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這性啟蒙可真夠早的啊
“受重傷?怎麼可能?
玄兒是誰呀,那時候是寒冬臘月,那孩子把比武的地點,竟然選在了結了冰的湖面上。
那東番将軍是南方人,何曾見過冰,更不用說能在冰面上打架了,
結果空有一身的功夫,完全施展不出來,在冰面上根本就站不起來,能不輸給那兩個猴孩子嗎……”
“那他就這麼認栽了?”
“不認也沒辦法呀,玄兒說了,兵不厭詐。
當時下戰書時,那人被他一激,就放豪言說天上地下,山上水裡,在哪比任玄兒他們挑。
但是,他唯獨沒想到,玄兒會把地點選在冰面上。”
“哈哈哈……,”
……
就這樣,長公主一件件的說個不停,林逸雪笑的肚子都疼了。
“那哥哥這樣調皮,三番五次的闖禍,皇上就沒有什麼表示?”最後,林逸雪好奇的問道。
就某人這麼個調皮法,皇上竟然沒有想揍他的時候嗎?
“怎麼可能會不揍他,可是那孩子腦子靈光啊。
每次闖了禍,還沒有傳到皇上那裡,他都已經麻利的躲到雲祥山莊來了。
于是,有我護着,皇上自是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很多事情也就不聊聊之了。”
“那後來呢?他怎麼就收性子了,變成現在這副冷酷的模樣了?”
聽着長公主的描述,林逸雪腦海裡就立即浮現出:
一個調皮搗蛋,又聰明的熊孩子形象,和現在這個傲嬌腹黑冷漠的歐陽緻玄,那根本就對不上号呢?
“後來,玄兒十一歲的時候,穆皇後突發急病忽然離世了,随後,穆老将軍和穆大将軍也相繼去世,玄兒也……突然失蹤了……”
長公主說起這些,一改剛才神采飛揚的模樣,長歎一口氣,有些傷心的說道:
“然後五年後,玄兒回來後,就這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整個人變成了一座冰山,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
沒有人知道,他這五年在外面都經曆了什麼,隻看到他人變得越來越冷漠。
唉,說起來,玄兒也算是個可憐的孩子了,生為皇家人,又是一個太子,自然要經曆旁人不曾有的艱辛。”
聽長公主這樣說,林逸雪忽然對歐陽緻玄也心疼起來。
其實,就算長公主不說,林逸雪也知道,歐陽緻玄的那幾年經曆的肯定是刀光劍影,死裡逃生的日子。
多淺顯擺道理呀,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孩子,在母親、舅舅、外公所有的靠山都忽然間失去後,所經曆的肯定除了苦難,還是苦難。
看氣氛漸漸的沉悶下來,林逸雪決定轉換個話題。
“對了,皇姑母,太子殿下為什麼要把院子挑在後山那呀?那裡幾乎就是一處懸崖,周圍又沒有院落。”
“哦,那個院子呀,是他自己挑的,小時候每次來雲祥山莊,他就喜歡住到那裡。”
“那院子以前就叫覓雪閣呀?聽着好奇怪的一個名字呢?是他自己取的嗎?”
“這倒不是,以前那個院子叫玉笙居,是七年前,他回來後,自己改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改這個名字,他什麼也不肯說。”
二人唠着磕,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用晚膳的時候,歐陽緻玄終于可以出現了。
陪長公主用過晚膳,林逸雪和歐陽緻玄一起往覓雪閣走去。
忽然,林逸雪想到了什麼,一個人哈哈哈又笑了起來。
“怎麼了?笑了一下午還沒笑夠,這是想笑傻的節奏嗎?”
“不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很好奇,當時哥哥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事?”歐陽緻玄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估計林逸雪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就是皇姑母說的,裴國公娶他那個填房夫人的時候,你和穆昊混進洞房搗亂的事啊?”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自古民間不就有鬧洞房的說法嗎?”歐陽緻玄有些别扭的解釋道。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林逸雪怎麼聽怎麼感覺底氣不足,。
“不對吧,我怎麼聽皇姑母說,你們好像并不是鬧洞房這麼簡單呀?
明明是你和穆昊那天偷偷躲進人家衣櫃裡,晚上人家夫妻二人衣服都脫了,正要行房的時候,結果你和穆昊崩不住笑了出來,害的那裴國公新婚之夜都沒有行成周公之禮……”
此刻,林逸雪腦海裡有個畫面怎麼都揮之不去。
想想就可笑,那個道貌黯然的裴國公,洞房花燭夜,脫光了衣服,猴急的剛準備行房的時候,結果櫃子裡傳來兩個孩子的嘲笑聲。
“哈哈哈……”林逸雪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皇姑母怎麼連這些都給你講?”歐陽緻玄被取笑了,黑着臉問道。
“講這些怎麼啦?皇姑母給我講的可多了。”林逸雪忽然想到什麼,附在歐陽緻玄耳邊,小聲說道:
“皇姑母連你把自己裝扮成小宮女,看皇上行房的事都給我講了呢?”
說到這裡,林逸雪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怪不得某人這麼好女色,原來在性/教育這件事情上,皇上也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呀,這性啟蒙可真夠早的啊!
“啧啧啧,怪不得聽說某人府裡會美女如雲呢?原來父皇這榜樣的作用,真的不可低估呀!”
“哼……”終于歐陽緻玄崩不住了,冷哼一聲,撇開林逸雪大步往回走了。
林逸雪本來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緒裡,沒感覺到害怕。
但是歐陽緻玄忽然走了,珍珠她們又提前被她趕回去了。
此刻,黑漆漆的山路上就剩她一個人。
林逸雪怎麼看,怎麼感覺周圍陰森森的,越看越吓人,痛定思痛,隻好又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唉,哥哥,又生氣了,你倒是等等我呀!”
晚上,林逸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
沒辦法,猛一下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好像是有些難以入眠呀。
“唉……”林逸雪一骨碌坐起來,有些煩惱的胡亂揉了幾把頭發。
看看四周的物件,床是黑的,床帳是白的,被單、被子是黑的,窗簾是白的……