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瘋妃難寵:騙婚小王爺

第197章 下雨了傻瓜

  連四來到明信閣時,扶蘇正坐在桌前,雙肘支在桌上,沒心沒肺地啃着蘋果。

  她已看到連四,卻故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不知少夫人,叫連四來,有何貴幹?
”連四立在門口,規規矩矩地問道。

  “連四?
”扶蘇轉着眼珠冥思下,說,“連三,連四,你們是兩兄弟嗎?

  “我爹連忠,是敬王的死士,也是敬王的心腹。
”連四回道,“隻有大哥和二哥,是爹的親生兒子,其餘的,都是爹領養的孩子。
我爹雖然早已過世,可我們作為爹的孩子,依然誓死效忠敬王。

  “這麼說,冒充阿離,也是敬王的意思?
”扶蘇啃完了剩下的蘋果,接過默默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起身往門口走去。

  “這個......少夫人何不親自去問公子?
”連四反問道。

  “廢話!
”扶蘇一把把手裡的手帕砸在他臉上,翻着白眼,說,“他要是肯說實話,還用得着問你嗎?

  “額......”連四想了想,說,“少夫人,有些事,其實不必追個究竟......公子,他是有苦衷的。

  “明日,我直接去問王妃!
”扶蘇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愣着幹嘛?
還不走!

  一夜難眠,回想着從前的滴滴點點,今日的字字句句,扶蘇難過得無法喘息。

  說到做到,次日一早,扶蘇打扮得光鮮亮麗,直奔王妃那裡。

  “你要去哪?
”連四追了出來,這時,扶蘇才發現,他的龅牙不見了。

  “原來你安了個假牙啊?
”扶蘇随口說道,“我一定要找王妃問個究竟!
自己的媳婦,拱手讓人。
究竟,是王妃逼他的,還是他心甘情願的”。

  “少夫人不要去!
”連四攔在她面前,說道,“王妃的脾氣,少夫人還不清楚嗎?
不要什麼都問不到,結果又平白無故受罰!

  “那你讓我怎麼辦?
問阿離嗎?
他根本沒有實話!
”扶蘇調轉了方向,一路向北,走一路,氣急地說,“我要去找阿離回來,當着王妃的面,說個清楚明白!
我就不相信,看着我受罰,他當真會無動于衷!

  “少夫人......”

  連四緊跟在身後。

  “我告訴你!
你别攔我!

  扶蘇堅定不移地說。

  “我沒有要攔你......”

  連四無奈地說了一句。

  站在那扇門前,扶蘇停下腳步,轉身對連四說道:“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你在這等着!

  “是。

  望着她隻身遠去的身影,連四祈禱,希望公子,不要太過執着。

  雷聲陣陣,狂風四起。

  今日的天空,被烏雲全數占據。

  一抹純白的身影,自花叢中掠過。

  文兒正背着竹簍,趁着天氣涼爽,趕着鋤些青草,給豆豆儲備些糧食。

  雖然隻是一個側顔,但他記得,那是左清浼。

  昔日種種,不禁重現腦海。

  “清浼姐姐?
她竟然還活着?

  文兒收起鋤頭,猶豫着往回走去。

  風太大,那隻小羊,在圈中躲着狂風,不時地驚叫幾聲。

  遠遠的,看見扶蘇,阿離便關上了門。

  扶蘇上前連敲了幾下門,門窗緊閉,無人回應。

  扶蘇立在門外思索了一陣。

  随後,她後退幾步,跪在地上,大聲喊道:“相公,扶蘇是來請相公回府的。

  “相公不回去,扶蘇便長跪不起。

  看到扶蘇跪在那裡,文兒更加疑惑了。

  她口中的相公,難道就是公子阿離?

  文兒蹙起了眉頭,太後的死,是她一手造成。
而全寺衆僧,皆因此而喪命。

  那一幕極度痛苦,不堪回首。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非常痛苦地恨過她。

  扶蘇從眼角的餘光撇了他一眼,看他的穿着打扮,一定是侍奉阿離的奴仆。

  一别幾年,他大變樣,她已經完全認不出他。

  文兒猶豫了許久,他終究沒能鼓起勇氣,上前與她說上一句話。

  他默默走到羊圈前,将背簍中的青草,連同筐子,一起放在小羊面前,便頂着風,敲響了花房的門。

  門開了,是闵娘開的。

  文兒進了屋,默默地看了扶蘇一眼,重新将門關了起來。

  阿離從門縫裡,看了眼扶蘇。

  她有點冷,不時地會抱一下自己的胳膊。

  哀怨而倔強的眼神,像是能穿透門闆一樣,引得阿離不由得一陣心疼。

  憋了半天的雨,終于被轟隆隆的雷聲打了下來。

  雷聲消失後,大雨傾瀉前,扶蘇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屈感。

  扶蘇,不要放棄!
不能放棄!

  你要相信,他心裡是有你的!
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不能放棄!
不要放棄!

  這個傻瓜。

  阿離暗暗歎氣,轉身走到自己的床前。

  他心裡止不住的傷感,無數的無奈與憤恨湧上心頭。

  門開了,雨聲太大,扶蘇并未察覺。

  “兒媳婦啊,怎麼跪在外面啊?
下雨了,可不能跪了!

  扶蘇猛然擡頭,隻見闵娘撐着一把油傘,正站在她身邊。

  “娘......相公不想見我,我隻能在外面等着,求他讓我進去。

  “這個孩子!
太霸道了!
”闵娘彎下腰,用力拉起扶蘇的胳膊,氣哼哼地說,“走!
進屋去!
看娘不打爛他的屁股!

  “娘......”

  扶蘇悲喜交加,淚水合着雨水,挂了一臉。

  屋子裡很溫暖,扶蘇接過文兒遞來的麻布,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雨停了你就走。
”阿離坐在案前,整理着箱子裡的書卷,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可憐你,我隻是不想讓你病了,在此過夜。

  “看這衣服,都濕透啦!

  闵娘随手抓了一件自己的衣衫,拉着扶蘇,一路走到阿離的床前,說道:“不要嫌棄!
趕快換上吧!

  說完,闵娘便笑呵呵地走出了屏風,一直奔向自己的床。

  “該睡午覺啦!
老婆子困啦!

  見狀,文兒也爬到了床上。

  他不困,于是,他随手在床頭取了本書來看。

  扶蘇手上拿着墨綠色的衣衫,她并非嫌棄。

  阿離還坐在那裡,随手翻看着書卷。

  “嫌棄就别換了!

  他随口說了一句。

  “我沒有!

  扶蘇連忙說道。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偷看?
”阿離又說了一句。

  扶蘇說不過他,隻好就此脫下了濕漉漉的衣衫。

  聽着悉索的聲響,阿離的嘴角不覺上揚起來。

  他總是能猜透她的心思。

  扶蘇渾身已經濕透,于是,她幹脆脫了個精光,濕衣服挂在床前的橫杆上,扶蘇隻穿了闵娘的那件衣服,打着赤腳,坐在床上。

  扶蘇晃蕩着兩隻光腳,看到那裝束的箱子,她微笑道:“相公,你這是要随我回去嗎?

  “誰是你相公?
”阿離沒好氣地說道,“你跟他們一樣,稱呼我為公子。
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随意更改!

  “我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那就是夫妻。
”扶蘇赤腳從床上跳下來,對着他的背影,認真地說,“我也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先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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