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化的比賽具有更好的觀賞性。
不提比賽開始之後的戰術運用,和球員之間的專業配合,就隻是比賽開始之前的舞女表演,就已經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出自未央宮的絕色美女,在黑甲隊的舞女中格外顯眼。
這位佳人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間透着天生的妩媚,在黑甲隊舞女的配合下長袖獨舞,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甚至直長袖飄然落地,佳人的表演結束,附近的觀戰台中仍然叫好聲不斷。
“要是能娶了她就好了。”周福癡迷的看着那位佳人的背影。
即使是俱樂部老闆的韓世人,也站着看完了那位舞女的表演,此時聽到周福的話,忍不住歎氣:“我又何嘗不想,可惜這姑娘是從未央宮借來的,我可沒膽子留下。”
“可惜。”周福仍然沒有坐下,還伸着脖子張望,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位佳人。
“不過連你都為之心動,說明這未央宮的舞女沒白借。”韓世人重新坐下,恢複了常态,滿意的貨到:“今天我們黑甲隊,肯定能壓過蓋侯的黃金甲。”
“這麼有自信?”周福說:“你可别忘了,黃金甲可是要參加冠軍賽的。”
聽到這話,韓世人不在意的擺手:“今天本就是友誼賽,為的是切磋技藝罷了,赢了黃金甲當然最好,但要是赢不了他們,我們的舞女能壓過他們的舞女,那也是可喜可賀。”
“這倒也是。”周福看着球場中:“那就看今天的結果如何了吧。”
正說話間,曹盛走到了觀戰台前。
周福看到他後馬上說:“啟明兄怎麼還沒到,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到了。”曹盛有些無奈:“但是被人請走了。”
“誰這麼大膽?”周福拍案而起:“我們随軍出征,已經半年沒看過球賽,好不容易有了這場友誼賽,要和啟明兄觀賽,誰敢把人請走,看我今天不把他打死。”
“是劉陵翁主。”
“翁主?”周福的氣勢煙消雲散:“你确定是劉陵?”
曹盛點頭。
周福和韓世人對望,然後眉開眼笑,直接起身走過去,拉着曹盛就往外走:“我們是自家兄弟,翁主請了啟明兄就等于請了我們,趕緊在前面帶路,我們去翁主那邊坐。”
“翁主可沒請我們。”
“這不是有啟明兄嗎,不然我們當然沒機會見到翁主。”韓世人也跑了過來,拉着曹盛往外走:“我們假裝過去拜訪,然後再留下作陪,到時候有佳人相伴,這球賽豈不是更加賞心悅目?”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出了觀戰台。
與此同時,趙啟明正坐在劉陵翁主的觀戰台裡。在他的旁邊,是灌英和窦家兄弟。窦家兄弟自然不用多說,心思全在球場上,眼看着比賽即将開始,正大呼小叫不停。倒是灌英似乎發覺了觀戰台裡的氣氛異樣,正饒有興趣的笑看着趙啟明和劉陵翁主。
倒也難怪灌英察覺,實在是今天的劉陵翁主,表現的太過明顯。
他們幾人剛到韓府,就被等候多時的護衛攔下,聲稱是受劉陵翁主之命,請東鄉侯共同觀賽。這樣的邀請已經很讓人遐想,更關鍵的是來到了觀戰台後,劉陵翁主注視着趙啟明,那旁若無人的樣子,就好像灌英他們是透明般似得。
趙啟明當然也發現了劉陵翁主的注視,這讓他有些不自在,所以首先打破沉默,朝劉陵翁主說:“自從上次在東鄉亭之後,說起來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翁主了。”
“是。”劉陵翁主有些歉意的稍微低了低身體:“妾身最近去了趟淮南。”
趙啟明恍然大悟:“是淮南那邊有事吧?”
劉陵翁主重新看着趙啟明,輕聲細語道:“本來越好要和公子去西鄉亭看荷花的,誰知臨時有事要和父王商議,路上耽擱了些時間,現在隻怕已經沒有荷花可看了。”
“沒事。”趙啟明笑着說:“等明年再看。”
“那就又要打擾公子了。”劉陵翁主說完,繼續旁若無人的注視着趙啟明。
聽着兩人的對話,灌英始終沒有插嘴。直到趙啟明不經意的看向他時,他才露出暧昧的表情,仿佛是在說:“原來啟明兄早就認識翁主,并且還曾經在東鄉亭私會?”
對此,趙啟明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事實上,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劉陵翁主看上他了。那次在東鄉亭參觀,他目送劉陵翁主離去,劉陵翁主的羞澀表情,也堅定了他的猜測。
可那畢竟隻是猜測。
直到這次見面,劉陵翁主的眼神,連灌英都看出蛛絲馬迹,何況是趙啟明?
他已經确定,劉陵翁主的确是看上他了。
“公子怎麼了?”劉陵翁主看出了趙啟明的異樣:“為何總是心神不甯?”
趙啟明無奈。
要是換做之前,有個妙齡少女正關心着他,他肯定會高興。
事實上,在他發覺劉陵翁主可能看上他的時候,他的确是春風得意。但今時不同往日,當他發現再次見面時,劉陵翁主肆無忌憚的目光看着他,甚至于含情脈脈的注視,他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畢竟當初他之所以春風得意,還把劉陵翁主可能看上他的事情告訴靜安公主,是讓靜安公主了解他的魅力之後,生怕他會被劉陵翁主搶走,接着他就能在兩人的關系中占據上風,去跟靜安公主提出不要臉的要求。那種情況下靜安公主不敢拒絕,就隻能答應,他糟蹋靜安公主的目的就能達到。
可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已經成功的糟蹋了靜安公主,不需要再用這些手段,并且他真正成了靜安公主的男人,對人家有了責任。現在要是讓他跟别的女人眉來眼去,他實在心中有愧,所以面對劉陵翁主,此刻的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可能是比賽就要開始了吧?”趙啟明說着,躲開了劉陵翁主的目光。
劉陵翁主輕笑:“可今天隻是友誼賽,公子何必緊張呢?”
趙啟明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答。
不過說來也巧。正當他疲于應對着劉陵翁主的時候,周福他們忽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