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的各部首領從張獻忠處離開之後,紛紛召集心腹手下商議逃跑的事情,張獻忠的一番話是他們清醒的意識到時候做取舍了,要想活命就必須抛棄老弱,隻帶着精銳人馬才能有機會逃出去,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生活他們相互已經很熟悉了,而且這些老弱都是手下軍士的親屬,要是抛棄隻能連軍士一起抛棄。這才是最令各部首領為難的地方,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小首領,比不得張獻忠家大業大,一旦失去了這麼多人,就要實力大減,從此寄人籬下了!
不管各部首領如何不舍,但是為了活命就隻能忍痛放棄了。經過商議之後,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這個看似殘酷的決定。為了麻痹其餘不知情的人,流寇首領反而一反常态開始命令手下的人大建山寨,明面上是做長期拒守的準備,暗地裡卻加緊收攏财物準備逃跑。
一時間,整個畿南地區反而陷入奇特的平靜之中,幾方都沒有再戰的欲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流寇在忙着建設和逃跑,劉凡在忙着教化俘虜,王樸等人在忙着做他們的“大買賣”左良玉等人也在忙活着抓壯丁擴充實力。隻有流寇知道這都是表象,一旦朝廷知道他們是詐降,等待着他們的就是疾風暴雨般的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劉凡的戰報以及王樸的奏折也放在了崇祯的案頭。崇祯看到這兩份奏折後大喜若望,連聲大叫“好!好!太好了!”這兩份奏折雖然不同,但是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很明顯流賊要不行了!在破虜軍的一連番的打擊下,流寇實力大減,而且被圍堵在狹小的山中,眼看就要覆滅了,所以想要出來投降了。
一旁王承恩看到崇祯興奮的樣子心中很是好奇,要知道自從崇祯登基以來,幾乎都看不到什麼笑容的,除了劉凡在的時候偶爾會笑笑,其餘的時間都是愁眉不展的。不由的出聲問道“皇爺,什麼事情這麼開懷?能跟老奴說說嗎?讓老奴也沾沾喜氣!”
崇祯拿着手中的兩份奏折愛不釋手道“大伴!你是不知道啊!劉凡果然沒辜負朕的期望,他一到畿南就和流賊開戰了,僅僅兩天就打敗了流寇的聯軍,俘虜流賊近六萬人,殺個多個流賊的頭目。流賊被他逼得不得不乞降了這份奏折就是王樸,楊進朝,盧九德三人聯名送來的奏折,上面說流寇通過他們想請求朕招安。哼!這些流賊,現在走投無路了想起朕來了!真是白日做夢!”
王承恩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流賊不向打敗他們的劉凡投降,反而來找王樸他們說情呢?”
崇祯哈哈笑道“朕想他們也許是被劉凡打怕了吧!你想啊,如果換成你你會投降你的仇人嗎?畢竟打仗是要死人的!死人了就會有仇恨的!想比大多流賊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吧!”
王承恩恍然大悟,稱贊道“還是皇爺聖明,原來是這個道理啊,老奴一時沒轉過彎來!皇爺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崇祯沉吟一下“按照朕的想法這些流賊是不能原諒的!但是這件事還是要聽聽朝臣的意見的!等明日朝會再決定吧!”
王承恩小心的說道“皇爺!我記得劉凡曾經說過,咱們大明就是因為那個流寇李自成才被建虜奪了江山。我看着流寇實在是不可放過啊!”
崇祯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李自成!李自成和皇太極一直是挂在崇祯心頭的兩把利劍,自從知道了大明江山因為這兩個人而斷于他手中之後,崇祯無時無刻沒有一天不在想着除掉兩個心頭之患。無奈的是,他身居宮中,手下也沒有得力的人,隻能眼睜睜看着大明江山在自己手中沉淪。所以他才抓住劉凡這根救命的稻草,期望劉凡可以改變局面将他将大明江山挽救回來。而劉凡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到兩年的時間不但在山東打開了局面為自己帶來了每年兩百萬萬兩的銀子,還訓練了一支強大的軍隊,為大明開始征戰了。
現在剛剛取得了一些戰果,從内心深處将崇祯是一點也不願放過這些覆滅大明的罪魁禍首,流賊!但是他是一個皇帝,不能任這自己的性子來,他必須要考慮到朝臣的态度,畢竟現在這些朝臣才是他統治的基石。崇祯隻能強忍心中的仇恨,徐徐圖之。
心中糾結了半響,崇祯才苦笑道“大伴!你的心情我理解!朕何嘗不想一舉剿滅這些賊寇,但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朕的掣肘太多了!這件事不是朕一句話就能辦到的!唉!希望朝中那些大臣能看清楚局勢吧!”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崇祯心中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無奈的看了王承恩一眼,發現對方眼中也滿是苦澀。君臣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發出一身苦笑,再也沒有剛才興奮的心情了。
次日,太和殿中,崇祯高坐龍椅,待衆人參拜後,出聲說道“昨天畿南送來兩份戰報,大家都來看看吧!”崇祯示意,立刻有小太監将兩份奏折交給溫體仁。奏折在大臣手中傳閱,一時間朝堂之中議論紛紛。
崇祯耐着性子,聽着衆人議論,等了很久崇祯才開口問道“奏折你們都看過了!說說你們的意見吧!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溫體仁作為内閣首輔首先回奏道“陛下!臣的意見是既然流賊現在已經山窮水盡想要投降,我們不妨接受他們的條件招撫吧!至于劉凡官升一級,犒賞一下破虜軍的軍士就行了!”
溫體仁的話剛說完,戶部尚書侯恂立即出言反對道“溫閣老說的輕松,犒賞?拿什麼犒賞?戶部現在分文沒有,破虜軍兩萬人,按照俘虜和首級那最少也要十萬兩!閣老要犒賞請自己想辦法,侯恂是沒有辦法了!”
溫體仁幹咳一聲道“既然戶部沒錢那就算了吧!臣建議升劉凡加封為山東副将,右都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