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妖妖和旁邊榮雙雙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笑眯眯的對着珠子揮了揮手:“龍魂大哥,我們後會有期啊!”
不過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她話沒有明說,卻意思很明顯。
珠子忽然頓住了,不在嘶吼,而是詭異的大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們能逃得出去?”
鳳妖妖皺眉一簇,神識放開,掃了一圈,忽然瞳孔一縮。
這四面八方忽然溢出了強烈的黑氣……是怨氣!
這怨氣其實沒什麼,主要的是……如果她貿然使用火種,很有可能會幫珠子破開它的封印,如果不用……這些怨氣她根本就沒辦法消滅!
“雙雙!”
榮雙雙點了點頭:“我實力差不多恢複了,我試一試!”
他揮身沖上前,将堵在門口的怨氣開始處理掉。
鳳妖妖眸光打量着周圍,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總覺得有人在看着她!
不論是剛剛在珠子說那些事情的時候,放在她身上的視線總是似有若無的帶着痛苦和哀傷。
直到現在,依舊是那種視線。
先前她以為是錯覺的,但現在……
鳳妖妖皺了皺眉,這感覺,極其的不舒服!
而她并沒有看到,此時她的不遠處,正站着一個白衣男人。
他周身散發着淡白色,透着淺淺的光暈,幾乎是透明的狀态,似乎任誰都看不到。
男人有着一雙瑪瑙般紅眸,眉眼間一抹攝人妖娆朱砂,三千發絲流瀉在身前,不紮不束,帶着睥睨和慵懶。
隻是此時他那俊美纖塵的俊顔帶着點點哀傷,還有那深入骨髓的情愫,眸光靜靜的看着那抹紅色的背影。
鳳妖妖眸光倏然間掃了過去,然而那角落裡卻什麼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是錯覺麼?
彼時榮雙雙已經将這怨氣給清理的差不多了。
兩人不願意在和這珠子糾纏,便找準時機,飛身飛出。
走出了這處幻境。
下一刻,這幻境瞬間消失,似乎藏匿了起來,等待着命運之主的再次到來……
而就在鳳妖妖兩人剛落在實地的那一刻,他們上空飄過一道透明的白影,轉瞬沖入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身體裡。
鳳妖妖掃了一圈這裡,忽然間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沖了過去:“帝玄澈!”
男人昏迷的躺在地上,俊顔蒼白,如果不是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死人。
鳳妖妖心底一縮,伸手将其抱在懷裡,連忙給他輸送靈力。
他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完全恢複了。
所以已經沒必要有什麼顧忌了。
隻是鳳妖妖卻忘記了這個男人。
良久,男人才幽幽轉醒,眸光在看到鳳妖妖後,瞬間身後将她摟住,然後反壓在了身下。
榮雙雙見狀,輕歎了一口氣,走開了。
男人看着身下的人兒,伸手顫抖的撫上她的臉頰,似乎在感受着她的溫度,良久,終是明白眼前的少女是鮮活的人兒後,再也控制不住,抱住了她,将臉埋在了她頸窩處。
鳳妖妖張了張嘴,本想推開他的,卻在感受着脖頸處劃下一滴滾燙的溫度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壓住心底的難過,輕輕的摟住男人,似乎怕吓到他一樣,輕聲溫柔的話語傳出:“乖,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麼?”
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後,便不再回應。
鳳妖妖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忍不住側臉吻了吻他的發絲,心底陣陣鈍痛。
剛剛那珠子所說的話,她雖然表面上很不屑,但心底卻還是陣陣發憷。
她不敢深想,不敢想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
那她應該如果對待他?
她現在……好像真的愛上他了!
鳳妖妖沒有看到的是,男人埋在她頸窩處的神情,是有多麼的痛苦和哀傷。
他記起來了……
雖然記憶力還是有點不太明确,但他确實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将她傷的很深……
可為什麼……
為什麼老天會給他們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如果她知曉真相後,會如何對待自己?
帝玄澈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這個女孩再次離開他的世界。
那他會發狂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鳳妖妖擡眸看着天際處,眼底一抹凝重。
這裡幻境已經破碎了,也就是說,他們要麼回到那個女尊國,要麼……就要回到原來的大陸了。
鳳妖妖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面色忽然一變。
她一把推開了男人,面色煞白的揪着自己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怎麼了?”帝玄澈看着她周圍隐隐噴發的紫火,眉間一簇。
好強大的暴虐之氣!
此時帝玄澈因為記憶的點點回歸,導緻他原本的實力也恢複了一點,看着鳳妖妖,心底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鳳妖妖也死死的皺着眉。
怎麼回事,最近為什麼發作的頻繁了?
她本以為之前的發作隻是因為自己使用了火種,可現在她明明實力已經恢複了,怎麼還……
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
熟悉的痛苦之意已經漸漸的埋沒了她的理智。
彼時,隻聞轟隆一聲,天空中轟然炸響一道震懾蒼穹的聲音。
他們擡眸看去,瞳孔一縮。
天空中漫天皿紅,不論是雲層還是天際,都漸漸的化為了皿紅,漸漸的,雲層扭曲着,轉瞬化為了一道旋渦。
鳳妖妖心底有種預感,隻要她穿過這個地方,就能回到原來的大陸上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眸光帶着震驚,似乎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鳳妖妖強忍着痛苦,撲過去抱住了他,聲音低低:“聽着,我要你現在忘記我,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你能做到麼?!”
這裡的一切,她隻會當做一個美好的記憶,留存在記憶的最深處。
她不敢想當師傅有這裡的記憶時候,他們便變成什麼樣子?
與其如此,不如忘記,屆時她就算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男人也不會痛苦了!帝玄澈不可置信的抱着她,顫聲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