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開始,木七面上的表情很不好,這一路來他們遇到不少野獸的攻擊,可是他們這一行人,沒有任何人死亡,受傷也僅是普通的皮肉傷。可是這會卻因為這樣折損了一名雇傭兵,還是這樣慘烈的死法,多少有些影響士氣。
木七面色很難看,鐘離文昊的表情也很不好,風影主動請纓道:“這裡走不了,還有那邊的蛇道,屬下這就去探。”
木七出言制止道:“不用了,一定被那女人發現了封死了入口,蛇道肯定也走不通。”木七這會有些後悔讓小老頭和小灰回來了,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還是僥幸的聽信了小老頭的話,認為在蠱王沒有養成前,那女人不會殺了小老頭。
這會洞口被堵,也不知道被堵了多久,上次一别,到今日已經兩個多月了,山洞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沒人能知曉。木七一邊擔心着小老頭的安危,一邊憂心着巨蟒會不會已經被養成了蛇王蠱。
木七轉頭望着鐘離文昊,問道:“現在怎麼辦?”
鐘離文昊在木七是手心輕輕的捏了一下:“你在這裡等着,我下去探一下。”鐘離文昊說着把木七的手松開。
木七本能伸手把鐘離文昊的手扯住,剛才傭兵死得太慘烈了,她好怕,鐘離文昊也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們還是想别的法子吧。”因為害怕,木七說話是語氣有幾分沙啞。
鐘離文昊拍拍木七的手,想讓她放心,他隻有五年的時間了,五年都不夠他看木七,他怎麼舍得提前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有這一條路了,無論如何都要試試。”
鐘離文昊比木七還想下山洞底下,他博覽群書,這些日子沒少看蛇王蠱的傳言,這個東西有多恐怖,千年流傳下來的故事,都讓他看得毛骨悚然。他就想着,他死了也不能讓這個東西威脅到木七,他剩下的生命隻能算着日子過了,他能為木七做的事,多一件是一件,而阻止小灰變成蛇王蠱,就是最重要的一件。
木七不知道鐘離文昊為自己想了那麼多,隻是聽着鐘離文昊的話,想到山洞底下的地貌,從懸崖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懸崖望不到底不知道有多高,就說小灰整夜噴的蛇毒,就沒有幾個人能活着到底下。
木七知道他們想要下去,唯一辦法還是從山洞下去,想到這裡的人中,隻有鐘離文昊武功最高,她如果舍不得鐘離文昊,讓别人下去更是送死。木七沒有那樣自私,不想鐘離文昊下去,也是開始的一念,這會想通透了,木七把手縮了回來,對着他道:“鐘離文昊你當心。”
好久沒聽到木七叫自己全名了,鐘離文昊心情有些愉悅,揚着嘴角笑應道:“好。”鐘離文昊說完飛身下了懸崖,木七走到邊邊上看着底下的動靜。
可是懸崖處有一處突出,剛好擋住了木七的視線,木七什麼也看不到,可是還是眼瞅瞅的往下瞧着。一分鐘過去了,木七就感覺過了一天那麼難熬,兩分鐘,半刻鐘過去了,鐘離文昊還是沒有上來,木七有些慌了,朝着底下叫道:“鐘離文昊你還好嗎?聽到應個聲。”
木七聲落了一會,也沒見底下有回應,風流和風影也有些站不住了,走了出來:“小姐,屬下下去看看。”
木七心裡有些慌,可是也沒亂了陣腳:“都不許下去,在上面等着,鐘離文昊說不會有事,他就不會有事。”剛才的雇傭兵隻是手腳接觸懸崖,就被腐蝕成了那個模樣。風流和風影的輕功都不如鐘離文昊,下去自然要找着力點,如果腳下不小心也踩到那腐蝕人的東西,就白白損了兩名暗衛。
木七知道鐘離文昊想得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親自下去,鐘離文昊不是一個逞能的人,木七知道他提出下去,自然是有準備的,她信他,隻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衆人靜靜的等着,很快一刻鐘過去了,鐘離文昊還是沒有上來,木七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擡眼看到邊上一根枯樹枝。指着樹枝問風流:“你可能腳不沾地,靠着樹枝借力,又飛身上來?”
“能的。”風流快速的把樹枝撿起,剛想飛下懸崖,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飛了上來。
隻見鐘離文昊嘴上蒙着一塊黑色的布條,身子剛站穩,就急忙把布條扯下來,望着木七出聲道:“我沒事。”
木七腳動了動,可是最後還是沒有邁開,努力讓面色看起來正常些,點頭道:“沒事就好,大家都很擔心。”
鐘離文昊張嘴想問,你擔心嗎?可是猶豫了兩秒,沒有問出口,隻是正色的說着懸崖下頭的情況:“山洞入口被人下了蝕骨散,我剛才灑了解毒粉,把外頭的毒給解了,可是山洞裡有蛇毒。”
鐘離文昊說着,從包袱裡拿出來幾個瓶子:“這是白慕老頭特制的解毒丸,隻有五十顆,無法一些子這麼多人下去。”
木七原本也沒有想把兩百人都放下去,山洞那麼小,越多人下去,越危險,遇到突發情況,跑都跑不掉。木七轉頭望着蕭雲說道:“你抽二十個傭兵留下來,其餘的去探鐵礦,完成任務可以先行回黑虎寨。”
“是,首領。”蕭雲應着,點了二十個雇傭兵留下來,自己則帶着一百多人去了另外一邊找鐵礦。蕭雲走了幾步,回頭望了一眼木七,又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鐘離文昊,眼神有些黯淡。
一個美麗智慧的侯府小姐,一個足智多謀風流倜傥的王爺,他們兩人真配。
蕭雲帶着人走遠了,吃了解毒丸的衆人也緊随鐘離文昊和木七下了山洞,和第一次的潮濕腐敗的味道不同,這一次木七一進去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雖然在鐘離文昊的提醒下,他們都在嘴上蒙一塊布片,可是還是感覺到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