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藥究竟下到了哪裡?
“哦,到底什麼事?”看來謎底很快就要揭開了,林逸雪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因為随後沒多久,陶府對外宣稱的是,那陸府大小姐是七個月早産。可是奴婢明确知道,那陸大小姐雖然體弱,看着人瘦小,但是明明是一個足月的孩子呢。
還有奴婢想到進産房前,陶朱公也一再的叮囑奴婢,如果情況危急,關鍵時刻隻保大人就行了。
事後奴婢曾刻意打聽過,那陸老爺和陸夫人竟然是年前中秋時節剛成的親,而來年三月份就生下了陸大小姐,加在一塊也就七個多月……”
明明足月生的,卻謊稱早産?
結婚竟然隻有七個月……
種種迹象表明,自己以前的猜測果然是真的。
陸逸雪本尊并不是陸遠的親生女兒,而是皇上的骨肉。
林逸雪心裡一凜,起身出了屋子。
“小姐!”門外,馮管家和珍珠果然守在外面,看來對話,已經被他們也聽到了。
這麼大的秘密,還好這兩人都是自己值得依賴的人,
“我想大家也都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今天的事,我希望僅限于我們三人知道。”林逸雪看着兩人鄭重的吩咐道。
“小姐放心,老奴以這顆老命擔保,這些事絕對會爛在老奴心裡一輩子。否則就讓老奴斷子絕孫,不得好死。”馮管家也意識到了這個秘密的重要性,趕緊跪下起誓道。
“奴婢也發誓,一定誓死不會将這件事傳出去,否則就讓奴婢不得好死。”珍珠一看也趕緊跪下發誓。
看着二人發誓,林逸雪并沒有阻攔,因為這個時代的人是很看重誓言的。
她對他們二人的信任是一碼事,但他們二人的态度,又是另一碼事。
有時候對方說出一個人的秘密,可能也就是随口一說,并不見得是出于壞心,但是卻有可能會壞很多的事。
“嗯,我自然是相信二位的,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林逸雪說着擡腳朝屋外走去。
“可是小姐,屋子裡的那容婆子怎麼辦?”馮管家面有難色的問道。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這小姐到底使的什麼妖法,竟使得那容婆子像中了邪一樣,将心底的秘密都吐露了出來。
要說茶水裡下了毒吧,可是那容婆子明明一口也沒有喝。
要說在空氣中下了什麼毒吧,但是呢,小姐卻能夠安然無恙。
馮管家自認跟着陸遠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這次,卻傻了眼,始終沒有參透,大小姐到底在哪裡動的手腳。
“馮管家,你将那個火盆撲滅,然後倒杯茶喂那容婆子喝下去……”
“這樣就行了?”馮管家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呀,就這麼簡單呀。
其實我們将藥粉下在了火盆裡,而那壺茶水就是解藥。這就是小姐為什麼毫發無損的原因。至于那個容婆子嘛,則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喽。”珍珠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事已至此,馮管家算是明白了大概。
這大小姐辦事果然不同反響,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嘛,怪不得那個容婆子會中招。
經過此事,馮管家對林逸雪又多了幾分敬佩。
無論陸逸雪究竟是誰的骨肉,在他馮全的心目中,陸逸雪永遠都是陸府的掌家大小姐,無人可以取代。
此事按下不提,又過了幾天,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幾。
過年嘛,諾大一個陸府需要準備的年貨等一應事物自然很多。
不過幸好林逸雪有兩大法寶,一個自然是馮管家,另一個嘛,就是她的新晉心腹周嬷嬷。
周嬷嬷是前皇後宮裡的老人,準備個年貨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
而周嬷嬷現在也一心想跟着林逸雪,所以此時也表現得格外賣力。
有了這兩大得力幹将相助,陸府裡整天進進出出、忙忙碌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而陸府的當家大小姐林逸雪卻整天無所事事,又回到了整天窩在閨房裡,足不出戶的狀态。
但是事實證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按照常理推算,林逸雪的宅女生活,肯定維持不了三天。
這不,雪一停,太陽剛一露頭,林逸雪又被穆瑛強拉硬拽了出來。
“瑛兒,我們這是到底要去哪,你這非要我女扮男裝,又穿什麼騎馬裝,整的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幹嘛?現在外面天寒地凍,到處都結着厚厚的冰,根本就不能騎馬,好不好?”
馬車上,林逸雪一身白衣的騎馬裝,紮着簡單的馬尾,完全一副俊俏的公子哥裝扮。
大早上,她就被穆瑛拉了出來,神神秘秘的說是要帶她到一個神奇的地方,可是這都坐了小半個時辰的馬車了,人都颠的七暈八素了,地方卻還沒到。
“一會就到了,一會就到了。”穆瑛不耐煩的說道,躺在軟墊上裝死。
“出來玩就出來玩吧,這麼冷的天你還讓非我穿這麼少,我現在都能想像得到,待會一下車,我肯定會秒凍成個凍棍。”林逸雪低頭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裡不滿的嘟囔着。
“唉呀,放心吧,我保證待會下了馬車,你肯定不會冷,行了吧?”穆瑛被林逸雪都啰嗦的頭疼了,隻得無奈的保證道。
“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怎麼可能會不冷。”林逸雪仍然不太相信穆瑛的話,勿自嘀咕個不停。
要知道整個冬日,她每天都把自己裹得像蠶寶寶一樣,每次出來都還覺得冷。
更何況現在在戶外,風像刀子一樣,怎麼可能會不冷,所以對穆瑛的話,林逸雪是深深的不相信。
“唉呀,别急嘛,一會就到了,告訴你到地方了,你肯定會喜歡的。”穆瑛忽然坐起身,掀起車簾,看了眼窗外,一臉神秘的說道。
林逸雪也順勢瞄了眼外面,貌似已經出了城,看來應該真的快到了。
“但願是個好地方,會很好玩,要不然本姑娘會讓你死的很慘的,知道嗎?”林逸雪取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對着穆瑛比劃了下,兇狠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