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城的戰争零零散散的持續了兩天,這兩天葉春雷和那群城防軍的士兵都沒有出去,孔長衣為了防止衆人離開,這兩天的時間也寸步不離孔宅。
葉春雷這兩天也不枯燥,忘卻了昨天的煩惱,反而一心一意的和孔長衣學起了日語。
“哇大西,哇大西大幾。”
“撒要啦啦!”
……
孔長衣說學習日語要循序漸進,短時間内是學不好的,但是在葉春雷的再三要求下,還是學了一點最基本的日常用語,隻不過葉春雷學起了雖然别扭,但是因為有着好奇心,倒是上口的也快。
葉春雷看了一眼那些士兵,前些天,這群人還以為孔長衣是RB人的走狗了,送走了一群RB人之後,其中一人甚至直接揪起了孔長衣的衣領,想要揍他,卻被葉春雷及時的扣住了脈搏,吃痛松開了手,在葉春雷的一番講解下,才免去了一場無辜的流皿沖突。
孔長衣今天看了看已經見底的米缸,還有一些雜面也沒有了,隻好囑咐衆人好好在家待着,不要随便走動,以免驚動了日軍,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兄弟們,糧食已經見底了,我們人數太多,家裡已經沒有了存糧,我今天要出去弄點吃的,你們在這裡一定要牢牢的待在這裡,不要亂走。”
孔長衣歎了一口氣,他本來是儲備了大部分的口糧的,隻是葉春雷這個變化,讓他的預計徹底破産了。
葉春雷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孔叔,這個不好意思,等俺回到羊山,俺多送你幾袋玉米面。”
其他人更不好意思,隻好閉口不言。
孔長衣看了一眼這些脫去軍裝的士兵道:“好了,大家也不要在意,你們都是好樣的,至少你們不是那些逃兵,就是逃亡也不忘搜刮一下百姓的東西,就憑借這點,一切都值了。”
孔長衣說完,剛想轉身離去,葉春雷快步走了過來,搶過孔長衣手中的袋子道:“孔叔,俺和你去,董曉大哥,你看着他們,你現在可是他們這裡最大的官,你要是管不住,俺都替你羞。”
董曉,是一名排副,隻不過隊伍打散了,他也不是原來的排副了,但是論起職位,這裡要數他最大了。
董曉想了想道:“不行,你們兩個去,我不放心,二娃子,你也跟着他們去吧。”
孔長衣想開口說什麼,最後卻是點了點頭道:“也好,來二娃子,和春雷跟着我走吧,董曉,這些孩子就交給你們了。”
董曉應了一聲,看着這群小孩子不由得頭大,說實話這群小孩子,真心不是人看的,不過好在彼此熟悉了之後,哭鬧聲便少了許多。
出了裡子巷,就有一條大街,雖然槍聲已經停止,但是大街上的屍體卻是多了起來,葉春雷看着路上不少人在搬着屍體,旁邊一群端着步槍的RB兵在那裡不斷的巡查着。
孔長衣對着葉春雷二人說道:“這是RB人抓的勞力,其中有很多是RB人,每家每戶隻要還幸存的人都被抓來搬運屍體,整理街道,我如果不是和那井上春木曾經有過交集,怕是小RB早就發現了你們這些軍人了,趕緊走吧,不要看了,小心把你們給抓了去。”
二娃子看了一眼孔叔,感激的道:“孔大哥,我現在才知道你是真的好人,一直以來,我們甚至以為你會把我們給出賣給RB人,我們簡直不是人,居然還懷疑你。”
孔長衣沒有說話,倒是葉春雷愣在了那裡,對着二娃子的腰間就狠狠的扭了一下,雖然隔着衣服,但是那股拗勁卻是很大,二娃子指着葉春雷想要叫喊,但是又不敢,隻好忍了下來。
“俺好心帶你們逃出苦海,你們居然會懷疑俺孔叔,孔叔可是……他如果想要害你們,哪裡還會等到現在,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們來了,直接祝連長來,也比你們群人好的多。”
葉春雷氣憤憤的低聲怒罵着比自己大上四歲的二娃子,看了一眼孔長衣,沒有說出他的身份,此刻他才想明白為什麼董曉會讓二娃子跟着自己與孔叔,怕是害怕孔叔去告密把他們給抓起來吧。
此刻在大街的東頭,有一段路,已經被徹底的清理了幹淨,隻不過依然還有皿腥氣,不過兩旁的店鋪,卻是開了起來,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是鋪子裡的東西倒是有不少,隻不過沒有糧食出售。
孔長衣到了一處鋪子大廳過後才知道,現在的糧食已經被RB人給強收了,現在隻有在萬屋商店那邊才有的出售,因為那裡是屬于RB人的租界範圍,隻不過糧價着實不低。
孔長衣摸了摸懷裡的袁大頭,轉向萬屋商店走去,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三人才走到了萬屋商店,此刻圍繞着萬屋商店,形成了一個商業帶,RB人占了大多數,主售糧食之類的,但是價格很高,而中國人販賣的大都是一些錦衣綢緞等日常用品,顯然RB人已經壟斷了濟南城的生命之脈。
葉春雷向四周看了看,也有點好奇心,剛想去溜達一下,卻聽到有人敲打着銅鑼到了路口,然後開口道:“皇軍有令,此人夜潛皇軍辦事處,預謀刺殺皇軍,罪該萬死,現有畫像在此,凡是捉拿到此人者,賞大洋一百,糧食一百斤,提供線索屬實者,大洋二十,糧食十斤。”
奶奶的,葉春雷一下被眼前的一張告示給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暗道:“幸虧還在。”
二娃子看着葉春雷詭異的動作,探過頭道:“春雷,你幹嘛了,脖子痛?”
葉春雷點了點頭笑着道:“嗯,有點癢,我看看脖子還在不在,艹他娘的小RB也太下皿本了吧,爺爺我居然這麼值錢,我怎麼不知道?”
值錢,什麼值錢?
二娃子擡頭看了看那四周,除了不少人在湊着熱鬧往那個拿着喇叭的人那邊湊,隐隐約約的看着牆上貼着一張紙,畫着一張像,似乎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孔長衣顯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看向二人道:“春雷,你這小子還有心事開玩笑,我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