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好不容易把鐘離文昊扶回到床上,看着他一身的皿衣,實在不忍弄髒了自己的雕花木床。拿過神秘人送的傷藥灑到鐘離文昊的傷口上,見皿被止住了,又冷臉吩咐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的婢女會功夫,能聞到皿腥味。”
鐘離文昊無力的靠着:“你最好搞清楚,現在是你要伺候本王。”
木七看着鐘離文昊很是無語,她就不信他頂着這樣的傷能堅持兩天,就不能脫幾件衣服。想到人家的王爺之尊,木七隻能耐着性子彎腰去拉扯鐘離文昊的衣服。
鐘離文昊原本隻是想看木七為難,覺得這樣很有趣,沒想到木七真的幫自己脫衣服。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臉,和不時撩撥自己臉頰的發梢,鐘離文昊隻感覺小腹升起一股異樣,臉上也被自己不争氣的反應,染上了一抹羞紅。
特别是脫到最後,木七冰涼的小手,不時的碰觸到自己的皮膚,鐘離文昊感覺身體裡的異樣更是強烈,分身也變得傲挺起來。面對這種第一次出現的反應,鐘離文昊又羞又無措,偷偷拉過一邊的被角蓋住下身。
鐘離文昊的反應木七看在眼裡,偷偷瞥了一眼鐘離文昊發紅的臉頰,木七心底暗笑:沒想到都城裡有名的纨绔王爺,居然有這樣純情的一面。心裡也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把最後一件裡衣脫完,木七裝作不經意的用手劃過鐘離文昊的小腹,感覺到他的身子一陣輕顫,木七差點沒失笑出聲,頓時更是玩性大起,伸手去拉鐘離文昊的褲頭。
鐘離文昊感覺到木七的動作,身子一激靈,反應過來一手捉住木七的手,臉憋得紅紅的,喘着粗氣道:“褲子不用脫了。”
木七強忍着笑意:“王爺先躺着,我先去準備等下處理傷口要用的東西。”說完不待鐘離文昊開口,便急急跑了出去,就生怕自己在呆下去會憋成内傷。
屋外巧玉看到木七滿臉笑意的走出來,忙上前問道:“小姐發生了何事,你笑得這樣開心?”
木七回頭看了一眼虛掩的木門,笑道:“剛看了一本雜書,有趣的很,一時忍不住笑。”木七确定鐘離文昊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敢拿她怎麼着,畢竟這樣丢臉的事情,他比她更想快快忘記。
鐘離文昊聽着門外主仆的交談,臉更紅了,從來就隻有他戲弄别人的份,這是第一次事情脫離了掌控,還這麼讓人難堪。小東西,好,很好,這事本王記下了。
沒一會,木七拿着一把匕首和針線走了回來,臉上無事人一樣,正如他所料,鐘離文昊閉目趟在床上,渾然沒有憤怒的迹象。
木七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王爺,我現在要幫你處理傷口,會有點疼,你如果受不了就咬着這塊木頭。”木七學過救護,前世的傭兵生涯沒少受傷,有時候環境惡劣,連槍傷也需要自己處理,這會幫鐘離文昊處理一下傷口,更不是難事。
鐘離文昊睜開眼睛,看了下木七手上的東西,也不問她能不能行,隻是沙啞的應道:“不用,開始吧,本王受得住。”鐘離文昊不怕痛,和每個月他要經受的痛楚相比,這點痛真心算不了什麼。
木七也沒有再勸,把木頭丢到一邊,拿過一把匕首在燭火上烤着,因為擔心鐘離文昊多想,木七開口對接下要做的事,進行解釋:“王爺你的傷口因為處理不好,裡面一些肉已經腐爛,我等下需要把這些腐肉剔除,然後用針線把你的傷口縫上,這樣傷口愈合得快一些。”
木七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鐘離文昊的反應,見他從頭至尾面色不變,隻到最後出聲道:“嗯,開始吧。”平靜得仿佛不是要割他的肉般。
木七骨裂的右手這會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可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用左手完成這些事。前世十幾年辛苦的訓練,木七左手的功能和右手完全無差,這會拿着匕首,對着鐘離文昊的傷口割腐肉,眼睛都不眨一下。
鐘離文昊木不轉睛的望着木七的動作,隻見她下刀的手幹脆利落,幾乎是他感覺到痛的同時,木七手上的刀尖便割起了一塊腐肉。動作很快,而且創面出皿很小,這樣的刀法,就像練過千百次似的,鐘離文昊自認他手低下武功一流的暗衛,沒有一個有這樣的刀法。
這樣的木七真的是安定侯府,膽小怯弱的大小姐嗎?鐘離文昊第一次對木七這個人産生了懷疑。擡頭剛好看到木七冒着細汗的額頭,鐘離文昊用審視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人,木七如果不是木七,她又會是誰?
鐘離文昊沒有思考太久,視線便再一次被木七吸引住了,隻見木七拿過一根繡花針,在燭火上灼烤,接着拿過一條在水裡泡着的細線穿過去。深吸一口氣,便見她拿着針線在自己的傷口上熟練的穿梭,面容平靜得就像在繡花。
鐘離文昊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用繡花針縫傷口,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本來應該出聲阻止木七的,可是看着她臉上的鎮定,和手上的熟練,鐘離文昊居然對她生起了一絲信任,潛意識裡認為這樣的方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