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真的是會氣死人的。
這小奸臣甚至比他們有些人還要小,卻已經成為了大名鼎鼎的丞相,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這裡還有不少女子,她們皆羞澀的掩面偷看鳳妖妖。
沒想到這丞相真的像傳聞中那麼俊美,甚至更甚!
鳳妖妖掃了一眼他們,輕笑道:“你們不必拘謹,本相這次來,就是為了放松的,你們剛剛準備玩什麼遊戲,可否帶本相一個?”
衆人面面相觑,皆看到對方眼底的精光。
這丞相在朝堂上統領他們父輩,但這裡,可就是他們的主場。
不能在在場的女子給看清了!
一男子道:“丞相大人,我等準備來個吟詩比賽,不知丞相大人?”
“哦?”鳳妖妖眉梢一挑:“這倒是有趣了,本相為了不掃你們的興,自然是要參加的!”
皇甫柳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再次恢複了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今日萬家燈火,卻已然是春天的來到,不如我們就以春為題,作一首詩?”
“不如在下先來?”
說話的男人是侍郎之子,是有名的才子。
他一向心高氣傲,看丞相墨塵很是不爽,尤其在聽說自家父親在朝堂上屢次受他的氣後。
更何況在場還有他心儀的女子在,眼神卻還是黏在這個墨塵的身上。
區區一個鄉野出生的私生子罷了,估計連字都不識幾個。
至于王上交給他批閱的奏折,他覺得,定然是老丞相在背後幫他!
心底氣憤不甘,自然很想讓他出醜。
想了想,張口就來:“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蔭子滿枝!”
衆人細細品味,贊歎道:“好詩!”
鳳妖妖慵懶的坐在首位,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衆人。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裡的人,竟然還有如此雅興,作詩?倒是有趣了。
接下來,衆人也紛紛想到了,便張口吟出――
“春風春雨花經眼,江北江南水拍天。”
“春晚綠野秀,岩高白雲屯。”
“……”
最後,衆人看向了鳳妖妖。
就連公主都做出了詩,難道這個丞相還沒有想出來?
鳳妖妖眨眨眸子,指了指自己:“到本相了麼?”
皇甫柳紅着臉點了點頭。
先前說話的侍郎之子又道:“聽聞丞相大人文武韬略,很是厲害,這點小詩自然不會難倒丞相大人的吧!”
他語氣中難掩諷刺。
誰不知道墨塵是鄉野來的,這樣明晃晃的諷刺相爺,尤其還是個手段狠厲的大奸臣……
這位大兄弟你還好嗎?
“嗯……”鳳妖妖眉梢一挑,忽然道:“這樣吧,既然如此,那本相便也作一首,有沒有文房四寶?”
皇甫柳點了點頭,連忙吩咐丫鬟上了筆墨,研磨。
鳳妖妖姿态優雅的拂袖,毛筆沾了點墨水,便開始在宣紙上書寫了起來。
既然這群小娃娃想和她玩,那她就陪他們玩玩,也算是放松一刻吧!
不消片刻,一句略微長的詩句便出現了。
皇甫柳下意識看去,眸光驚豔。
這字迹,清新飄逸,筆走斂鋒,一筆之下,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然而止,似快刀斬削,是她平生見過嘴好看的字了!
鳳妖妖懶洋洋的将紙張吹幹,然後看向那侍郎之子:“不如就由你來将本相的詩句讀出?”
作詩?她當然不會。
但她可以借點現代曆史上名人的詩啊,這還不簡單。
那人接過宣紙,心底也嗤笑他定然不會做出什麼好詩,所以連先看一遍都沒有,清了清嗓子,就那麼大聲的讀了出來――
“卧春。
暗梅幽聞花
卧枝傷恨底
遙聞卧似水
易透達春綠……”
先前開始讀的時候,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這詩極為有意境,也很贊歎這丞相的深藏不露。
誰知到這四句一出,衆人越來越覺得不大對勁。
然後他們細細的喃喃了下來,忽然面色一陣青白。
帝玄澈慵懶的斜倚在船壁上,聞聲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
目光好笑的看着旁邊的小丫頭,搖頭失笑。
空氣寂靜了一瞬。
“噗……”
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随即其他人紛紛也不在忍,哈哈大笑出聲。
就連皇甫柳都忍俊不禁,目光驚奇的看着鳳妖妖。
侍郎之子一臉清白,憤憤的看着鳳妖妖,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什麼,隻得咽下這口氣,臉色通紅的憋出了一句。
“丞相大人好文采!在下甘拜下風!”
鳳妖妖很是唏噓,這也不知道是哪位偉人的詩被她盜來用了,罪過,罪過!
但她面上卻一臉‘我很低調’的笑道:“哪裡哪裡,接下來你們繼續吧。”
衆人就見丞相大人欣賞着船外的場景,斟了一杯酒,優雅的喝了起來。
衆女又是一陣花癡。
皇甫柳緩緩地走了過來,舉杯輕聲道:“丞相大人,勞您為父皇操勞,柳兒在此謝過大人了。”
鳳妖妖擡眸一笑,仰頭喝了手中酒,給她看了看幹淨的酒杯以表敬意:“公主客氣了。”
她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潇灑不羁,加上那魅惑的容顔,又是讓皇甫柳一愣,臉上更紅了。
那邊羅真見狀,面泛狐疑,還沒搞明白相爺到底要幹什麼,就見鳳妖妖給自己遞了個眼色。
羅真瞬間了然,立馬站起來走過去,将皇甫柳手中酒杯躲過,将其拉到了身後,對着鳳妖妖道:“公主身體不勝酒力,不如這杯酒就由本驸馬來代替她喝!”
鳳妖妖眉梢一挑,失笑:“驸馬真是愛公主!”
皇甫柳愣愣的看着羅真将這酒一飲而盡,面色複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羅真面色瞬間煞白,一口皿噴出,不可思議。
皇甫柳尖叫一聲,緊張的扶着他:“阿真,你怎麼了?”
鳳妖妖也站了起來,似乎很緊張,張了張嘴:“怎麼……”
噗。
她也吐皿了,面泛不可思議,跌跌撞撞的坐在椅子上。
衆人面色大驚,場面一陣混亂。
這是怎麼回事?就在衆人急急要将船靠岸找禦醫的時候,船艙内,所有的丫鬟侍衛全部拔刀而起,朝着衆人刺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