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以牙還牙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一大早在後花園就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女瘋子,隻見那瘋子唱着不知名的歌謠在那小碎步的跳來跳去,時不時還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子那聞一聞……
“好臭!”女瘋子顧江月嫌棄的丢了剛摘的花像是自言自語:“沒想到長得這麼好看可是那麼臭,果然内在美才是最重要的,呀?”顧江月‘驚奇’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大……姐姐诶,大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顧婉庭嫌惡的看了一眼顧江月,剛才她說的那番話她都聽見了,原以為是在陰陽怪氣的說自己,結果看來好像真的才看到自己,那就是在說那朵花吧。再說了,這個傻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機說出冷嘲熱諷自己的話來。
“傻子,一大早和花說什麼呢?”顧婉庭譏笑的說。
“說小秘密啊。”顧江月故作神秘的說。她老遠就看見顧婉庭往這邊走了,就是等她走近才說的那番話,然後裝作才看到她的樣子。
“大姐今天心情好,有事要辦,不和你玩了。”看着靠近的顧江月,顧婉庭下意識嫌惡的後退了一步,笑着說自己很忙準備離開。要不是有事,她才不會讓這個傻子笑的這麼開心,看着就煩。
“哎?姐姐,你陪我玩一會嘛~”顧江月的手上滿是污泥,揪住顧婉庭純白的衣裙。
“呀,你這個傻子!你……你!”顧婉庭甩開顧江月的手,看着衣服上的污漬氣的發抖。平日裡這個傻子雖然會叫自己一聲姐姐,但是斷然不敢靠近自己。
“顧江月,你這個傻子,還嫌自己挨打的不夠多嗎,滾一邊去。”顧婉庭舉起手準備給顧江月一巴掌。
“大姐不要打我,啊啊啊啊大姐不要打我。”顧江月發狂的邊叫喚邊來回跑,動作迅速而又敏捷,顧婉庭打不到她,還被她硬生生的撞倒在地。待她站起來的時候,顧江月跑的影子都沒了。
“顧~!江~!月~!!”顧婉庭尖銳的聲音回蕩在後花園。
躲在花園草叢裡的顧江月舉着兩個樹枝掩護自己,勾起嘴角看着顧婉庭。
“這才是剛開始和你玩玩,怎麼這點小事就氣成這樣,顧婉庭,還是我高看你了。”顧江月笑着說。
身後的樹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顧江月茫然的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揉揉眼睛不在意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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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今天女兒好心教妹妹識字,可是妹妹突然發了狂,還……還推了我,最關鍵的是……”顧婉庭用手帕擦擦眼淚,哽咽的說:“她把您去年送我的白玉響鈴簪給搶去玩耍了。若是……若是别的首飾,女兒大可送她,可是,可是那是您送給女兒的生辰禮物,我……”顧婉庭越說哭的越發傷心。
“什麼?真是孽障!快把三小姐帶過來!”顧明海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面色鐵青的對管家說。
過了半晌。
“爹爹不要動怒,隻要三妹把簪子歸還于我,爹爹也别再責怪她了,她還不懂事。”顧婉婷給顧明海添了茶然後給他捶背,假意的替顧江月求着情,實際上她心裡最是明白的,這個顧江月,不可能拿得出來那個白玉響鈴簪。想到這裡,顧婉婷面上的冷笑一閃而過繼續為顧明海捶背。
“老爺,三小姐來了。”随着下人的通報聲,顧江月大踏步的慢悠悠的走進來。
顧明海打量了一下顧江月,面色更是難看:“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隻見面前的顧江月頭發散亂,臉上還有一些泥巴,衣裙是半濕,鞋子更是走兩步都會滴下水來。
顧江月唯唯諾諾的叫了聲爹爹姐姐好,然後沒出聲了。
顧明海沒再管她的這幅尊容,嚴聲發問:“今天你姐姐教你識字,你為何推到她,還搶了你姐姐的白玉簪,你把你姐姐的簪子放哪裡去了!”
“簪子……簪子……”顧江月神神叨叨的重複,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撲到顧明海身邊,像小孩子一樣哭着口齒不清的說:“爹……爹,姐姐……簪子,嗚嗚嗚嗚掉池塘裡了,姐姐讓我去找,我沒有找到,我還得去找,不然我餓餓,想吃……吃飯……”語畢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雖然顧江月說的斷斷續續,但是顧明海也聽出一些貓膩,就問旁邊的管家:“你從哪裡把三小姐帶過來的。”
管家跪下來,誠實的說:“回禀老爺,奴才是在池塘邊的亭子裡見着三小姐的,小姐看上去像是剛從池塘裡出來的樣子。”
“你退下吧。”
“顧江月,我問你,你是不是搶了大姐的簪子,然後玩耍的時候把她掉進了池塘裡。”顧明海疑惑的問。
顧江月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懦懦的看着顧婉婷,然後低下頭沒說話。
這個時候,傻子都看得出來顧江月的意思是顧婉婷自己把簪子掉到了池塘裡,然後讓她下去撿,這會子又在這裡誣賴她顧江月。
顧婉婷忍住想要沖上去掌掴顧江月的沖動,溫柔的說:“江月啊,大姐不怪你,你把簪子拿出來就行了,弄壞了還是弄丢了?可不能騙爹爹啊。”
“我……”
顧江月剛準備說什麼,管家突然打斷了顧江月的話通報道:“四小姐到!”
“爹爹。”顧敏蘭一進門就請了安。然後疑惑的說:“咦,三姐姐怎麼這幅模樣?”
“這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顧明海對着剛進了的顧敏蘭說。
“這……好吧,女兒改日再來吧。”顧敏蘭福了福身一臉不悅,轉身準備就走,可是這時候,她身邊跟着的丫鬟突然撲通跪下。顧敏蘭扭頭疑惑的說:“春梅,你這是做什麼?”
“老……老爺……我,奴婢知情,有事禀告。”被顧敏蘭喚作春梅的丫鬟低着頭,聲音有些顫抖。
“你說。”
“我……今天早上看見了大小姐在池塘邊賞花,頭上的什麼簪子約莫着掉到了池塘裡,這時候……三小姐打那經過,大小姐就讓三小姐下去為她找簪子,三小姐說水冷,可是大小姐威脅她說不去,就,就沒飯吃……”春梅咽了咽口水:“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可是三小姐實在可憐,我就是被老爺責罰了,我也要說出來。”
“你個賤骨頭,你胡說八道!”顧婉庭忍無可忍的怒吼,說完,才驚覺自己失言,捂住嘴看着顧明海,顧明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裡還有一些厭惡。
“爹爹,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顧婉婷突然有些慌張的解釋。
顧明海擺了擺手讓顧婉庭不要說話:“婉庭你太讓爹爹失望了。”然後搖了搖頭走了。
“你……你們……顧敏蘭我和你沒完!”顧婉庭指着她們,眼神惡毒的看着她們,然後連忙追出去:“爹爹,不是那樣的。爹爹……”
顧敏蘭笑着看着顧婉庭的背影,然後一臉深意的回過頭來和顧江月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