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倩擡起美目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劉豐一眼,又害羞的低下了頭,這時諸女也都望了過去,立即齊齊驚呼出聲。
小喬、伏壽,更是跑到面前,撫摸了一番,自言自語道:“甘姐姐好厲害,居然把雪人作的這麼精巧。”
劉豐也是暗暗歎服,白玉美人不愧是白玉美人,作的另一樽白玉美人,也是栩栩如生。他才知道原來堆雪人也能堆的這麼漂亮,他回頭看了看自己最後胡亂點綴的雪人,除了大,還真沒有啥看點了。
衆女一時叽叽喳喳,圍着雪人談論個不停。劉豐走過去拉過甘倩的玉手,贊許道:“平時沒見過你侍弄什麼,沒想到手這麼巧,真是讓為夫大吃一驚啊。”
甘倩連忙搖頭,急聲道:“妾身也是胡亂弄的,還沒有其她姐妹弄的好呢。”劉豐微歎,甘倩的性子雖說自入了府後好了不少,但她自己還是介意曾經的自己的經曆,和衆女平日相處都自覺低人一等,這讓劉豐很是無奈。卻也沒有多少辦法去改變她這種長久養成的性格。
他忽然想到甘倩皮膚白的原因,不禁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咬了幾句。甘倩聞言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呐呐道:“姐妹們真的會喜歡嗎?”
劉豐笑着拍了她一下,笑道:“那個女的不愛美,再說你看看壽兒是不是一直在用你的東西,你且看看她皮膚的變化。”甘倩微不可察的瞥了她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面色卻是多了些歡喜。
劉豐接着道:“你看她那麼大大咧咧的人,都知道臭美,可想其她人了,沒事帶着貞兒就多走動走動,别總和丫鬟們在屋内打牌,疏了姐妹間的感情。”
甘倩自是明白劉豐話中的意思,她本來也想把手中的秘方送給姐妹們的,但是又怕她們說自己嫌棄她們不夠白,女兒家總是會胡思亂想的多。一來二去,也就這樣耽擱了。
如今聽劉豐這樣一般勸道,倒是讓她心裡安心不少,也開明了許多。玩了大半天,時間溜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吃飯的時間。由于下午萬年公主等人還要去甄宓的詩社,劉豐又是沒了去處,想了半天隻得再去“悅來詩社”。
馬上就到了年關,明年劉豐總覺得會不太平,因此倒是很享受現在悠閑的時光,多陪陪自己的女人們。
他不禁想到有些話說美人窩是英雄冢,現在他倒也是覺得這樣,不過還好他總能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分清主次,很多人為之懼怕的東西,倒也不是那麼不堪,也許很多時候錯的不是事物的本質,而是人的内心吧。
時間匆匆,如若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邺城女子詩社大賽的日子了,這期間劉豐和崔青衣的感情升溫的很快,甘倩也漸漸能和衆女相處的開了,而小绮玲則完全融入了這個大家庭,分為衆女輪流照顧,這讓翠花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不過後來她也在府中找到事情做,倒也不是顯得太無聊。
比試的地點,萬年公主征得劉豐的同意,選在了元安寺後面的後花園,為确保安全,劉豐直接從府中抽調出一大半女侍衛,且在周圍布置了許多暗探,這才放心的開始這次比試。
元安寺的後花園劉豐已經許久沒有去過了,這次他本來也不想去,但是實在奈不過崔青衣的要求,隻得和她去了。由于是比試的日子,後花園就沒有向其他人開放,因此顯得地方倒是一點也不算擁擠。
每個詩社都搭建了一頂或大或小的帳篷,帳篷區的前面,就是寬敞的比試區,一排排小桌子、蒲團、筆墨紙硯,都好好的整齊的放在那裡,看着足足有上百多,劉豐直吸冷氣,這可都是自己府上出的啊,想到萬年公主笑眯眯的眼神,他又好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他正坐在帳篷中的一角,“悅來詩社”也就二十多人,劉豐也是自來熟的性格,倒是在不長的時間内和衆人相處的不錯,就連不怎麼待見他的王異,也對他改觀不少。
但是看着他和崔青衣的關系,這裡面的衆女也隐隐有些明白了什麼,這倒不是劉豐故意為之,而是崔青衣這丫頭完全沒頭沒腦,平時膩着他完全不看場合,這讓劉豐又幸福又煩惱。
劉豐無聊的坐在後面,看着一群女人把崔青衣和辛憲英都圍在中間,聽着她們在叽叽喳喳個不停,劉豐豎着耳朵聽了半天,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官腔的很,不由的大搖其頭。正瞌瞌欲睡間,就感覺有人在碰自己,睜開眼睛一瞧,不禁笑道:“小白啊,有什麼事情嘛?”
辛白粉嫩的面頰微紅,輕輕瞥他一眼,低聲道:“青衣姐姐叫你過去呢。”劉豐把眼望過去,果真見衆女都在朝着這邊望來,他咽了咽嗓子,感覺有些事情不妙。起身走過去,站在衆女後面,看着崔青衣小聲道:“你找我?”
崔青衣俏臉一紅,繼而滿靥都是笑意,嘻聲道:“劉三,你也來參加好不好?”說完怕他不同意,又連忙解釋道:“就一次嚒,好不好?算是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嘛?”
劉豐内心無助的呻吟,強笑着道:“又沒有人數的限制,我還是算了吧。”說着還微微睜開眼睛,瞪她一眼,崔青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仍舊在他面前扮可愛,嘟嘴道:“就一次嚒,好不好?我保證下次不讓你上。”
在衆女面前,尤其是王異咄咄的目光的注視下,劉豐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最終隻得幹笑着牽強答應下來,心裡卻是恨得差不多要把崔青衣掐死,沒想到她最後給自己來這麼一出。
崔青衣見他答應,立馬歡呼一聲,劉豐的才學,現在可不僅僅是隻有她知道了,其她社員也在崔青衣有意無意的透露、賣弄下也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