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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我給你們講課

混在古代搞工業 五月的火 2687 2024-01-31 01:13

  用書山戰術懲罰不良學生的這種套路,原來老先人們都已經嘗試過,孫奇暗歎上輩子的抄十遍八遍什麼的都是太嫩了,這個竟然直接讓自己抄一百遍論語,論語全文大概一萬五千字左右,既然老師的懲罰力度這麼大,學生的偷懶水平一定也不賴,籠統算下來一百遍大概就是一百來萬字。

  “這個,老先生,小生是今年落第的秀才,在那邊的秀才班聽學,今天冒昧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小生旁聽了片刻,覺得老先生的課程有許多缺漏。”

  江南文正書院不像溝底村孫奇創辦的浙東第一學堂工儒兼備,文正書院隻重視治國教育,自古浙東多出王侯将相,文正書院曆史悠久,相傳是先秦大儒張中書在浙東地區任職時所籌辦。

  其師資力量,不言而喻,教書先生盡是些浙東地區某個時代的甲等舉人,實力雄厚,與荊州的嶽麓書院,蜀中的江郎書院,塞北的風雲書院同稱‘大漢四大書院’。

  這些名校就相當于上輩子天朝的某某大學,某某地區的幾大名校。

  原來名校的排比在哪個時代都是理所應當的。

  在名校教書,總有一種名校情節,就是認為自己說的話,教授的知識,就好像爸爸說給兒子聽的話,必須聽,一定要聽,否則就是對我不敬重,不尊重,這與大漢盛行‘尊師重道’的國策是分不開的。

  “你個小子,既然說老朽教書不好,那老朽倒是想看看,你個落第的秀才能說出幾朵花來。”

  周敦宜氣得不輕,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自己的教學方式,雖說自己已經遠離科舉幾十年了,但是每年自己的學生裡,中舉率可是居高不下。

  班級裡的小少年們早就受不了這周敦宜的照本宣了,紛紛揚起小腦袋看着這個拯救他們于水深火熱的書生。

  “大哥哥,算了吧,周敦宜老先生在文正書院威望很高的,和書院的學官們關系很好呢。”

  那個踢蹴鞠的少年見孫奇竟然敢質疑賢人,頓時有些心虛,将頭埋在孫紫燕身後,不敢露頭。

  孫奇卻是笑了笑,踱步走上三尺講台,将老先生手中的書本掃了一眼,周敦宜向後退了退,他覺得這個書生像個盜賊。

  孫奇掃了一眼黑闆上的闆書,淡淡道:

  “首先,老先生的總體思路就不對,教書育人,應該使孩子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而不是全部灌輸這種大道理,試問前朝現世,通過中舉進入朝廷管理系統的人,能有幾百位?我見老先生盡說些之乎者也,殊不知近些年的科舉,已經出現極大的變革。”

  周敦宜再次退後半步,眼神左看右看不知落在哪兒,臉色陰晴不定,仿佛孫奇這番言論如雷貫耳,受到極大驚吓。

  “小生雖然落榜,但是對于現在的考試,卻有很大把握,通過近些年的考試,朝廷越來越重視對工程技術方面人才的培養,一些技術人員在州郡府中,受到的待遇絲毫不下于文人墨客,老先生難道還在用幾十年前的教學方法來教育兒童,豈不是把人往歪路上引導?”

  孫奇再次反問,周敦宜老先生頓時大叫道:“你有本事你來講課,你個落榜的書生,有什麼資格教說老朽,你能讓這些調皮的孩子們上課不睡覺,不四處張望?如果你能辦到,老朽願意把你推薦給學院。”

  周敦宜氣瘋了,雖說這些年來自己不做書生了,但是對于近些年來科舉試題的考證,他也聽到一些風聲,科舉考試在舉行一場大的變革,但是試卷的内容,就算是題目,自己也讀不懂,什麼交通水利,機械工程,題目都不懂,何況做題,但是好歹自己也中過舉,有過功名,所以在文正書院也謀了一個教書的差事。

  對于教書,孫奇隻在浙東第一學堂給人做過科普課,讓他教書也不是什麼難事,不就是吹天吹地吹空氣麼,先賢梁偉人曾說過,少年強則國強,一個國家的興盛,離不開對少年的教育。

  上輩子的洋務運動,雖然在末期開始大量重視留學生活動,重視新學教育,但是礙于基礎單薄,基礎教育意識差,隻得半途而廢。

  “沒問題,請老先生也聽一聽小生的教課,小生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教書先生。”

  要說孫奇落榜了,其實榜單還沒放呢,隻是孫奇摸不準題考官閱卷官能否讀懂他的卷子,要是讀不懂,那就沒人識貨了,隻能準備明年再來。

  孫奇站在講台上,看着下面昏昏欲睡的同學們,着實很心痛啊,這個上課睡覺的毛病,真是每個時代學生們的诟病,當然自己也有過,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早起晚歸,他現在已經擺脫這種惡習了。

  “兩條山谷,中間有一條深達萬米的壕溝,問用什麼方法能通過這條壕溝?”

  孫奇随便在某某工程基礎這本書上找了一本思維發散題,這對于當代,已經有很大難度了,伍秋月的鄉試第三大題,就是問如何能加快南北運輸速度,伍秋月回答的是改造道路交通,伍秋月沒敢回答蒸汽機車,因為什麼事物,都要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否則還不如不出現。

  上輩子米國有個人發明了自行車這個東西,但是大家都不接受,直到後來人們的交通意識強健後,這種自行車才大賣。

  “什麼嘛,搭個獨木橋不就過去了?”

  有個孩子伸着懶腰,打個哈欠道。

  “對啊,有橋嘛,這麼弱智的問題。”

  孩子們議論紛紛,但是孫奇一個反問就把這些整天沉浸在之乎者也中的孩子們問住了,開山修路,遇溝搭橋,這是常識,但是多一點,就不是常識了。

  “如果這兩個山谷中間間隔數千米呢?”

  數千米?這些孩子們都驚呆了,這還能通過嗎?這不就是天險嗎?天險難以逾越,什麼獨木橋石頭橋那都是狗屁,孩子們都不支聲了。

  “有一種鐵鳥,可以浮在空中,你們隻要站在上面,就能順利飄過這個深寬皆是萬米的壕溝。”

  鐵鳥?孩子們心中的那扇對于未知事物的探索的大門被打開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占據了所有。

  孫奇在黑闆上畫了起來,當然,他随手拿出一個飛機模型給孩子們看。

  孩子們如同鴨子吃食般聚攏在孫奇身前,隻為了看看這個所謂鐵鳥。

  “這麼小,能飛起來嗎?”

  “我小時候的夢想可是飛起來啊!”

  “聽說前不久有個萬戶老先生想飛起來,不過那木頭鳥翅膀上面羽毛不夠承載他的體重,連人帶木頭鳥摔下懸崖摔死了。”

  那個波音747的模型,那些艙門與機翼的精巧設計,足夠這些孩子們一輩子的觀察。

  孫奇靜靜看着這一切,面帶笑容,但是在一旁的周敦宜老先生差點要被氣死了,他上課時,根本就是對一群牛兒彈琴,沒人聽啊,這落榜的小子隻是上去問了一個怪問題,拿出了一個小玩具,就讓孩子們聚精會神。

  他心髒病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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