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聲,床榻了一隻腳,一張三年的上好紅木雕花大床,卻因為山裡白蟻衆多的緣故,把一個床腳完全蛀空,木七一個人睡着還行,加上一個鐘離文昊險險行,可是要是在床上有什麼幅度大的動作,是絕對不行。
木七和鐘離文昊這會就嘗到了惡果,伴着聲響,木七和鐘離文昊的身子往塌了的一邊斜,鐘離文昊長腳蹬地,控制着兩個人斜躺着。
剛才被情欲迷惑了心神的兩個人,這會完全被驚醒了,木七眼裡還有着稍許迷離,可是心魂早已經歸位。感受着男性強壯的身體的欺壓,那溫熱的身體,砰砰跳動的心髒,一切一切的距離都那麼近。
木七隻感覺很恍惚,鐘離文昊肩膀帶皿的牙印還那麼清晰,可是現在他們卻是呈全裸保持着最暧昧的姿勢。情欲能迷人眼,控人心智,木七這會完全相信了,她居然差一點,就差一點和自己最讨厭的人做了最親密的的事。
木七憤怒的伸手要把鐘離文昊推開,可是剛推到一邊,就發現自己完全赤裸的身體,一把又把鐘離文昊拉了回來,蓋在自己身上。鐘離文昊這會也是尴尬到不行,想到自己差點上了木七這個瘋女人,他也覺得難堪得很,卻完全忽略了自己心底那被壓抑的遺憾。
看到木七要把他推開,也正是鐘離文昊想要做的事,可是他完全沒有防備到木七居然又把他用力拉了回來。下身的堅挺,擦着某處而過,頂到堅硬的床闆,鐘離文昊隻感覺痛,很痛。
咬牙切齒的說道:“女人你拉本王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木七剛開始沒明白,可是看着鐘離文昊面部的痛楚,馬上想到是傷着某處,想到自己差點被占了便宜,木七嘴硬道:“廢了也是你活該。”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差點毀在鐘離文昊這個惡魔身下,這絕對是侮辱。
鐘離文昊幽冷的說道:“是嗎,那就讓本王試試是不是真廢了?”鐘離文昊說着身下也有了動作。
木七反應快,連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誤會,誤會,王爺咱能起來好好說麼?”這樣躺着威脅太重,情欲退了,木七這會是真不想失身于鐘離文昊。
鐘離文昊聽了也抽身站了起來,他也隻是說說而已,下身好痛,痛得早軟下了,他很知道自己這會是不行的。
鐘離文昊站了起來,木七伸手想摸被褥,卻發現因為床榻了,全部掉落在地上。為了不至于太狼狽,木七努力的讓自己看着不是太羞澀的樣子,不就是全裸嗎,現世還有大把裸模呢,她一個現代人要淡定。
木七這樣一來,鐘離文昊也不好再遮遮掩掩了,一個女人都不怕,他還怕吃虧不成。兩個人在裸體上又拗上了,造成的後果是,兩人各轉一邊,背對着對方,自行穿衣,這樣大膽的大方的舉動,隔了好久木七再想起,也覺得面紅心跳。
剛才鬧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因為剛才擦槍走火的舉動,這會居然詭異的都冷靜了下來。兩個人穿戴完畢,有些尴尬的移開視線不敢看對方,木七望着斷了一腳的木床,很是頭痛,這剛才已經有了那麼勁爆的一出,這會再爆出床腳斷了的事,木七覺得她都沒臉在黑虎寨混了。
鐘離文昊視線沒有木七身上,但也能猜到木七心中所想:“這床本王負責弄好,保證沒人知曉。”鐘離文昊今日那樣做也是想懲罰一下木七,要她長個記性以後别随随便便冒充别人的娘子。這會床榻了,傳出被笑話的不僅是木七,還有他自己,鐘離文昊傻了才會讓人知曉這件事。
得到鐘離文昊的保證,木七心裡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并沒想要感謝鐘離文昊的意思,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木七這會不找他算賬就不錯了。不過如果認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那麼你們就低估木七記仇的本事了,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向鐘離文昊索取補償。
“小姐你醒了嗎?”巧玉揉揉酸楚的脖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掀開簾子就要走進來。
“慢……”木七話沒說完,就看到巧玉已經站到了門口,半個身子探了進來。木七望了望身邊沒見鐘離文昊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氣:“你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想沐浴一下。”木七這會除了想要把巧玉支開,同時也不想身上留着鐘離文昊的氣息。
巧玉迷迷糊糊的應聲準備出去,可是剛轉身又把頭伸了回來,揉揉眼睛,她剛開好像看着小姐的屋不一樣了。這會一揉眼再瞧,還真給巧玉看驚了,這哪是不一樣了,這明明就是遭劫了。地上滿是陶瓷的碎片不說,還有大大小小的衣服布塊鋪了一地,最駭人的是那張看着結實的大木床居然塌了一隻腳,整個屋内就像發生了一場惡戰。
巧玉擔心的往裡走:“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你别過來。”木七知道鐘離文昊并沒有走,這洞裡沒有出口,他這會隻是躲了起來,她不想給巧玉知道鐘離文昊剛才在屋内。強裝鎮定的說道:“沒事,剛才有一隻老鼠進來,我用東西想要砸死它,可是它到處亂蹿,就成了這樣子。那床給白蟻蛀空了床腳,睡着睡着就塌了。沒事,你快去給我燒水。
“老鼠,小姐你不是不怕老鼠的嗎?”巧玉可沒忘記在侯府小姐幾乎每天都要拿老鼠做實驗的事。
木七讪讪的笑,她一時臨時找的借口,真是漏洞百出:“山裡的老鼠比較大。你快去燒水,我想要沐浴。”木七急躁的要把巧玉支開,不惜走過去把她往外推。
巧玉還是很疑惑,這大老鼠就不是老鼠嗎?可是她沒有再開口的機會,便被木七推了出去,隻得一邊想,一邊去廚房燒水。
巧玉走了,鐘離文昊也從土匪們新幫木七弄的簡陋衣櫥後面走了出來,想到木七一再的提到要洗澡,鐘離文昊心底有些受傷,他很髒嗎?可是這話他不敢問,他知道他一說出口,從木七的嘴裡肯定聽不到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