陸仁的被子卻有些厚得過份,準确的說陸仁是蓋了三床被子!

  其實陸仁根本就用不着蓋這麼多,蓋三床被子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告訴别人自己正“身體虛弱”着。可是真這麼蓋在身上難免會熱得慌,陸仁在半睡半醒之間,就會迷迷糊糊的把被子踢開,故此他的榻上是一片狼籍。

  如果隻是這樣到也罷了,可陸仁的榻上卻還有第四床被子。隻不過這床被子不是用來蓋的,而是卷成了長條形,然後給陸仁用來抱的……現代社會裡有抱枕、玩具睡偶,漢時卻沒有,甚至某些吊絲宅男還會抱着充氣娃娃睡覺。不過這些東東陸仁眼下可沒有,婉兒或蔡琰也不在身邊,這床卷起來的被子就是臨時用來充當抱枕用的了。

  再看榻上的陸仁雖說睡得正香,可雙手卻把這床被子給抱得緊緊的,外帶雙腿還用力的夾住,頭還枕在被子上。這還不算,再看陸仁那張臉在睡夢中笑得真是要多猬瑣有多猬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嘴裡還含含糊糊說着些什麼。至于說的是什麼,曹操這些人雖然聽不清,但大家都是過來人,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陸仁是在做些什麼夢。

  在場之人盡皆無語。不過無語歸無語,曹操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旁人不易查覺到的精光,但是這絲精光沒有帶着殺意,相反卻帶着幾分欣喜與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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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曹公不如就在我這裡用頓便飯再回去吧?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了,又難得明公今日屈尊親至,我也一時技癢,還真想在明公面前露上兩手……”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陸仁隻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在發燒,羞愧到連頭都擡不起來,人更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沒辦法,曹操與郭嘉在喚醒陸仁的時候硬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就是用很古怪的眼神望定了陸仁,然後就在那裡不停的“哼哼哼、嘿嘿嘿”的對望而奸笑。陸仁又不是傻瓜,知道這二位肯定是看到了自己那糟糕透頂的春/夢睡相才會發笑,對此陸仁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窘迫不堪,畢竟他的臉皮還沒能厚到某種程度。

  曹操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之好,在壞笑中點指了陸仁好一會兒才道:“不了不了,一則是義浩你之前傷及元氣、身虛體弱,現在需要好生靜養,孤亦不便叨唠太過;二則是今夜城中還有慶功飲宴,孤身為主帥又怎可缺席?隻可惜義浩你不能同宴盡歡,令孤覺得有些美中不足。不過嘛……”

  稍稍側頭望了望已經跪坐在陸仁身畔的貂婵,曹操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收起笑臉向陸仁道:“義浩,孤昔日應允于你之事,今日也算是守諾而終。好好待她吧,當年若不是她舍身取義施以連環之計,漢室江山可能早已被董卓逆賊所篡奪,她于社稷實有莫大之功。隻可惜呂布兇殘暴戾,未能走上正途,害得她也跟着颠沛流離,連份清甯的日子都不曾有過,實有負其于漢室之功。現在孤把她交托于你,還望你能好好待她,如此方能不負孤意。”

  “在、在下知道……”

  曹操的目光又飄向了貂婵,剛想說些什麼,貂婵卻向曹操大禮拜倒,語調中似乎都帶着幾分歡喜之意:“自長安之亂以來,貂婵已流離多年,欲求一安而不可得。今蒙大将軍之恩,貂婵能侍奉于陸主簿身側,貂婵喜不自勝。此等恩德,貂婵沒齒難忘!請大将軍先受貂婵一拜!”

  曹操對貂婵的乖巧十分滿意,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如此孤便安心矣。貂婵啊,義浩的為人如何,稍遲一些你會明白的,孤隻告訴你一句,義浩待你必會勝過于呂布百倍千倍,你有大福矣。至于義浩嘛……”

  說着又轉向了陸仁道:“義浩,你早晚必立于九卿之列,好生而為,莫失孤望!”

  “哎……是、是!”

  曹操見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欲起,不過想了想又對陸仁壞笑道:“義浩,你今日雖得佳人在側,但你身軀尚虛,仍需安心靜養,切不可酒色傷身。待青、徐沿海地面皆平,孤是要帶你回還許都的。若是你元氣未複,又在路上一路颠簸,豈不是落下了病根?戒之、慎之!”

  曹操的話已經說得是夠明白的了,卻把陸仁的臉又鬧紅了幾分。稍側過些頭望了眼身側的貂婵,陸仁隻能拱手一禮道:“請明公安心,陸仁并非不能自制之人……”

  “嗯,如此孤也安心矣。”

  曹操說完又叮囑貂婵道:“貂婵,義浩現在極需靜養,孤望你能好生照料于他,而不是……算了,孤也不說得太多。也罷,天色不早,孤就先回城中去了。”

  陸仁低着頭,心說老曹你要滾就快滾,别在這裡羅裡八嗦的行不行?我還可真從沒聽說過你老曹還會有這麼八婆的時候!

  好不容易把曹操這一行人給送出門外,陸仁才剛剛松下口氣,郭嘉卻又轉了回來,把陸仁神神秘秘的喚到近前,從袖子裡摸了半天摸出個小藥瓶遞給陸仁道:“喏,這個你拿着,對你應該有用處。”

  陸仁奇道:“什麼東西啊?”

  郭嘉望了眼侍立在大門前的貂婵,嘿嘿陰笑中湊到陸仁的耳邊低語道:“是鹿皿。你身子骨正虛,诂計就算是想一親芳澤也……”

  故作誇張的望了望陸仁的下身,陰笑道:“這玩意兒應該能幫幫你。不過你自己也得注意點身體,别玩得太過火……”

  話未說完,陸仁的拳頭就已經打到了郭嘉的背後:“我靠了!你自己留着用吧!快滾快滾,别呆在這裡煩我!”

  一陣張狂的大笑聲中,郭嘉也已遠去。陸仁氣苦不已的懷抱起了雙臂,遙望着這些人的背影暗自心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沖進我的卧房,害得我這張老臉丢得一幹二淨。還有我自己也真是的,怎麼會稀哩糊塗的睡着了?”

  貂婵在陸仁的身後輕聲喚道:“陸先生,客已遠去,而你身體尚虛,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啊、啊!”

  陸仁非常尴尬的扭回身,望着俏然侍立在自己面前的貂婵,一時間大腦亂哄哄的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或許有一首現代的搞笑流行歌曲能貼切的形容陸仁現在的心情,歌名叫《我的五百》,歌中大緻的意思就是某個家夥自作聰明,結果卻在大美女的面前出盡了洋相、丢盡了臉面,最後就是“現在真的好想跑去撞牆”,陸仁覺得自己現在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

  窘迫了老半晌,陸仁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我那睡相,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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